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对这段“激情岁月”,丹增曲杰日后不愿多提,达赖也是屡屡回避。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原来,这跟一桩谋杀案有关。上世纪60年代,从康巴、安多等地区逃到印度的土司、头人以及一些教派中的上层僧侣,联合组成了“藏人幸福事业会”(即“十三集团”),试图与达赖集团相抗衡。在此后10余年间,“十三集团”多次抵制达赖的决定,还拒绝向“西藏流亡政府”交纳“独立捐”,也不参加“西藏独立”示威游行。1977年,早就想铲除异己的达赖兄弟,决定向“十三集团”下手——仍在印藏特种边境部队任职的丹增曲杰,带着一帮暴徒,冲进“十三集团”头目贡唐楚臣的家中,并亲自开枪打死了这个政敌……这起谋杀事件,使达赖集团内部的反对派惊悸不已,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对达赖“抗旨不遵”了。
宣扬暴力,嗜武如命
1980年,丹增曲杰从印藏特种边境部队退役,开始出任“西藏流亡政府治安部”的副秘书长。第二年,他又回到达赖身边,进入达赖喇嘛办公室(也称“译仓”,是达赖集团中最具实权的机构),历任特别助理、副秘书长和秘书长。
在“西藏流亡政府”中,“译仓”由达赖直接领导和指挥,是达赖集团重要的决策和权力机构。“西藏流亡政府”的重大事项,必须通过“译仓”呈报给达赖;其主要公文、政令,要经“译仓”审核、盖章方能生效。如此重要的部门完全被丹增曲杰所控制,可以想象其权力之大。
嗜武之人一旦手握重权,就有可能掀起大规模的暴力活动。丹增曲杰也是如此。他曾多次公开说:“只有武力,才能迫使中国人离开西藏”,“恐怖活动可以用最低成本获得最大效果”,等等。
不能否认,丹增曲杰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也曾谈过“用非暴力手段解决西藏问题”。但他还说过:“我们先求自治,然后把中国人赶走。”其狰狞面目显露无遗。
“西藏流亡政府首席噶伦”(西方人称之为“西藏流亡政府总理”)桑东仁波切,与其他“藏青会”的创建者一样,同样崇尚暴力。他一直隐身于达赖背后,却手握实权,被视为达赖政治遗产的继承人。
今年年初,桑东仁波切在接受《今日美国报》记者的采访时,曾颇为“自豪”地说:“1939年,我出生于藏东(即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5岁时被确认为第四世桑东仁波切的转世,12岁开始学习佛学,1959年随同达赖喇嘛到了印度。在前往印度的途中,达赖喇嘛任命我给随众僧侣当老师。那时我才20岁!”
桑东仁波切确实是个好学之人。他对藏族文化、宗教和历史都颇有研究,还攻读了藏传佛教的最高学位。
现今在达赖集团中手握重权的桑东仁波切,很早就进入了“西藏流亡政府”。1966年,他给达赖当了半年的私人办公室秘书长,为日后的升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3年后,年满30岁的桑东仁波切,终于从幕后走到台前,开始公开从事政治活动。这一年,在达赖的授意下,他开始参与组建“藏青会”。1970年10月,“藏青会”成立时,因在筹备工作中“表现突出”,桑东仁波切被达赖推荐出任“藏青会”第一届副主席,从此一路“飞黄腾达”,直至2001年当选“西藏流亡政府首席噶伦”。
桑东仁波切不像丹增曲杰那样喜欢蛮干,因此,他在达赖集团内部搭起了丰厚的人脉关系。而且,他很注意与外界保持联系,除了重视与印度的关系,也经常到西方国家走动,企图让自己成为能被印度和西方国家都接受的人物。经过长期谋划,如今,他已被达赖集团内部和外界视为达赖的“政治接班人”。
桑东仁波切在接受西方媒体采访时曾很坦率地说,考虑到达赖年事已高,未来他将掌握达赖集团“真正的政治权力”。那么,他“掌权”后会干些什么呢?一次,他在接受美国记者的采访时声称:“中国中央政府要求我们接受西藏1951年前也一直是中国一部分的历史,但这不是真相。其次是自治权力,西藏人有600万之众,但现在分布在11个地区内,我们要求所有西藏人的生活区应该统一成一个‘大西藏区’(注:达赖集团提出的‘大西藏区’除了西藏自治区,还包括青海省全省、甘肃省南部、四川省西部和云南省西北部,总面积达250万平方公里,超过中国国土面积的1/4),并将其他民族迁出‘大西藏区’。但中国中央政府不同意我们的要求。如果这两个问题能够得到解决,我们可以在其他问题上做出妥协。”
有充分证据表明,桑东仁波切已经在为将来“执政”做准备。“314”事件发生后,他在第一时间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如何进一步扩大“革命成果”。他的“藏独”本质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编辑:
汪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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