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万历临死前一年对熊廷弼的竭力支持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明史》熊廷弼传的记叙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凡是熊廷弼向万历的上疏都是“疏入,悉报允”,“疏入,帝从之。”[4],在
还有一件具体的事实叙述上,
这两者的出入在于,前者说方从哲的请求“如泥牛入海,留中不报,没有回音”,而后者说“神宗派文书官到内阁传谕,因疾病缠身,无法出席文华殿会议,希望大臣谅解”。两者列举的参考文献都是《明神宗实录》卷580,我查对了《明神宗实录》原文相关记载,樊树志的说法是更准确的,
以上是关于怠政表现事实的辩证澄清,其实就事实本身,总体看来万历的确不是什么勤勉刻苦兢兢业业的皇帝,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只要按照事实原本面目来叙述就可以了。至于对这种不勤勉的主原因以及后果的评价上有分歧是另外一回事情。
再来说对万历的行为原因的一些分析,这里面一些是事实层面上的东西,另一些可能就完全是每个人主观看法的不同了。
事实层面上的,就是万历“郊”,“庙”次数比较少,乃至后来完全请人代劳,以及不怎么上朝,不怎么接见大臣,确实有他身体上的客观原因,这个是不应该否认也不必否认的。这个身体原因不是
在详细记载新中国成立后发掘万历陵墓前后过程的《风雪定陵》一书第十四章《打开皇帝的棺椁》中说“万历一生多病,经常服药一事,文献都有记载。但随着‘国本之争’越演越烈,……臣僚们便把他的病源归罪于酒色过度、……即使今天的明史研究者,尚有一些人与三百年前的臣僚持同一观点。其实,面对定陵出土的实证,应该打破这种近似偏见的结论。因为无论是棺内万历右腿蜷屈的痛苦形状,还是尸骨复原后,右腿明显地比左腿短的情形,都足以说明这位皇帝生前确实患有严重的足疾。有了这样的实物作证,而再以陈腐的观念,把万历的‘足心疼痛、步履艰难’,一味地归结于贪恋酒色所致,这就难免有失历史公允了。”[8]
可能是因为疾病导致万历两只腿不一样长短,这样的情况,有些礼仪无法亲自参加,请人代劳,这从情理上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作者:
杜车别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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