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鸿德:无雕琢的脚印(第四章)
2009年05月06日 17:35凤凰网 】 【打印已有评论0

四队也是人才济济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我没事去串门,刚走到小干子他们门口,就听见刘强在念"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我推门进去接着念道"夕阳夕下,断肠人在天涯"。刘强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很不相信的样子,我又给他背了几首,他后来尽给我宣传,说我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于是也交了一些喜欢读书的朋友。据说老头叫之所以叫老头,他们学校的人都说他学问大,一次我发现他看的书不过是唐诗一百首,宋词一百首之类的中学生读物,那时候我已经在看"稼轩长短句""漱玉集"了。一次老头问我"阿吁逢迎"是什么意思,我说"就是拍马屁。"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接触了项威,那才是一个才华横益,学识渊博的人,大家称他为"博士"。曹友文学识也不错,他的出众之处在于他有清晰冷静的头脑,独特深刻的思维方式。

四队也有一大批高干子弟,例如:总参作战部副部长李静之子李文成,中国对外友协副会长杨骥之子杨立中,中国戏校校长史若虚之子史建民,这些人总的说来还不错,比其他队的高干子弟强些。

我没来四队的时候,四队根据北京鼓楼中学程指导员的家史排了一出忆苦戏,杨立中演狗腿子,我演地主,大家看了以后说,就是那个地主演的像,后来传言我家是地主出身,所以演得那末好。简直是岂有此理。后来重写剧本,由我,史建民,宋娜娜三个人写,最后也没演成。

东北的冬季,日短夜长,精力充沛无处消耗,我利用这段时间开始学习作曲,我带了一本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材"作曲法",真是不临大海不知海深,这里边太深奥了,我真的只学到了一点皮毛,坚持了一个冬天,间或也学了一些其他的知识,没有老师,没有学友学起来也确实困难,我的接受能力比较强,但不能下苦功,所以总是半桶水,难有大成就。

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

春节快到了,报纸上也号召知青在农村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最后还是由我发起,"访贫问苦,帮助贫下中农做好事"我们选了蒋文海家,安徽人,老铁道兵,请他老婆做忆苦思甜,他老婆的名子很拗口"储逐竹",队里的人都叫她"出出出",南方人,她讲的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听懂,就是帮他们家劈柴,干活,当时的政治气氛十分浓烈,我们宿舍和文成他们宿舍组成了一个毛泽东思想学习班,自发的学习毛主席箸作,参加队里的文化大革命,写大字报,开展革命的大批判,轰轰烈烈,热火朝天,好象又回到了那个火热的年代。四队和六队不一样,这里的男女之间不太来往,通过这些活动大家才有了一些接触。

而且当时也不知那来的那末一股热情,白天累了一`天了,晚上还要参加义务劳动,星期天也不休息,还要帮助老职工干活,活的十分充实。当时四队的大菜窖就是我们利用义务劳动干出来的。那股热情现在的年轻人既无法理解,也不可能在他们身上出现了。白天我们的劳动强度也是非常之大的,当时三班在山上伐木,住在山上,就是从畜牧良种场边上的一条路上去,他们住在半山腰,一个连一个大帐篷,男男女女住在一起,中间用箱子隔开,帐篷里升两个大铁皮炉子,木头有的是,可劲烧,他们说屋子里热得汗顺着屁股沟子往下流。而床底下的雪一个冬天楞是没化。没到过东北的人怎么也不会相信,但确实如此。我们班是负责运木头,那木头又粗又重,直径都有60--70厘米,那是要凭着一股爆发力才能把木头装上车的,谁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偷懒,那一边松劲木头滑下来,都有可能出人命。所以说共同的经历造就了人的友谊,同甘苦,共患难,结成兄弟般的生死之交。

装好车后,木头运回队里,我们就在山上休息,中午有时就和三班的一起吃饭,他们第一件事先是烧好一堆火,然后再干活,中午那堆柴烧成了红红的一堆炭,食堂的馒头也送到了,即便是刚出笼的馒头,拉到山上也能冻得梆硬,放在木炭上烤,有一次吃包子,外边都烤焦了,里边的馅还结着冰碴呢。吃完饭大家围着火抽烟聊天休息,每个人的脸被火烤的红红的,后脊梁还阵阵发冷,"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一点不假。

 您可能对这些感兴趣:
  已有0位凤凰网友参与评论   
 
匿名
用户名 密码 注册
     
作者: 毛鸿德   编辑: 刘延清
更多新闻
凤凰资讯
热点图片1热点图片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