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鸿德:无雕琢的脚印(第四章)
2009年05月06日 17:35凤凰网 】 【打印已有评论0

四队的条件好多了

十月九日六队的同学帮我把行李搬到六队的尤特上,王权也想到场部去玩,是他陪我去的。

那天特别冷,快到四队的时候,看见四队的人正在上班,我原来说好和李生平住一屋,但是他上班去了,我到地号里把他找了回来,才狼狈的住了进去,李生平原来也是分在四队,但他也是跑到付畜队找姜大为,也没留住,又回来的,他爸爸是解放战争时期攻打上海时,解放吴淞口的主攻团团长,解放后任中科院地理所副所长,中国地理协会副理事长。当时也还没解放.

大家都上班了,只有一基建班在摸房子,我们就王权的同班同学张怀安(外号小干子)的屋子里坐。东北的住房很有意思,一家人只有约十平米大的一间屋,一个大炕占去了三分之二,过道烧灶,后面还有一小间,可以睡两个人,饭烧好了,炕也热了,倒也其乐融融。

小干子就是和谢永春(外号:老头)住在后面的小屋,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还买了一瓶罐头,大家在一起吃了饭,小干子名不虚传,瘦得像个麻竿,谢永春一脸老相,还有点小驼背,难怪叫他老头,还有一个叫刘强,也是翠微中学的。

晚上召开班务会,我早已分到了四班,班长叫彭维应,副班长叫刘东升,都是老铁道兵,班里还有:李生平,黄镇,吴青龙,王贤才(獾子)王兴学,贾徳祥。四班是杂活班,班长很热情,问寒问暖,感觉还不错.

你知道狗熊是怎么掰棒子的吗

第二天开始了四队的生活,这一天的活是掰苞米,每个人背一个箩筐,把玉米掰下来仍在箩筐里,满了就走出来,大家倒成一大堆.风特别大,天气特别冷,我还穿着王冠权的棉衣,来到了四好地,东北的地好真他妈的长,有1000多米,我掰了一上午才掰了一半都不到,中午吃饭没看见赵胖子等几个人,原来他们掰得快,人家下午一点多就回家了,苞米虽然长得不高,但人一进地好里也谁都看不见谁了,只听见哗啦哗啦的响声,不过干这活也有好处,再脏的衣服干两天活,苞米叶子也把你的衣服蹭干净了,我的手脚不是很快,总比别人慢半拍,可有的人比我们还慢,有一天,几个人从地好里出来,怎么也找不着送饭的马车,碰见几个机务工,就取笑他,"还等你们吃饭,你们这会出来屎都凉了。"那时候大家也没有表,就靠吃饭时吆呵一声,吃完了马车就回队了。赶不上就得挨饿。

四队海中的同学挺多,我们有时也互相串串门,钱串子,高三他们一个宿舍,也挺热闹,而且那时候还是文革后期,会特别多,一天晚上,开青年会,我刚一进门就听见有人说"那就是毛鸿徳。"说的我还挺不好意思。

队里给我们每个屋都砌了热炕,还派专人负责烧,叫赵国录,也是一个老铁道兵,人挺好的,每天回来都有热炕睡,也是一个乐子。东北的馒头特别大,像个小枕头,晚饭吃不完的就拿回来,放在炉板上烤,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这时总会有一个胖呼呼的脑袋伸进门来,先"呵呵"笑两声,说"我就知道你好这里有馒头片吃",然后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会嘀嘀哆哆说个不停,后来才知道他是海中的叫"吴克"是一个非常憨厚可爱的人,他外公是辛亥革命的先辈,叫"张曙时",如雷贯耳的大人物。与郭沫若,吴玉章等齐名。听说他父母是近亲结婚,所以他和他的弟弟都不是那种十分精明的人。

四队的生活不如六队丰富多彩,也可能是我刚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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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鸿德   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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