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4月,邓小平在联合国大会第六届特别会议上发言。
乔冠华在会上一讲,秘书长瓦尔德海姆脸一下子就红了。因为这是讲秘书长嘛,乔冠华的意思就是讽刺一下你秘书长事先跟苏美两个超级大国商量好了,不许大家讲话了。然后他就接着讲他对这个问题的立场,虽然我们不赞成这个内容,但是考虑到当事国的意见,我们不投反对票,不参加投票。后来,许多发展中国家的代表都认为我们做得对,替他们出了气。
不参加投票是中国去了以后我们的“发明”,原来投票方式只有3种:赞成、反对、弃权。后来我们表示根本不屑于参加投票,连弃权都不屑于,但也不能反对的时候就不参加会议。安理会15个成员国表决完了,主席就宣布谁谁谁几票赞成,几票反对,还有1票不参加。后来有些发展中国家也学了这一手,不退场,但是不参加投票,意思是介乎弃权与反对之间。
茅台酒里的发言稿
1974年4月,邓小平参加第六届特别联大。那年春天,我正好回国休假。
定下来之后,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写发言稿,他就叫乔冠华主持。乔冠华要我陪他,还带上当时外交部国际司的主管凌青,到小平同志住的地方。小平同志很简朴,那间房子还没我家会客室大呢,放了几个沙发。他从楼上下来,对乔冠华讲:“老乔啊,这次我去不光要讲经济问题,还要讲一讲主席‘三个世界’的思想。”
不久前,主席见赞比亚总统卡翁达。卡翁达问,你看现在世界形势怎么样啊?主席说,我看现在有“三个世界”。“第一世界”是两个超级大国;处于中间的是一些发达国家,是“第二世界”,他们既欺负发展中国家,又受到两个超级大国压迫,所以这个是可以争取的;“第三世界”是我们这些发展中国家。小平同志就说要把“三个世界”这个思想向全世界讲清楚。
当天晚上乔冠华就把我拉到他家里去。他说,咱们俩研究研究这段话怎么说。我记得就是在他史家胡同那个院里,那时他已经跟章含之结婚了。他拿出一瓶茅台,一边抽烟,一边喝着茅台,还吃着花生。一瓶茅台,两个人就咕嘟光了。当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快到12点了。章含之还说了一句:“嘿哟,你们一瓶茅台都搞完了,还没谈完呢?”
当时乔冠华找我去写稿子,喝几杯酒,谈谈苏东坡、辛稼轩。因为有些共同爱好,我跟他关系也不错。他搞什么政治上的派别我坚决不参加,但是每次我们碰到一起总要喝几杯茅台,谈诗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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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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