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傍晚，石景山西五环外的衙门口村西后街，不足两米宽的胡同灯光微弱，附近列车驶过的轰隆声清晰可闻。肖志军和李丽云曾租住在胡同里一间砖砌平房。

邻居：男的对女的挺好

“连像样的被褥都没有。”住在对门的刘女士说，夫妻俩生活窘迫，每天就做一个菜，“辣椒、土豆、茄子，什么便宜吃什么。”仅有的几件破衣服很少换洗。邻居有时候会给他们吃的。

在刘女士的记忆里，肖志军话很少，她甚至不知道他说话的声音，只记得“矮小、弓着背、老实到显得窝囊”的样子。李丽云则基本上都呆在家，“每天坐门口看书”，偶尔她也外出做小时工，嘴很甜。刘女士觉得，两口子里“女的好像厉害些”，男的对女的挺好，没听过俩人吵架。

知情人转述房东的话称，夫妻俩从8月租住到11月初，每月房租160元，后来因付不起而离开。

肖志军前日否认付不起房租，称还不到交房租的日子就被房东赶走，之后，两人在路边睡了两晚，然后到五福嘉禾饭馆找工作。

肖父：儿子与家人关系不好

“三五年没打过电话了。”昨晚，肖志军的父亲在电话中说，家人已多年没有肖志军的消息，李丽云去世后他曾打电话回家要钱，但“家里也很困难”。

十多年前，肖志军曾是湖南郴州资兴市刨花板厂的工人。1994年左右，肖志军接退休父亲的班到刨花板厂工作，直至2004年工厂改制。

肖父介绍，肖志军两三岁时曾患脑膜炎，没有治愈。经常有“奇怪的想法，东想西想，乱讲话”，他学习不好，只念到初中，跟家里人关系也不好。

工友：爱吹牛被称“肖癫子”

“爱吹牛”是刨花板厂工友对肖志军的突出印象。“肖癫子。”46岁的工友段维加记得，工友们当时这样称呼肖志军，因为他经常宣称，自己跟这个那个领导熟，有各种关系，要当官。段维加认为，这些话是“无中生有、夸夸其谈”。

段维加说，因对肖志军的思维和行为不放心，厂里只安排他做比较粗、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粉碎工，大家知道肖志军的特点，有时还故意逗他说话，但并不清楚他脑子是否真有问题。

工友欧阳玉林回忆，肖志军跟同事的关系不近，在厂里工作期间没谈过恋爱。段维加介绍，那时候肖志军比较邋遢，衣服经常半月一洗，工友都不愿意跟他一起住，有一次他还不小心烧掉自己宿舍的东西。2004年刨花板厂改制，肖志军买断工龄，得到约1.6万元。

段维加觉得，肖志军并不蠢，只是不太听人劝，“叫他多干活也不听。”他在电视上看到了肖志军的新闻，觉得变化不大。至于不签字的理由，段维加认为可能还是由于没钱，即使有人说要给，他也未必信。

本报记者 白杰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