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是“帝王教育”失败品 急躁易怒无耐心
2009年09月25日 16:07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年轻人活跃的思维容易跳出陈旧的枷锁。一场战争打开了他的眼界。在病榻之上,他命人进呈了驻日公使黄遵宪所著《日本国志》以及英国人李提摩太编译的《泰西新史揽要》、《列国变通兴盛记》。皇帝“如获至宝”,这些书在他面前,打开了一个与“祖宗旧制、圣人之言”完全不同的新世界。他终于发现,战争的失败,并非是因为他的“无能”,并非是由于他不够“敬天法祖勤政爱民”,而恰恰是因为他太迷信圣人和祖先了。其实他们留下来的旧式武库中的武器完全不合实用。皇帝认识到,如今时代,“外洋各国是今非昔比的”,中国“一切落后,甚么事都赶不上外国”,“西人皆曰为有用之学,我民独曰为无用之学。”一气之下,皇帝命人把他案头的那些性理之书搬出去,以“皆无用之物,命左右焚之”。(梁启超:《戊戌政变记》)

只有“维新变法”,让大清脱胎换骨,才能扶大厦于将倾。

可是,法如何变?旧如何革?从哪里入手?他也没有答案。

1895年6月3日,皇帝在养心殿书案的众多文件中发现了广东籍新科进士康有为的一封奏折。进士直接上书皇帝,这种情况十分罕见,皇帝立刻打了开来:

近者万国交通,争雄竞长,不能强则弱,不能大则小,不存则亡,无中立之理。自大而小者,土耳其是也;自强而弱者,波斯是也;自存而亡者,印度、缅甸、安南是也……

一拿起来,皇帝就没再放下。康有为用他那出色的文笔,清晰扼要地介绍了西方的政治制度是怎么回事,介绍了俄国的彼得大帝,介绍了日本的明治天皇,介绍了土耳其的国父岂末尔。他从世界大势的角度,提出了变法的总纲领。又分十个方面,系统讲解了中国应如何在政治、经济、军事、教育诸领域“全面更新之”,论述条理分明,措施详细周到。这封奏折,让皇帝感觉新奇无比又茅塞顿开。

第二天一早,皇帝发布命令,命军机处将此奏折抄为三份,一份存皇帝上朝时的乾清宫,一份存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中南海勤政殿,一份由军机处抄发各省大员。康有为的奏折原件,则立刻送往颐和园,交给太后“懿览”。

太后十分认真地阅读了康有为的奏折。史书记载,读了康有为的上书之后,太后“亦为之动,命总理衙门总署的诸王大臣接见康有为,向他详细询问补救之方、变法条理。”(《戊戌朝变记》)

关于戊戌变法,大多数读者头脑中都有许多“先入为主”的历史“定论”,其中之一,就是以慈禧太后为首的大多数政治人物都反对变法,他们坚称“祖宗之法不可变”,发誓要捍卫大清祖制的每一根毫毛。

其实并非完全如此。

确实,古老的中国在外界刺激面前,觉醒的速度实在太慢了。然而,经过甲午战争之后,大多数政治精英终于认识到,中国和西方的差距是全方位的,而不仅仅是器物层面。战争修正了每个人的观念,“变法”已经成了朝野上下的共识。连师傅翁同和的思想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康有为等人组织起来宣传变法的强学会,不但吸引了袁世凯、聂士成这样的新军将领,一大批朝廷重臣如翁同和、孙家鼐、李鸿章、王文韶、张之洞、刘坤一也都成了它的会员和赞助人。更为引人注目的是,连一些原来以“仇洋”著称的真正“顽固派”大臣,如徐桐、于荫霖等人,也都开始同意中国必须进行起码的改革。当时的情形正如军机大臣孙家鼐所说:“今日臣士愿意变法者,十有六七,拘执不通者,不过十之二三。”(萧功秦《危机中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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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宏杰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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