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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1959年7月10日,毛泽东在庐山会议的小组组长会上讲话。他说:“张奚若讲的四句话:好大喜功,急功近利,否定过去,迷信将来。陈铭枢讲的四句话:好大喜功,偏听偏信,轻视古典,喜怒无常。我是好大喜功的,好大喜功有什么不好呢?
1957年6月,毛泽东听取了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李维汉汇报“民盟”及民主人士座谈会(5月8日至6月3日,共13次,以及25次工商界人士的座谈会,共有180余人发言)的情况,当他听到罗隆基讽刺现在是“马列主义的小知识分子领导小资产阶级大知识分子”时,愤然说:“最近这个时期,在民主党派中和高等学校中,右派表现得最坚决最猖狂。”民主党派、高等学校后来成了反右的重灾区。
此前“整风”中的一系列座谈会上,对执政党或多或少提出意见的民主人士,有张治中、邵力子、朱蕴山、黄炎培、许德珩、刘斐、王昆仑、邓初民、张奚若、陈叔通、钱昌照、李德全、翁文灏等。依照“情理”,他们大概难逃右派的“法网”。此外,马寅初、梁漱溟、傅鹰、梁思成、冯友兰、王芸生、萧军、陶孟和、竺可桢等人,他们或是早已“臭名昭著”的“死老虎”,或是在这次帮助执政党的整风中出了名的(即说过一些极其“反动”言论的人),或在历史上就是右派。奇怪的是,他们居然在这场反右运动中平安无事、无恙无灾。
反右运动爆发前,统战部部长李维汉听说民主人士黄炎培、胡子婴等已从外地考察回来,怕他们在“鸣放”时出现问题,于是赶紧让孙起孟给他们打个招呼,叫他们不要乱讲话。黄炎培有幸被打过“招呼”,其子黄万里却被划为“右派分子”。毛泽东曾认为这是黄炎培疏于教育子女的过错,曾厉声对他说:“你们家也分左中右啊!”
后来毛泽东有过一个讲话,他说:“我的右派朋友很多,周谷城,张治中,一个人不接近几个右派,那怎么样呢?哪有那么干净的!接近他们就是调查研究么!”周谷城、张治中以及上述人物,他们政治上准确的身份是左派还是右派,是很明确的。笔者想要说明的是,这些“右派朋友”为什么没有被打成右派。
1959年8月16日在庐山召开的中共八届八中全会闭幕会上,毛泽东在讲话时信手拈来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他说:“我喜欢交几个右派朋友,这是黄克诚说的,周围要有几个右派朋友,左、中、右都要,有道理。同章士钊、黄炎培我都谈得来,有个比较;连右派都不知道,那怎么行。在中国社会做工作,没有几个右派朋友,我看你首先就不正确。”
邵力子、马寅初:“有惊无险”
1957年初,就人口问题提出意见的,除了经济学家马寅初,还有邵力子。邵曾在全国政协会议上就计划生育问题作长篇发言(后来还就“以党代政”问题发言),当时他的主张还得到了卫生部部长李德全、医学专家钟惠澜、杨崇瑞等的支持。有意思的是,无论马寅初还是邵力子,后来都没有被打成右派(宋云彬先生和杨崇瑞、刘王立明女士则没有这样幸运了)。就邵力子而言,可能是因他在历史上以“和平老人”和民主人士著称,且当时他曾对章伯钧等在文字改革问题上的观点进行过反驳,也就是说反右开始后,他转得快。相较之下,同为南京和谈代表团成员的刘斐就慢了一拍。1957年7月9日,毛泽东召见邵力子、陈叔通、黄炎培、章士钊、李济深、张治中等党外人士,听取他们对即将发动的“大跃进”的意见,当时邵力子仍向毛泽东进言,希望毛支持“节育”。毛泽东则说:“人口问题目前还不严重,可以达到八亿时再讲人口过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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