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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为何又“痴”又“癫”


来源:信息时报

米芾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没有进士“文凭”,他从小就随母亲入宫,因他的母亲“侍宣仁后藩邸旧恩”,所以后来他得补浛光尉,步入仕途,并被徽宗皇帝召为书学博士。就像他的书法攲侧倾倒、妙趣横生一样,其性格跅弛不羁、惊世骇俗,真的是又“痴”又“癫”。

原标题:米芾为何又“痴”又“癫”

王世国(著名书法家、书法评论家,自号八公山人)

米芾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没有进士“文凭”,他从小就随母亲入宫,因他的母亲“侍宣仁后藩邸旧恩”,所以后来他得补浛光尉,步入仕途,并被徽宗皇帝召为书学博士。就像他的书法攲侧倾倒、妙趣横生一样,其性格跅弛不羁、惊世骇俗,真的是又“痴”又“癫”。

癫逸痴绝,不似常人。大凡杰出的艺术家,其性格行为都有些狂放癫逸、不似常人之处,如“张颠”、“怀狂”、“杨疯子”都是这样。米芾性格痴癫,疯疯傻傻,与众不同,甚至行为怪异,令人忍俊不禁。当年他做无为郡知府,初到府中见一块巨石,形状奇丑,大喜,说:“此见足以当吾拜!”于是他穿戴整齐,参拜巨石,并且称巨石为兄长。他这种近乎荒唐的行为,实际上正是一个大艺术家的性格。在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的眼里,万物皆有灵性,物我可以沟通。只有物我两忘、物我同一,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方能寓情于物,以物传情。有一次,宋徽宗与蔡京讨论书法,召米芾前来把两首诗草书在御屏上。徽宗指着案上的已磨好墨的砚台令米芾使用。米芾写好以后,竟把砚台揣入怀中,结果墨汁淋漓,把衣襟都染黑了。他向徽宗起奏道:“研(砚台)经臣下用,不敢复进御。臣敢拜赐。”徽宗见状大笑不止。其实,这种貌似痴傻的行为中,暗含着他的睿智。他就用这种办法得到了他喜爱的砚台。

好洁成癖,声名远扬。米芾清高自洁,不仅追求内在品质的高洁,而且在日常生活行为和外表风貌上,也同样清洁儒雅。他身处宋朝,而衣着却效法唐人,风神萧散,说话声音清畅,所到之处,人们常围着争相一睹他的风采。特别是他好洁成癖,声名远扬,连朝中的大臣和皇帝都知道这一点。《宋史·米芾传》中说他“好洁成癖,至不与人同巾器”。甚至他的穿戴也不能让别人来拿。一次,他的朝靴偶尔被人拿了一下,他心中很不高兴,非常厌恶那靴子,于是拿去反复地刷洗,以致于把靴子都刷烂了。更有甚者,他选择女婿时,听说建康有一青年叫段拂,字去尘,大喜过望,说道:“既拂矣,又去尘,真吾婿也。”于是就将女儿嫁给了段拂。可见,他喜爱清洁已经达到了刻意追求,似乎有点心理变态的地步。

自负狂傲,目中无人。艺术家身怀绝技,胸藏风云,大多自命不凡。米芾更是自负狂傲,目空一切。他对前辈书法家和书艺传统,表现出强烈的怀疑意识和批判意识,常常发出惊世骇俗之论。他曾自言要“无一点王右军俗气”。一次宋徽宗命米芾把《同官篇》写在屏风上,他写完以后将毛笔向地上一扔,口吐狂言:“一洗二王恶札,照耀皇宋万古。”对“二王”尚且如此,对唐代书家的抨击就更加猛烈了。他说:“欧、虞、褚、柳、颜皆一笔书也,安排费工,岂能垂世?”又说:“‘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是张颠教颜真卿谬论。”如此等等,不胜枚举。米芾率先向唐人的法度和书法权威挑战,为自己的书法革新制造舆论。他的批评虽有言过其实之处,但也有切中要害的真知灼见。在因袭之风盛行之时,确能振聋发聩,令人耳目一新,对宋代新书风的形成起到了重要作用。

米芾书法“如天马脱衔,追风逐电”,具有超动的气势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其实正是来源于他的跅弛不羁,自负狂傲的作风。他桀骜不驯、惊世骇俗的性格,也是他能自创一格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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