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入角和男和赞歧文夫当年都是曾在老航校工作的日本少年。
入角和男:部长,你好。
张开帙:你好,你好。
解说:入校时,入角十三岁,担任校部通讯员,赞歧十八岁是修理厂技术员,而当年的建校元老张开帙则是他们的上级。
张开帙:我们都搞不清楚,他清楚。
记者:为什么,为什么他知道呢?
张开帙:他就是到各个地方送信什么的。
入角和男:通讯员嘛,通讯员比较随便,活动嘛。那时候没有车,就是跑步走,自行车也没有。
张开帙:他都是两条腿跑,没有自行车。
解说:赞歧娶了中国媳妇,已经来到北京定居,而入角每次来中国,都一定要来拜望张开帙。
张开帙:在老航校的时候,大家在一块就完全是像一家人一样的。
入角和男:对。
记者:对您来说你觉得像张部长他们对您就像?
入角和男:跟父亲一样。
记者:很关心,当时很关心您。
佐藤靖夫:他讲话讲得不太多,就是爱行动来表示。
解说:老航校日籍教官中的灵魂人物林弥一郎,回日本后却度过了坎坷的后半生。因为曾经为中共工作,他和许多留用人员一样,倍受同胞歧视和质疑,最后只能以一份拆卸旧轮船的临时工作养活家人。对于在中国的那段时候工作经历,他始终无怨无悔。1967年,林弥一郎亲自发起和组织了“航七会”,以纪念和延续老航校里,中日人员间那份珍贵的情谊。1996年,老航校建校五十周年,林弥一郎来到中国,他见到了多年前赠他手枪的伍修权,两个人在病榻前再次握紧了对方的双手。两年后,林弥一郎在大阪逝世。
陈晓楠:2003年日本放送协会出版了一本,名为《被留用的日本人》的书,在书里,一位日本老人,这样描述刚刚被留下时候的心情,他说,我们想回日本,但回不去,等待回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活着,而好好活着,就得适应在中国的生活与工作。在书的最后一章,当他们又回顾起,将要离开在中国的八年生活和工作的时候,有人这样讲,复杂的心情一言难尽,不管怎样还是回到了日本,我们所做的事,偿还了日本人犯下的罪行,有时候我会想,自己难道不是已经成为中国人了吗,中国是我的第二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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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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