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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艺是人生的散文


来源:吉林日报

原标题:书艺是人生的散文 董喜阳 我们这代人处于一个相对尴尬的时间节点上,于艺术而言。名家易见,结识

原标题:书艺是人生的散文

董喜阳

我们这代人处于一个相对尴尬的时间节点上,于艺术而言。名家易见,结识却难,正如我和玉珩先生的近距离接触。得画家玉国先生引荐,几次交谈,逐渐和玉珩先生熟络起来。听其儒雅谈资,观其静寂心灵。惟道是从,耿介执著。为书为人,皆成风范。

玉珩先生师法晋汉唐宋诸家,尽得历代名家真髓。其行书、草书、隶书、楷书,样样精通,而且各种字体,各有千秋。

玉珩先生书法有种“见素抱怀”的魏晋风骨与汉唐精神,我称之为“书法艺术中的散文表达”。书法家与散文家都是质朴而富有灵性的缔造者,张力和弹性是必不可少的精髓元素。我们从玉珩先生的书法创作中感受到了丰富宏赡的学养,博大宽厚的关联要素贮备,以及在古典文化薪火相传过程中的某种抵牾与精神诉求。他的作品蕴含了历史学、哲学、宗教学、政治学、文学,甚至自然科学的某种直接接入和间接在场。他的书法创作是灵物,是碎片化的宏大叙事,也是深刻思考的力作。并不单单承载某种异化后的幻想和情感,他的创作不是纸上谈兵的敷衍,不是取悦感官的形而上学:他把书法艺术耀眼的枝叶留在半空,却把灵魂深处敏感的根系深入大地,始终谋求精神与生活的贯通。

玉珩先生的书法是守护传统文化意识与人类自由精神的体现。卢梭说:“人是生而为自由的,而又无时不在束缚之中。”玉珩先生书法的“束缚”是“法度”,是书法艺术的性格、素质、意识、人格、生存状态的某种呈现。书法有法,需要法度完备,而不是随性涂鸦。在这个问题上,玉珩先生持守着书法创作的底线——自然的、艺术的、人文的本质追求。

书法有象,大道至简。观其书法,可见其参古法甚深,古法可遗貌取神,不执著或是固有于某家某贴,保持一种吸收和汲取的自由度,忠实自己的心源。书法贵在博取,贵在精研。董其昌就曾透露过“遇笔砚便当起矜庄想”的心理,后人也对此多有感悟,并在虔诚的朝圣书法之旅途中自勉。清代的于令芳就讲过,“可知数百年后,举世争传,皆心精所留”。玉珩先生显然已经注意到人与书之间存在、呼吸、共眠的辩证关系了,他在用心自我推敲作品,起笔、行笔、收笔,转折处、暗过处、承接处,都设有玄机;结构、章法都尤为工整,已经匠心独运至此,实属难得。他或许在努力找寻书法艺术中“丢失”的东西,所以才对书写中任何环节都保持良好,以精熟的控制代替日常创作时生命状态的自然流露,这是一个成熟书法家的心理革命,也是几十年如一日思考所带来的巨大变化。

玉珩先生的小行书和行草书写得雅致、灵动和精到。灵动而飘逸的线条,可窥视他早年学书的韧劲与专心致志的锤炼之功。他的行书作品,行透、秀润中透着一股厚重的书生之气。王铎云:“书不宗晋,必入野狐。”魏晋风流,其高古质朴、典雅自然而天真烂漫的风骨被玉珩先生完美化用。用笔灵活多变,结体因势造型,章法自然天成,外露平实,内蕴丰厚。古贤云:“取法乎上,仅得乎中。”玉珩先生取法魏晋,以及先秦书法艺术,如入大型综合超市,应有尽有。并能把琳琅满目之宝贵财富融会贯通,成一家之书,实乃聪敏之不二体现。

玉珩先生作为有影响力的书法名家,形成了自我书法线条、结体、章法和墨法的表现形式,并淬炼出质朴、多变、丰盈、宏畅的个性风貌。随着阅历和经验的丰富,他把真、草、篆、隶、行诸体杂糅、碾压,乃至消解,而后重新组合,完成二次创造。从其书法艺术中窥视出其点画之张力,贯穿始终的是对书法艺术高超的志趣和丰宏的人生阅历。它是技法与艺术的完美结合,给人以自由搏击、驰骋翔舞的审美冲击力。其书法创作已经凸显岁月峥嵘之气象格局,也使得他的创作回归本真,呈现放松自然的书写状态。

这是一种于尺方之间神游天地的个人世界,气定神闲地运笔,心无旁骛、杂念冰释,进入“忘我”境界,只有“忘我”,才能“托我于字”,以字明志,以字养德,这可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除了毅力,原动力在于对艺术的追求,这是匠人与艺术家的分野。检阅的号角已经吹响,时光对于个人的吝啬,于艺术,玉珩先生悟道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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