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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举重冠军患癌女儿众筹惹争议:为何这么对我?


来源:南方都市报

原标题:前举重冠军患癌女儿网上众筹惹争议,她很委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16岁应该是什么样子?学校求知,父母陪伴,离美好太近,离死亡太远。但2月18日,16岁的少女才巾涵说,“我不想死,请帮

才力的女儿才巾涵在自己的家中。中新网图

原标题:前举重冠军患癌女儿网上众筹惹争议,她很委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16岁应该是什么样子?学校求知,父母陪伴,离美好太近,离死亡太远。

但2月18日,16岁的少女才巾涵说,“我不想死,请帮帮我”。

她年纪轻轻就患上甲状腺癌,贫困潦倒的家庭拿不出治疗的钱。于是她在筹款平台“轻松筹”上发起一笔起初为60万元、一天后被改为20万元的筹款。

然后无数的目光被她身上的标签吸引过来。

这标签,就是她的姓氏。看见“才”,人们就想起当年穷困潦倒去世的举重冠军、亚洲大力士才力。

而她,就是才力的女儿。

刘成菊(右)和女儿合影。中国青年报杨海/摄

众筹

2月18日,才巾涵第一次登录“轻松筹”。她需要钱,她又一次在网络里求助。

这距她第一次上网求助,已有5年。

2012年,因母亲患癌症,才巾涵发出了第一条微博,向“叔叔阿姨”们求助。此后的500余条微博,“谁能帮帮我们”出现的频率格外高。

看不起病,妈妈术后一直没能恢复;买不起房,母女二人和姥姥姥爷挤在不到40平米的房子里;减不了肥,幼时多病,吃了太多含有激素的药物,不到16岁就已超过300斤。

有时候,她也会分享一些好消息:上初中了,学校很好。不过,没过多久,就不上学了,在家照顾妈妈和姥姥。

这个3000多粉丝的微博,成了才巾涵连接外界的一个窗口。

再一次开口向“叔叔阿姨”们求助,仍然是因为癌症。不过,这次不是为母亲,而是为她自己。

时间倒回去年7月,一次普通的体检向才巾涵宣告了又一个灾难的来临:她被检查出良性甲状腺肿瘤。当年9月,恶化为恶性肿瘤。

母亲刘成菊一下子慌了,孩子才16岁,怎么会得癌症呢?孩子必须得治,可钱从哪来?朋友托朋友,一打听,有人上北京治好了这个病,要60万元。

60万!刘成菊吓住了。她每月的工资只有2000元,1300元用来还房贷,剩余的700元,要吃饭,要治病,要吃药。

刚查出病情的时候,才巾涵15岁出头。医生告诉刘成菊,孩子小,暂时做不了手术,长大点再说吧。刘成菊算是舒了一口气,她想,等以后再做,孩子长大点,最好是病情别严重了,别上北京去。

等来的却是病情再次恶化的消息。又一次复查中,跨入16岁的才巾涵,病情已到了不得不手术的地步。

哪有钱呢?这可是癌症!

母亲一筹莫展。才巾涵再一次想到了“叔叔阿姨”们。一位好心网友指点她,你这个病,怎么不试试众筹?

才巾涵登录“轻松筹”,填写自己的病情,请求众筹治疗费用。她想起妈妈的浑身伤病,想起姥姥的年迈体弱,想起因贫穷而一次次向陌生人求助的时刻,又隐约想起妈妈曾提及的60万。最终,将众筹目标金额定在了这个数字。

60万。

才力的遗孀刘成菊在家中接受记者采访。中新网图

额度

2月19日,星期日。像往常一样,“轻松筹”的工作人员小张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这几年,通过“轻松筹”平台,许多人募集到了善款。治病、救急、公益,这个网络慈善募捐平台给许多人提供了一个新的可能,一个生的可能。为防止爱心被挟持或被利用,每一个项目,平台都会在一天内进行审核。审核通过了,申请人才能提现。

小张浏览着才巾涵的求助页面。她发现,有一张病历很模糊,公章也有些不清楚。后台接到了一位用户的举报,举报者说,这个病根本花不了这么多钱。出于谨慎,她没有通过审核,按照流程,她给才巾涵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自称“轻松筹”工作人员的电话时,才巾涵慌了。她本来就担心,60万元的筹款进度条那么长,什么时候才能到头?但没想到,现在这缓慢爬行的进度条一下子切断了。

刘成菊接过电话,一听,也急了。“这不是逼我们吗?”

病历是真的,没钱也是真的,筹款怎么就成了假的?在刘成菊撂下电话四处询问朋友的时候,这场已进行了18个小时的筹款,金额超过了5万元。

声音也开始出现。

有网民为才巾涵的身世和病情担心,也有网友现身说法,说甲状腺乳头状癌并非洪水猛兽,治愈率极高,很多人仅需几万元就能治好。广州军区总医院核医学科张兆赫表示,这种病大多数治疗效果较好,一般来说几万元即可,但具体也要看病情决定。

60万元的求助金额看起来太大了。

电话中,母女向小张解释,她们并非骗钱,当初的金额是瞎填的。小张觉得,既然治疗费用不是由主治医生评估的,她坚持60万需要修改。

放下电话,刘成菊坐不住了,她不明白这个素不相识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要阻挠女儿的救命钱。“干啥啊?我不治了!在家等死。”她发出高分贝的咆哮,掩盖着背后的呜咽。

小张再次拨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她只好在后台手动将目标金额调整至15万元。调整过程中,项目会进行短暂的冻结。

朋友打电话问刘成菊,钱怎么打不进去了?刘成菊这才知道,“轻松筹”冻结了项目。在她看来,好不容易筹到的5万元,也将化为泡影。

约半小时之后,项目恢复正常。刘成菊看着“15万元”,心里嘀咕,15万,万一不够怎么办?她想了想,把金额调到了20万,并写上理由,“因为是癌症晚期。”

风波之后,才巾涵在微博中写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标签

2月19日,深夜。才巾涵接通了记者的电话。

“60万”带来的喧嚣并未停歇。才巾涵觉得很委屈。“那么多人那样说我,我才16岁。”

同情、怜悯、质疑、围观,各种表情在才巾涵身边弥漫。她也许意识到,也许没意识到,她吸引到的那么多关注,很大程度是因为她身上的标签。

她的家庭。

她的父亲,亚洲大力士才力,职业生涯曾获数十个全国冠军头衔,在1990年北京亚运会勇破亚洲纪录,一时风头无二。

但曾举起几百斤杠铃的手没能举起生活的重担。2003年,33岁的才力因患睡眠呼吸停止综合征医治无效离开人世。死去的当天,家里只有300元钱。

那时,才巾涵尚不满3岁,因为体弱多病,正在吃那些含有激素的药。

2012年,才力的妻子刘成菊也得了癌症。

为了照顾患病的刘成菊,才巾涵的姥姥姥爷往返奔波于抚顺和沈阳。一次探病过后,70多岁的姥爷一个人死在了抚顺家中。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治病、还债,钱是这个家庭永远绕不开的话题。2016年,为了还债,刘成菊卖掉位于沈阳保利花园附近的房子,带着才巾涵回到抚顺,和母亲同住。

一室一厅的狭小空间里,药是最常见的东西。运动员时期留下的伤病痛不断,心脏病、糖尿病和癌症一重又一重地侵蚀着她的身体。每年,她要去医院复查两次,每次开药按天开,只开半个月的,其余的上药房买。

才巾涵也慢慢长大,体重疯长到300斤。和肥胖一起来临的还有疾病。尚未成年的才巾涵脂肪肝,高血压,时常犯迷糊。从抚顺到大连,从大连到沈阳,敲开多家医院的门,都是因为太胖难以手术而被拒之门外。

后来,她也被发现了癌症。

抚顺的家中。每天,才巾涵一大早起来,坐20分钟的公交车,再往前走上一小段,为全家人买菜,再原路返回。遇上周二和周五,她会去附近的大集,买更便宜的菜。

2月20日这天,她做了一碗西红柿炒蛋,母亲刘成菊拿起一个馒头,就着酱,吃了起来。

南都记者嵇石、实习生詹晨枫

早前报道

举重冠军之女患癌众筹背后:举重家庭举不起的重量

刘成菊要离开沈阳了。

一辆面包车就装下她大部分家当:一台冰箱、一台洗衣机、几个塞满衣服的帆布包、几盆植物,还有一张几乎从车头顶到车尾的全幅照片。

一路上,刘成菊都侧身坐在副驾驶位,紧紧抓住相框,生怕照片滑落摔坏。那是1990年亚运会中国代表团的合影,她的丈夫才力站在正中央,笑容憨厚。在那届亚运会上,才力获得男子举重冠军,并打破了亚洲纪录,被媒体称作“亚洲第一力士”。

那年,刘成菊19岁,刚刚从抚顺体校调进辽宁省举重队,开始了在省体委的生活。因为在举重队过的是集体生活,刘成菊和队友更习惯把这个辽宁省体委和辽宁省体育运动技术学院共同的所在地称为“大院”。

当时满心欢喜的她没有想过,大院里的“明星”才力会成为自己的丈夫。更没有想过,曾经的力士会突然倒下。

才力曾被称为“亚洲第一大力士”,退役后生活贫困,33岁便因病离世。

由于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在2003年,离他们结婚5周年纪念日还有一周的那天,才力“毫无尊严地死了”。据媒体报道,“在他死去的当天,家里只有300元钱。”

丈夫去世后,这个在赛场上能轻易举起150公斤杠铃的女人,无法独自承受生活的重压。她在3年前患上乳腺癌,女儿也患有哮喘,家里还有7万元外债,向政府申请廉租房至今没有回音。

她把沈阳当作“第二故乡” 。在这里,她经历了自己的恋爱、婚姻和荣耀,也经历过丧夫、病痛和落魄。可是如今,她只能再次回到抚顺“讨生活”。

刘成菊还记得,自己刚到沈阳时,带着冠军奖牌归来的才力已经是整个省体委、整个沈阳市,甚至整个辽宁省的英雄。大院领导开会表扬,市长亲自接见,就连当时东北最畅销的香肠品牌,都请了才力做广告。

那时的刘成菊也把才力看作榜样,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训练上。

一家三口昔日的合影。

“只要得了冠军,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刘成菊对教练激励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周末队友都跑出去逛街,她就一个人在体育馆里加练,“心里想的全是怎样超过别人”。

后来,作为一名辽宁省举重队运动员,刘成菊曾拿到过3次全国冠军。

然后退役,她成了沈阳一名普通市民。每天如何走下六楼到一楼的80个台阶,是她最现实的难题。

如今,这个体重超过120公斤,做过肿瘤手术,患有心肌炎、半月板积水、颈椎病的女人,在平地上步行超过15分钟就会“浑身哆嗦”。

几乎所有的伤病都与举重有关。在一次训练中,因为阻力缠手带突然断裂,刘成菊被100多公斤的杠铃带倒,半月板严重损伤。现在,哪怕只是站立几分钟,她的膝盖也会肿得像大腿一样粗。她的颈椎和腰椎也被滑落的杠铃砸中过几次,“头晕、腰痛是常有的事”。

不仅如此,她女儿的体重也一度超过150公斤,并且患有支气管哮喘。她的母亲患有高血压、脑血栓和严重的风湿病。

祖孙三人的药费几乎用尽了这个家庭的所有收入,而沈阳菜市场里不断上涨的菜价,一步步把刘成菊推出这座城市。

才巾涵和母亲刘成菊(左)。

面包车逐渐驶出沈阳市区,刘成菊像个雕塑一样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新家”实际上是刘成菊父母在上世纪90年代的回迁房。推开门,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剩菜的味道,一张小炕桌几乎占据了客厅的所有空间,一个闹钟、几个装杂物的罐子、几个塑料袋装着的剩菜胡乱地堆在上面。炕桌的正对面就是洗手间,吃饭时如果有人用厕所,呼呼啦啦的冲水声甚至能盖过人们交谈的声音。

“现在我不想得到的,倒是全都得到了。”坐在“新家”的小马扎上,刘成菊苦笑着说。

才力的那张全幅照片就立在一间卧室的门口。它几乎是这个家唯一的精致物品,在众多杂物中,格外显眼。

刘成菊从没想象过这样的生活,她清晰地记得,这一切都是从“退役”开始变坏的。

离开大院后,才力成了大院的一名保安,刘成菊被分配到沈阳一家国营的热电公司上班。脱离运动员的身份,似乎就与大院划清了界限。

刘成菊至今仍会抱怨,在大院当保安的才力为了给家里省钱,想去之前他“可以随便吃的运动灶”打饭,结果被厨师嘲笑:“都不是运动员了,还来白吃白喝。”

钱一直是困扰这个家庭的最大难题。退役后,夫妻两人每月的工资加在一起只有1200元。除去房贷和女儿的药钱,几乎没有结余。

才力的去世在当时引起不小的轰动,刘成菊也开始频繁出现在新闻报道中,称呼变成了“‘亚洲第一力士’的遗孀”。

企业家、公务员,甚至是小学生都纷纷给刘成菊捐款,“大院”也送来了5万元的慰问金。尽管如此,刘成菊一个人仍然无法支撑整个家庭的开支。

才巾涵和母亲在一起。

在才力去世后的几年里,她摆过地摊卖衣服,结果碰到沈阳难得一见的多雨夏季;她送过牛奶,因为膝盖疼痛,她下楼时摔倒,牛奶瓶划破了她的胳膊,最后缝了8针;她还去过网吧当夜间收银员,结果晕倒在吧台上。

她忽然发现,自己“除了能举起两块铁疙瘩,其他什么都不会”。退役后,她连几瓶牛奶都举不动了,“跟个废人一样”。

现在,她在电视上看到举重比赛就会马上换台,连体育节目都不会多看一眼。她把才力退役后在大院里的处境称作“人走茶凉”,这让她寒心。她痛恨举重给她带来的伤病,甚至后悔自己选择了举重。

“就是去要饭,也不会再让孩子进大院。”提到女儿的未来,她忽然提高了音量,“我和才力的例子还不够吗?”

她想让女儿“过正常人的生活”。她给女儿在技校报了名,打算让女儿当营养师,“要有门自己的手艺”。

有时在电视剧里看到活蹦乱跳的年轻人,她会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年轻过。

“15岁进体校,到25岁退役,这10年就像空白一样,我一下穿越了。”刘成菊说。

唯一能提醒自己曾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东西,是一座花瓶形状的奖杯。在1994年亚运会预选赛中,刘成菊获得了全国冠军。这本该是她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重要台阶,却最终成为她在举重事业上戛然而止的巅峰——为了“给年轻人更多机会”,她听从教练安排把参加亚运会的资格让给了队友。

在最艰难的一段时期,刘成菊曾托人拍卖奖杯,人家说“最多2000元”,她又不舍得卖。现在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奖杯躺在哪个角落里了,对她来说,那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塑料瓶”。

“看起来有点搞笑,现在不知道压在哪个帆布包里。”女儿笑着比画出奖杯的样子说。

常年举重留下的另一样东西,是肥胖的身体。母女俩一起出去逛街时总会被人嘲笑。站在衣服摊前,老板会斜眼看着她们说:“不用看了,没你们穿的。”有时去买化妆品,店员会反问她:“你还用化妆品?”

女儿也经常被其他小孩儿欺负,被同学叫做“死胖子”。

后来,刘成菊在自己的左臂纹上了一只蝎子,还特意把蝎子眼珠点成红色。她把自己的长发剪掉,换成男人一样的平头。她还学会了抽烟,到现在牙齿都已经熏成黑色。

“我就是要让别人害怕我。”刘成菊瞪大眼睛,吐出一口烟说。

才巾涵去大连做穿刺检查的报告单。

这种造型一直保持到现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都不符合这个社会对“美女”的定义。坐在小马扎上,还在喘着粗气的刘成菊听到记者说自己的胳膊晒出了明显的黑白分界线,她马上起身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一番,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之前不是这样子的,谁知道现在这么不经晒。”

她喜欢穿深色的衣服,一部粉色手机成了身上唯一的亮色。

才力死后,刘成菊与昔日的队友也逐渐拉开了距离。她的好朋友屈指可数:两个黑车司机、一个丧夫的女人、还有一对残疾夫妇。这次搬家,其中开“黑车”的王师傅,免费帮她把家当从沈阳运到抚顺,再一件件扛到六楼。

“她一个国家级运动员现在变成这样,太可怜了,能帮就帮她一下。”王师傅说。

尽管已经与大院断绝了联系,但每到生活无法维持的时候,刘成菊还是会去“大院”找领导。她始终想不通,才力和自己都为大院、为国家作了那么多贡献,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

2013年,她查出乳腺癌时,女儿在微博上公布了她的病情,原本已经沉寂的舆论再次对准了这个“‘亚洲第一力士’的遗孀”。

这时,大院送来了7万元慰问金。沈阳的一家医院为她免费做了手术,主治医生告诉她,自己是才力的粉丝。

热电公司决定以后不会要求她去上班,但工资和补助都照发。一个大连的老板一次给她捐赠了10万元,并且懊恼自己这么晚才知道“才力家里的事”。

才巾涵在沈阳做检查的报告单。

最让她感动的,是“政府还没忘掉才力”。才力的骨灰在公墓寄存3年后,刘成菊曾凑了几万元,打算给他买块像样的墓地。民政局得知这个消息后,为才力设计了一块特殊的墓碑,一个杠铃形状的雕塑立在墓前。

“墓地价值20多万元,跟一个将军葬在一起。”刘成菊挑起眉毛说,这是她最大的安慰。

刘成菊也不知为何,每次来到才力墓前,她记起的都是他作为亚运冠军的荣耀,似乎忘了才力生命最后那段岁月的落魄与潦草。

可感动和安慰都是短暂的,媒体离去,刘成菊的家庭又陷入了窘境。这时大院领导的电话打不通。她“换房子”的要求也被街道办事处搁置。现在,她不得不整日窝在家里,在感激和抱怨的不断切换中重复着生活。

“政策上能帮助她们家的地方,都已经做到了。” 负责退役运动员安置工作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现在,刘成菊又从生活了26年的沈阳搬回了抚顺。她对抚顺的记忆依旧清晰,那时她还不是运动员,每天都过着平凡但又无忧无虑的日子。

刘成菊15岁时,在电视上看到体校招生信息的父母决定把女儿送进举重队。父亲带她去看别人训练,当时还是少女的刘成菊被运动员训练时狰狞的面孔吓坏了。可父亲告诉她,以后要比这些人举得还要多,才能找到好出路。

后来,她真的被省里下来的教练选中了。30多个人,就选了3个。她欢天喜地坐上了去沈阳的火车。那天是3月10日,她记得很清楚,那时认为自己就是幸运儿。

[责任编辑:王家乐 PX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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