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资讯 > 社会 > 人间冷暖 > 正文 |
|
变性艺人网络留遗书自杀——是作秀抄作?还是绝望人生?梦琪获救后接受冷暖人生专访,首次披露一个变性女人背后的真实故事。
——“挺可怜的觉得自己,”
——“在乞求人家 你承认我是个女人吧!”
2007年1月23日,失踪多日的梦琪写下了一封遗书,发到了国内某网站。29日下午,梦琪在海口的家中,用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梦琪:“没有疼的感觉,就看着发呆,看着血往外冒发呆……”
晓楠:“你如果就那么走了,你觉得你在这个世界上走的这一遭好吗?”
梦琪:“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多余,觉得自己活得那么另类呢,活得多余,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
2007年的1月,有一封落款为“变性女艺人的绝笔信”出现在中国内地的网络上,被各大网站转载。几天之后,南方有一份报纸也写了这样一篇文章,题目呢就叫做《男变女好痛苦 变性艺人留绝笔》。这个文章更加详细地叙述了国内首位变性女艺人——梦琪。身陷绝境 想要自杀,留下绝笔书之后她就音讯全无,这事件突然受到了人们广泛的关注。这封绝笔信在网络上点击量迅速地飙升,而寻找梦琪也突然成了一个网络事件。其实在媒体上时有耳闻的变性人的这个话题在这个时候又重新地迅速升温起来,被屡屡提起。
1月29号梦琪被发现试图割腕自杀,被送到医院去治疗,自杀未遂。人们会想到在这一段时间,其实在网络上好象有关变性人的话题越来越多了:有参加环球小姐选举的、有演电影的、有结婚的、有婚变的……于是乎,从最初的好奇到后来的见怪不怪,到梦琪事件之后,人们就很自然地联想到,这恐怕是这位变性女艺人一次高明的炒作而已。当梦琪的消息出现在林林总总,千奇百怪的社会新闻的条目当中的时候,对我们来讲,说实话,最初那不过也是一条有点离奇意味的小道消息。但是随后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这样一首歌,歌名叫《做我自己》,它的演唱者正是梦琪。我想,可能是在那个时候,我们突然有了一种想听听这背后真实故事的冲动,是在那一刻我们想要认识梦琪。
《做我自己》歌词(听不清)“曾经想起你看不清我的泪滴,怎么变换我的情绪,可是你听不到我的兴趣。舞姿翩翩,你猜不出我的经历。我不想听从命运,命运的安排,它像深侧无奈的……”
梦琪呆呆地看着从自己手腕不断往外冒着的鲜血,没有疼痛,也没有恐惧。
梦琪:“我这么走了。这么做了能够让你们认可我,我都愿意。”
晓楠:“以你的死来换取别人的认可?”
梦琪:“我跟你讲,我就非常喜欢看一个电影,就是美国的电影《铁甲再生人》,就是一个机器人,它就是一个钢铁的机器人,它不断地在完善自己、不断地在完善自己。它完善到最后了,它已经很具备人的,人的所有的方面它具备了,但它唯一的一点它不能死,人家还不承认它是人。最后,这个机器人就选择和它相爱的人去死,选择它死。就注射了一种药以后,它就可以去死了。但是它宁愿去,你承认我是人就行,你承认我是人就行,我宁愿用死来换来我是一个人!我觉得我就是!这个电影我非常喜欢,我看了好多遍、好多遍……”
晓楠:“你也一直在改自己?”
梦琪:“在改自己,在完善自己。就为了自己能够更加像一个女人,就想去做个正常的,正常的女人。就是一个女人,就这两个字,就想得到这两个字。”
女人——这是五年前梦琪本以为已经得到了的两个字。2000年6月30日 梦琪接受变性手术,她满怀憧憬地躺在手术台上,向纠缠了自己二十年的另一半最后道别。
梦琪:“就那一瞬间我觉得心跳特别快,他们当时说好像心跳有点快,我就记得这个印象,然后上面有一道黄光,我就不知道了。”
晓楠:“那是你作为男孩有意识的最后一刻?”
梦琪:“最后一刻,然后就不知道了。等我一睁眼睛以后,发现他们开始撤那些仪器了。当时一个女的还给我送一束花,完了那个护士来了:‘好了 这回你终于跟我们一样了’。其实这句话对我来讲,真是一个最大的礼物了。当时我觉得这句话是这就等于你重回到这个世界上迎接你的一句话,就是这句。那天是我生日。”
晓楠:“为什么是选择了这个日子?”
梦琪:“不是我选的,本来是我生日的头两天。我心里想再有两天是我生日,我说要是到那两天做该多好。没想到他们一个同事说,那个主刀医生有个会要开,你的手术推后了。
晓楠:“他们完全不知道那天是你生日?”
梦琪:“不知道,不知道。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
晓楠:“所以对你来说,这就是重生?”
梦琪:“是重生。我觉得就是一个重生——这是在你做了男孩多少年之后,整整二十年。”
梦琪出生在黑龙江牡丹江市,一个普通家庭,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但他从小就喜欢穿姐姐的花衣花裙,喜欢和女孩子玩,男孩子们都取笑他是“假姑娘”,而她并没有觉得这话难听。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就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念头越来越清晰,最后竟在心里扎下了根。
梦琪:“怎么就确认说我是个女孩子呢?它怎么会有我也不知道。但是从我记忆里头就是这种感觉,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可是逐渐逐渐自己长大了,懂的时候呢,就觉得我自己应该是应该是女孩,可是别人说的又不是,又不是,就是很难的这种心里头。”
晓楠:“你自我的这种认知是个女孩,可是别的人都说你是一个男孩,那时候你有怀疑自己错了吗?”
梦琪:“我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个怪胎,心里是这样的、生理是那样的。当时有很多疑问在心里,当时始终解释不了。” 在男和女的纠缠、撕裂中梦琪渐渐长大了。每天就连一些看似无比简单的问题都逼着她要在男和女之间做艰难的抉择。
梦琪:“我很少喝水,上学之前。就是再那什么我都要回家去,回家上厕所,不会在外边,也不会上什么男孩的洗手间。我很排斥,心里……其实也没有人知道你心里有这个秘密,是,但是,是我心里接受不了。是自己的心里 一种东西。每天回家,赶紧就急急忙忙上厕所。所以我到现在肾都不好,就一直忍着、忍着 、憋着。实在不行,就宁可尿裤子,有时候都不去。
晓楠:“如果落到这么点的小事上来说,就等于每天你都忘不了这个问题,没有一天你是可以逃脱这个问题。”
梦琪:“没有……每天都是那样的放学回家了,几乎就不出门了。放假,就是一个假期我都不会出门。”
晓楠:“你特别不能排解的时候会去做什么呀?”
梦琪:“我会上山上去坐着去,山上有那种亭子啊,台阶啊。我会上那儿去坐,可能一坐会坐一下午。在那儿坐着,一个人发呆在那儿看一看远处。可能经常会想能够重活一回多好。 十六岁的时候,梦琪考取了北京一所知名的艺术学院,学习声乐。暂时逃离了家乡。通过偷偷查看各种资料,梦琪知道了自己患有异性癖,属于性别身份识别障碍。但这仍然无法阻止她对自己身体的日益背叛。
编辑:
zh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