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海岸线:鸦片战争中以多打少的是英国人
2009年11月17日 21:18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由于战斗性能悬殊太大,清朝水师根本不敢与英国海军在外洋进行海战较量。中国有海,但放弃了制海权,只好容忍强者打上门、打进家。

英国人将军舰依战斗力分为七等:一等舰,装炮100至120门;二等舰,装炮80至86门;三等舰,装炮74至78门;四等舰,装炮50至60门;五等舰,装炮42至48门;六等舰,装炮22至34门;七等舰,装炮10至22门。在1840年6月英国海军16艘战舰集结珠江口时,最大的旗舰麦尔威厘号(Melville)载炮74门;到1842年8月,英国海军在华舰队拥有战舰25艘,最大的旗舰皋华丽号载炮72门。这表明,英国侵华舰队是以三等舰为首,以五等、六等舰为作战主力。○27

对比到这儿,强弱已判。

需要特别指明的是,英国人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除仗其优势战具外,还选择了他们最易取胜、最少牺牲、最让中国防军失望的打法。清将、清兵,包括林则徐、邓廷桢、颜伯焘、裕谦这些封疆大吏在内,都希望英军闯到眼前,己方再长短兵器一齐上,让敌方淹死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英国人放弃近战肉搏,专意于远战炮轰。“炮”与“炮战”,是英国人的致胜法宝。“炮灰”一词,是颇有宣传意味的。用于鸦片战争中被动挨打的清军将士,是再恰当不过的。看不到敌人,更打不到敌人,敌人却将死亡倾泻在你的头上,这是何等的无奈与无望呢!

火炮引发的巨大声响,巨大爆炸,巨大破坏,都是最易于瓦解被轰击者斗志的。

英国人打到哪儿,胜到哪儿;中国将领,谁首当其冲,谁失败,谁死亡。生与死,胜与败,已无悬念。这总该让后生于鸦片战争、没听过枪炮声、没流过血、更不知道别人的死亡为何物的革命学者们反思一下(哪怕就“一下”)“武器的批判”与他们一家独鸣的“批判的武器”并不是一回事!

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要说飞机大炮了,放个炮仗,多数人不还是要捂上耳朵吗?

三、英国也有张骞、班超样人物

上两节文字,我们粗线条地分析了鸦片战争的不可避免性、及鸦片战争失败的不可避免性。这都是很让后人“憋屈”的历史遗产。

最好将这“遗产”扔到爪哇国去!

历史既然没有回程,因而对历史的思辩只是今天的云影。云卷云舒,没有一滴雨可以落到昨天的戈壁滩上。历史智慧之为虚无,正如历史蒙昧之为真实一样不可改变。

思索到这一层,多事者真想停止思索。

以“鸦片战争”为起点的中国近代史,有如一串永远不会成熟的酸葡萄。因而,不论如何细数历史家底,都寻不到一瓶甘甜的美酒。

于是善良的人们开始给中国近代史加“糖”。

以“鸦片战争”这段历史为例,即已被“糖化”了不少。批判“投降派”以发泄压抑,赞扬“禁烟派”以伸明正义,歌颂牺牲者以呼唤献身,夸大“三元里”以虚张民气;最妙最妙的,还是以诅咒英国侵略者,尤其是丑化侵略者中的头面人物为历史主旨,不断在新一代扫盲班里播种仇洋恨外的情绪,似乎这样的辩证法才能平衡历史的失败感;或者说,唯其如此,才算汲取了历史的教训,彻底地将“坏事”变成了“好事”。

我们将处在对立面的敌人、及自己营垒里的败类已经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创造历史的任务,业已超额完成,历史的写手们十分自负而自得。孔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写历史的那支笔,胜过十万毛瑟枪呀!

随手翻一翻进入二十世纪以来那些流行最广的中国近代史教科书,总可以看到对鸦片战争的罪魁祸首、那个英国人查理•义律(Capeain•Charles•Ellilt)的谴责。

站在中国的、被侵略的立场上谴责非中国的侵略,这是一种很自然的民族感情。但历史教科书并不是民族感情的艺术抒发,它揭示的应该是由双方较量所隐含的“全部”历史内容和“全部”历史教训。因为快意于谴责,人们竟没有功夫去认识自己的对立面,故而也不可能从“人”的、即一个英国人完成其时代使命、国家任务的角度,去认识义律。义律在中国教科书中的“妖魔化”,“符号化”,丝毫无助于让中国人了解对手、了解世界。

沿用类比的思维程式,站在英国的立场,查理•义律无疑是一位民族英雄,是一位张骞式或班超式立功异域的英雄。一种较为中平的参照是:大汉民族有理由赞颂张骞、班超,不列颠民族即有理由赞颂义律。

这不是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

这也不是一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

这更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查理•义律是一面镜子,认识了他,也便认识了英国的民心民意、战略战术。战争,是双方的对抗,岂能不知己又不知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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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田秉锷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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