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新报:为了下一个“兄弟”的生存
2009年12月08日 08:18天天新报 】 【打印共有评论0

作者:黄上润

郭德纲说:“喜剧不好笑是最好笑的事。”以喜剧片出场、自信口碑不俗、性价比超高的《我的唐朝兄弟》遭遇了一点也不好笑的票房与境遇。它像一枚标本钉在今年贺岁档的票房功绩簿上,提醒我们还有类似它这样的兄弟仍在角落里哀鸣。

从技术角度而言,《我的唐朝兄弟》一片充斥着恣情妄意、节奏断裂,然而对比诸如《2012》、《建国大业》的剪裁得体、恢弘磅礴、盔明甲亮,它反而呈现出某种如野草般蛮横的生命力。它是诗性的,表达着某种私人化的理解,给观众留下足够的想象余地与进退空间;然而遗憾的是,诗性往往会在一个盛行唱颂史诗的时代中被击杀于无形。正如《我的唐朝兄弟》与《建国大业》的认知区别,比大黄蜂与一台复读机之间的区别还要巨大。

事实上,“唐朝兄弟”的境遇却让我们陷入到这样的悖论:一旦脱离了大片式的喧嚣与炒作,也就脱离了观众。如果一套宣传包装体系可以支撑起对影院档期的习惯性垄断,我们看电影的某些乐趣,是否也将就此湮灭于无?

我们不停复制主流的英雄史观,其实无非就是向内心渴求宏大叙事与煌煌巨制的欲望举手投降。因为在中国电影这个剧场里,公司资本以及建立其上的发行与宣传手段,正扮演着报幕员领座员于一身的角色,它们因为特权而膨胀,它们老少通吃、鸡犬不留,充满向上的盈利欲望以及向下的审美取向。

在基于电影资本而运转的宣传体系渲染下,人民群众热爱的指向性始终醒目明确,并且显而易见地与一小撮文艺青年们背道而驰。但幸福总是参差多态,正如萨特所言,“我们之间存在着必要的爱情;但同时也需要偶然的爱情。”在时下大片当道的电影发行渠道中,我们已被自动归类到“必然”,“偶然的爱情”也许存在,只是它存在于上午10点的放映时间里,存在于一周左右的播出档期中,飘渺得如同转瞬即逝的一夜。

在《我的唐朝兄弟》身上,我们看到了所谓多元化的电影审美,在大投入、大制作以及规则的裹胁之下,是如何被演化为某种单边化的托拉斯。更悲哀的在于,我们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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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黄上润   编辑: 彭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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