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蒋介石
“蒋经国同志有恢弘之革命志节,卓越之领导才能,自就任行政院长以来,适应国际危机,则处变不惊;推进国家建设,则规模宏达;其坚决反共之决心,为常会所全力支持;其亲民爱民之作风,更为民众所拥戴;当前国际局势,瞬息万变,反共阵容,摇撼不安,本党为奉行总裁遗嘱,掌握革命机势,亟须坚强领导,精诚团结,方能发挥革命民主政党之最大功能,中央委员会主席即为常务委员会主席,蒋经国同志实为最适当之人选,亦为全党同志一致之公意,决议:一致通过。”《革命文献》第77辑第347页。
1976年11月中国国民党十一大召开时,蒋经国正式当选为中国国民党中央主席。至此,国民党最高领导人职称三易其名,由“总理”、“总裁”演变为“主席”,由个人集权体制开始过渡到委员制,为日后台湾民主生活奠定了基础。蒋经国当选中央主席是意料中事,除了其父的精心栽培之外,也有蒋经国本人的努力,更有阿谀之徒的趋炎附势。
1975年4月5日,蒋介石病逝,许多官员和老百姓向蒋介石行跪拜之礼。
当蒋经国抓到党权之后,另一只眼睛总是盯着“总统”的宝座。对此,“总统”严家淦非常知趣,主动让“贤”。蒋经国既要当“总统”,还要唱高调,他让“党国”大老们劝严家淦继续留任。但严氏坚决放弃竞选,蒋经国在盛赞严家淦在位时“德政”之际,于1978年5月当选为“行宪”以来第六任“总统”。
由于蒋经国当了“总统”,在称呼上与其父发生矛盾,无论称“总统蒋公”,还是称“蒋总统”,都会发生对上下两代“总统”不明确的问题。后来不知是哪一位“叔孙通”想通了,通知所有机关、团体、学校、部队,规定在公文书公开场合的称谓:称蒋介石为“先总统蒋公”,形成文字时,在蒋字前面空一格,以示对蒋的“崇敬”之意。称蒋经国为“蒋总统经国先生”,形成文字时,蒋字前面不空格,以体现蒋经国崇尚民主之意。再后来,由于大家为求简化和方便,称蒋经国为“蒋总统”或“经国先生”,对蒋介石也渐以“蒋公”二字代表了。
蒋介石病逝了,遗体作了防腐处理,他的灵柩一直停放慈湖“行宫”,不断有人前去参观。台湾当局为了永久纪念蒋介石,并把他奉为反共的精神领袖,决定筹建“中正纪念堂”。在蒋介石病逝2个月后成立了“中正纪念堂”筹建小组,成员有俞国华、林金生、蒋彦士、高魁元、赵聚钰、费骅、赖名汤、谢东闵、蔡鸿文、周宏涛、秦孝仪、张丰绪、林挺生、辜振甫、徐有庠、王永庆等16人。翌年10月又成立了“中正纪念堂”筹建指导委员会,成员主要有何应钦、张群、陈立夫等25人。经筹建小组广泛与慎重的考虑,择定在台北市杭州南路以西、中山南路以东、爱国东路以北、信义路以南之间地段为建堂基地。其后,筹建小组又公开征求海内外建筑师提供建筑设计构想,前后收到43件,后采用杨卓成建筑师的设计方案。1976年10月31日蒋介石9秩诞辰之际,“中正纪念堂”举行破土典礼,蒋经国、蒋纬国、何应钦、谷正纲等人出席典礼仪式。经过日夜赶工,终于在1980年4月5日蒋介石病逝5周年之际完工。台湾当局举行了“中正纪念堂”落成典礼,蒋经国主持典礼仪式,出席典礼仪式的有4000余人,蔡培火等32名亲国民党人士向蒋经国呈献“中正纪念堂”模型。蒋经国发表了《回顾苦难而又充满希望的5年》的讲话,宣称:
“在此1800多个日子里,我们国家遭受的冲击,所面临的苦难,自然远比任何国家沉痛严重!可是在先总统蒋公‘庄敬自强’、‘慎谋能断’的遗训启导之下,尽管世人纷纭自扰,我们仍能‘处变不惊’;也不管世人如何混乱迷失,我们一样‘慎固安重’,所以当中南半岛土崩渔烂的时候,中华民国不但砥柱中流,而且还消除了邻近国家的惶惑不安;当世界经济接连爆发危机的时候,由于我们一齐致力于国家基本建设,不但阻止了不景气的趋势,还保持着经济的继续成长;当美国背信毁约……的时候,大家固然耻痛切心,但一样无畏无惧,团结奋起”。蒋还宣称这5年是“苦难而又充满着希望的5年”。《蒋总统经国先生言论著述汇编》第13辑第519—5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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