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海峡时报》日前发表乔纳森·芬比的文章:恐惧感横扫欧洲。文章认为,目前欧洲大陆弥漫着对全球化的恐惧感,经济不景气、穆斯林移民、失业、欧盟扩大等问题使人们担忧。这种心态反映在政治领域,即为各国党派的分化加剧、政局日趋紧张复杂。
文章如下:
长期以来,欧洲的农业补贴、贸易壁垒、移民政策和社会化经济一直受到全文章 (作者 球化的挑战。
最为深远的影响实际上可能是欧洲政治的严重分化。二战结束以来,温和右派和温和左派对立一直是欧洲大陆的一大特色;这种对立目前正在让位于一种复杂得多的局面:有关各方越来越难以达成妥协。
欧洲主要国家的竞选运动表明,迄今为止不起眼的党派组织显示出了新的力量,他们要向当权派叫板。过去,这种党派组织向统治集团叫板只是转瞬即逝的现象,形不成多大气候。如今,他们吸引的选票可能同传统的保守派和社会主义者一样多———这对于需要应对当前问题的有效政府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在德国,一帮马克思主义者和社民党的造反派成立了一个新的运动团体。该团体名字很简单:左翼党。左翼党领导人、前财政部长拉方丹已经表示:不会同施罗德总理的社民党合作,尽管这是阻止中右政党基民盟上台的惟一途径。最近进行的民意调查显示,该党的支持率与亲商界的主要政党自由民主党一样高。在法国,从极左的托派分子到极右的国民阵线,形形色色的反当权派政党联合起来,在今年5月的全民公决中成功地否决了欧盟宪法,由此带来的冲击不亚于国民阵线候选人让—玛丽·勒庞2002年进入总统选举第二轮投票。与此同时,由于坚持欧洲怀疑主义,前总理法比尤斯被开除出社会党领导层,从而使正统的左派在2007年总统选举前的竞选时期处于严重分裂状态。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年轻的托派分子领导人奥利维耶·贝桑瑟诺比希拉克总统更得人心。
在意大利,主要地区性政党与右派分子一起强行加入了贝卢斯科尼总理的执政联盟。该党希望罗马放松对意大利北部地区的控制,使之享有更多的自主权,而一些人将右派分子视为法西斯主义的继承人。
荷兰选民也在全民公决中否决了欧盟宪法。同时,在比利时,讲法语的人和讲荷兰语的人濒临分裂的边缘。
布莱尔首相继续主宰英国政坛,但是一些最为有力的反对声音来自左翼分子。后者认为,他在改组工党方面做得过头了。与此同时,最大的抗议党———弃权者到处显示他们的力量,这进一步削弱了当选者的威信,因为合格选民少了一部分。
抗议所传达的信息大多毫无条理,或者只是痴心妄想。在法国,欧盟宪法的反对者提出的理由形形色色,从边界控制的结束到该文件与能源价格上涨之间的联系,不一而足。这其中并不涉及责任问题。投票支持极端分子的大部分选民并不指望他们能上台执政。勒庞、拉方丹或贝桑瑟诺具有一个共同的形象:抗议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他们同荷兰的反移民运动联系起来。
但是抗议者存在着一个共同的主线:恐惧。从对穆斯林移民的担忧到对中国纺织品进口的不安,不一而足。恐惧的根源在于人们有一种感觉:全球化正在危及欧洲,民族国家再也无法保护公民,因为世界的发展方向不仅威胁着从钢铁到服装等一系列行业,还威胁着农民和公共部门的雇员。
如果将当前欧洲形势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滋生法西斯主义的气氛相提并论,那就言过其实了。但是,两者存在共同的紧张因素:对经济问题的担忧,失业,民族主义,蔑视当权派,有时还有种族主义。从世界范围看,极左派和极右派一致谴责伊拉克战争,共同聚集在反美主义这根图腾柱的周围。
现任领导人们的反应常被视为太少、太迟。反宪法的全民公决表明,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已经明显分离。欧盟扩大是更多担忧的根源,波兰水暖工驾车横穿各老成员国、抢走当地人饭碗的前景成了欧洲大陆的梦魇。
欧洲大陆的经济萧条也向人们提供了指责政府无能的口实。欧洲中央银行是共同货币欧元的护卫者,该行极端正统的反通胀政策已经抑制了经济扩张。(完)(来源:参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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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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