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鸿德:无雕琢的脚印(第六—七章)
2009年05月06日 17:42 】 【打印已有评论0

矛盾处处都有

完成了会演和巡回演出,年底又回到了大楼进行年终的四好总评,年终各单位都要进行四好总评,大楼就很空,我们8个人住一间,有程余林,林民,马守俊,何力,老崔,刘启,母更阳,乐队的老乐。

一但松弛下来矛盾也就显现出来了,在整个演出中,老崔除了演好自己的角色没有负什么责任,他好像有很大的难言之隐,有时会听到他的梦呓有时他会在大家都睡觉的时候站在楼道的走廊,默默的望着窗外。听说原因是:曹宗政丢了钱,白玉昆说是老崔偷的,他有口难辨,他和曹的关系原来都很好,这就产正了很大的矛盾,了解老崔的人都相信老崔不是那种人,他既不分辨也不负责,他是队长,所以大家也对他有点意见,原来准备调白玉昆是演李玉和的,后来一看不行就叫他打灯光了,换了程余林。老白这人有点阴暗,说话也不诚实。

这里的生活真是舒服,吃的又好,暖气烧的又暖,我是不想回连队了,可是象他们年纪大的就经常回连队,回来一次大家就取笑他们一次,一次,徐晨超假三天大家就问他们一个连的马五,马五摊开双手,"一回到连队,徐晨同志就淹没了"。徐晨和程余林也经常开玩笑,一个笑一个"今天又上自习了",一个又笑另一个"谈判的怎么样了"。徐晨和女朋友都在学校当老师,他们一谈恋爱就叫学生自习。程余林也正在和他的对象谈判,这种谈判既费时又费心,给人以幸福也给人以烦恼,他们都是高中老三届的,比我们大,我们几个小的就看个热闹。马守俊演杨子荣,张洪萍演小常宝,马五也经常拿他们取笑,他经常对着张洪萍说:从今后我就跟定共产党了。

回到团部没几天,师里就来了电话,抽调我们几个人,抽走刘子奇和陈增强两把提琴,马五的李勇奇,张洪萍的小常宝,小苗的琵琶和指挥顾震夷。这样我们就垮台了,团了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办法,临走前给他们开了一个欢送会,在内部这种小型的文义演出是经常开的,其实比正规的演出还要好看,没有拘束,各有绝活,马五叫老崔朗诵一首诗,不过他有加了一个条件,"老崔啊,你朗诵的时候脸冲着墙,我们听听声音就可以了,看你的表情能把人吓死"老崔就真的就把脸对着墙,朗诵了"雷锋之歌'.老崔的脸黑,还有两个大虎牙,声音真是不错。

这种小型的联欢经常是余兴未尽。

四好总评开始了,团宣传股的朱股长给我们作了动员,每人写一份总结,那是还是真是十分认真的,翻毛选找答案,真是热火朝天,顾震夷和张洪萍陈卉民组成了第一个学毛选小组,我和林民组成了第二个小组,后来老顾调走了,我们俩小组合并了。在一块学习过几次,他们俩都是上还扬浦区少年宫的,张是合唱团的,给电影"草原英小姐妹"配过音,她在我们对里也是唱"草原赞歌",我们大家就给他去了个外号叫"星星多',她有十分的聪明,叫白了就成了心眼多。陈卉民是16连的,张显得活泼,陈显得文静,还会拉小手风琴。

其实队里挺复杂的,男女之间,演员和乐队之间,北京上海之间,北京北京之间,上海上海之间,乱七八糟,我来的时间短,内情不太了解,林民说焦点就在刘启身上,他事先利用连队的人不了解情况,攻击老崔,后来又给老崔圆场,攻击老白。马守俊等人也跟着他瞎起哄,不过一直到宣传队解散这个问题也没解决。

这些梨园子弟除了会点文娱外,其他知识少的可怜,一次学习中大家都很崇拜的张欣问:红军为什么北上抗日,我说:那是五次围剿失败被迫长征,他还是半信半疑。一次大伙问"訇"字怎么念,我说那是伊斯兰教的阿訇的訇,大家十分惊讶,后来大家有什么问题也都喜欢请教我。

大家对程余林的印象不太好,他可能不是68年下放的,年龄比我们大,他的父亲可能不是大官僚就是大资本家,他是姨太太生的,解放前夕他父亲逃到了台湾,扔下他们孤儿寡母,无以为计,流浪在北京街头,后被一个工人收养,那个工人也未再生养,就把程余林当作宝贝一样的抚养,既娇生惯养又有点资产积极作风,很注意仪表,有时还喷上点香水,叫别人很看不惯,和周围人的关系就不太好,后来通过接触,我们俩却成了最好的朋友,他后来跟我说:我觉得你跟我一样,挺不错的,我愿意根你说说心里话。有些话他谁都没有讲过,他都跟我说了。我们俩长的差不多,他演李玉和,我后来也演李玉和,我们俩化妆拍剧照,旁人真的分不出来。

张洪萍总是我的女儿,我演猎户老常他演小常宝,二重唱我唱杨白劳她唱喜儿,他个子不高,小巧玲珑,长得很讨人喜爱,性格又很活泼,就十分引人注目。林梅是女班的班长,大家反应最好,处处带头苦干,在连队就是骨干。何力人也不错,很老实话不多,是原团宣传队里比较少见的。

这些人有时也不自觉,所以跟招待所的关系搞得也不融洽,一次,徐晨用开水洗衣服,服务员说他他还跟人家吵,晚上起来小便,不到厕所,就在楼到里解决,招待所意见很大,就把我们通往食堂的最近的一条通道钉死了,这样不但我们小便要走很远的路,就连我们吃饭也要绕很远,气的马五说:你让我们绕远,我让你们的棉帘子一夜之间全都打不开。那意思就是说,往帘子上撒尿,第二天就结成冰,帘子也就打不开了。不过他也就说说而已。

后来围绕排不排全场的问题团里队里都展开了讨论,后来决定斩时不排,连队抽上来的全部回去,只留下张洪(他演买木梳的)张洪萍,陈增强,和三代人。我到团部食堂办理关系,那时别的不重要,粮食关系是第一位的。我是和16连的陈卉民一起回的二营。

1970年12月31日,我回到了连队,一切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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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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