旧上海青楼性工作者生活全揭秘
2009年02月04日 10:21深圳新闻网 】 【打印

握权的佣仆:妓院里的做手

高等妓女和佣仆之间同老鸨和妓女之间一样, 并不存在鲜明的主子和下人的关系。“从属的”妓女对老鸨也有所控制,只不过她们的权力有点被遮掩了;同样,妓院的佣仆杂役对妓女的控制也可达到惊人的程度。从顾客的角度

看,妓院的仆役很像政府机关里的办事员和勤务员,尽管地位很低,却把守着通向重要资源的关卡,所以对他们也得恭恭敬敬。

有的女佣人年轻、有点姿色,其称呼五花八门,有“大姐”、“阿姐”、“跟局”、“做手”等等,她们在妓女应召出堂差的时候陪伴前往。有一部指南书解释说,“先生为花,阿姐为叶”;“阿姐”的工作是扶助先生,在先生出堂差时跟局,“以防中途发生意外”,同时也是监视先生的行动,特别是那些还是女儿身的小先生。阿姐同先生一样,也有自己的稔客,阿姐虽然地位不及先生,但据说比先生容易上手。有的自立门户的先生有贴身的阿姐,收入两人拆账。黑幕故事常会影射先生和阿姐与同一嫖客有染。雇佣阿姐并不按节度付一定数目的钱,她们的收入名堂繁多。有的看上去就是低档次的,便按月开支工钱,外加赏钱。还有的和先生一样,也要侑酒主觞、应酬场面的,那就按其办花酒的数目从妓院的盈利中拆份头。

妓院中还有一类年纪大些的女佣,叫“娘姨”。娘姨同先生和狎客没有什么亲密关系,但在妓院内部却颇有权势。本来“娘姨”指的是妓院里结过婚的佣人,不过娘姨同阿姐的区别倒不在于结没结婚,而是看其同妓院财力的关联。犹如先生常被比作官人,娘姨也被比作做官人家雇佣的扈从。1891年的一种史料讲到,专横跋扈的佣人也会叫嫖客受气,文中用讥刺的口气评论说,娘姨就像做官人家的家奴,自己花了钱来当奴才扈从,为的是压榨百姓。年纪轻、品貌好的娘姨也从嫖客那里接赏钱,有时积攒多了,也就自己当起老鸨来。她们还可以动用自己的关系,帮先生借钱,这种做法叫“掮账”。

然而,娘姨最常见的经济角色,是直接为一先生或妓院投资。78在这种称作“带挡”的安排中(“带挡”有携带和抵挡的意思),一帮人——通常是妓院的佣人——斥资数百,相帮一个先生。有时妓女本人也入股。凡投了钱的,都可从先生的酬金和赏钱中拆得份头,而先生则要遵从所有的斥资人的意思。1919年小报上有一则故事,讲有一女佣权力很大,妓院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捏在她手里,夜里没有客人的时候,她睡在先生的床上,先生倒只好睡地板了。倘若带挡娘姨借了钱给老鸨,老鸨就会给她派发些轻省的管家活计,不敢有所得罪。许多住家妓院是没有老鸨的,那么有可能多数情况下都是带挡娘姨在拿主意。娘姨可能对先生十分严厉,乃至凶狠,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投资,因为带挡交易是有风险的。先生一个节度下来所赚不多,娘姨也就得不到多少投资回报;先生要是跟嫖客跑了,那么带挡也就血本无归了。但另一方面,运气好的或投资管理有方的娘姨则可积累资金,在银行钱庄开户头,老来不愁了。有一则黑幕故事,说是有个外号叫“金牙老三”的25岁上下的娘姨,同很多有钱人都拉上了关系,专门安排摘取小先生童贞的事宜(如此可为妓院大把地赚钱,自己也大捞赏钱),还放印子钱给妓女,一年后她用挣来的钱开了个妓院,自己做起了管事。

或许因为娘姨在妓院里算是有点权势的人物,所以她们像老鸨一样,也受到了谴责和嘲讽。1917年有书形容说,娘姨通常过了24岁,邋里邋遢,模样凶狠,极遭人嫌。若来刻意奉承,益发令人厌恶。她们来回走动,真是讨厌。一句话不对,就可将你赶出门外。最好离她们远远的。

同乖巧讨喜的阿姐相比,娘姨的名声不好听,当然有时也有人指责这两类人都出口粗鄙,甚至恶言恶语(例如骂那些惹恼了她们的男人“挨千刀的”)。娘姨尤其被描画得面目可憎,是因为评论者不能见容于其所谓泛滥的性欲,暗含的对比是名妓有节制的、通过正当渠道进行的性活动。据说娘姨同妓院的男仆私合(如是老鸨的女儿做此事,那男女相悦就被视为通奸);娘姨还同客人暗中勾搭。奇怪的是,一则19世纪的史料指责娘姨危害了社会风气,而名妓却从来没有背过这样的罪名;史料说娘姨乱轧姘头的做法流传广泛,“相习成风,几有人尽夫也之意,甚至背夫弃妻、79口角轻生等案层见叠出。”20世纪30年代的黑幕小说中,娘姨是一副贪婪相,漫天地向客人讨赏钱。如若先生抱怨说讨得太凶,客人都赶跑了,那么娘姨就威胁说要先生立即偿还带挡本钱加利息。诸如此类的故事表明,一个“佣人”在性行为和钱财方面所拥有的自主权,那种动摇了社会性别等级和阶级等级的定位,使得观察高等妓院景致的男人感到深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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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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