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慕克:“我能理解你们的悲伤和团结”(图)
2008年05月26日 16:09东方早报 】 【打印

中国喜欢《红》,美国喜欢《雪》

帕慕克这个名字首先因为《我的名字叫红》让中国读者熟知,帕慕克也承认,在全世界这本书也无疑是最受欢迎的,“那本书是关于我一直关心的某些问题,那就是用不同的眼睛看待这个世界,通过绘画我们可以有不同思考世界的方式。我相信,形象就是思考。”

当然帕慕克不只拥有《我的名字叫红》这部作品,“至于我的作品,在不同大洲确实有不同的接受程度。就我所知,在中国《我的名字叫红》最受欢迎,而在美国是《雪》,在西班牙是《伊斯坦布尔》。”帕慕克惊讶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不同地方,不同读者对他的作品接受有那样的差异。“我的理解是,美国人喜欢《雪》,是因为他们希望通过这部小说了解伊斯兰、伊斯兰文化和传统。而德国等欧洲国家喜欢《雪》,是因为他们忧虑是否接受土耳其加入欧盟。相对而言,非西方国家大多喜欢《我的名字叫红》,我的理解是这些非西方国家认为,我们有一个伟大的传统和过去的历史,我们希望享有现代化的成果,在经济上更加富有。但在这个过程中,就意味着抛弃传统吗?现代化就意味着告别往昔吗?这些痛苦的问题在《我的名字叫红》中以特别的方式回答了。我的书就在于处理这种困境。这些悲剧根源在于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

许多人说,帕慕克获得诺贝尔奖和其个人对政治的热衷不无关系。但帕慕克昨天公开表示自己和政治无关,“我不是一个政治人物,我毕竟生存了下来,并且继续在写作。每年有一个学期我还在哥伦比亚大学教书。”谈到自己在祖国受到的各种政治压力,帕慕克轻松笑谈,“世界各地的作家都会受到各种批评,和土耳其早期作家的经历相比,我要轻松多了。我知道作家面对的政治压力终究会消失,但我的作品能一直传下去。在全世界很多地方,很多作家受到政治压力,但我会继续生存下去。”《我的名字叫红》、《白色城堡》等作品都关注了文化、宗教等身份问题,但帕慕克昨天谈到个人身份时表示,自己反对以“东、西方”来把他分类,“我很高兴我同属于这两个世界,我不是纯粹的东方人或者西方人,我是土耳其人,两个世界幸福的结合体。”帕慕克继续说,“只有政客才会用单一身份套在土耳其人头上。我相信,我们有选择身份的自由,并能把二者(东、西方)结合起来。我也想说,小说的艺术确实是西方人发明的,但现在这个发明早已经全球化了,我们可以在这个形式上注入自己传统的文化。我的写作也是,把传统放在欧洲的形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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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石剑峰   编辑: 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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