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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丁堡:文学之城


来源:羊城晚报

爱丁堡,是第一座被授予“世界文学之城”殊荣的城市。在这里,文化与自然和谐共处。每一条街道目睹了历史的一刻,每一座建筑述说着一个故事。养育着从文学名家彭斯、斯科特、斯蒂文森到当代经典J.K.罗琳的爱丁堡,是一本敞开的书,邀请文学爱好者探索,给作家以灵感。

原标题:爱丁堡:文学之城

□白丹青[美国]

爱丁堡,是第一座被授予“世界文学之城”殊荣的城市。在这里,文化与自然和谐共处。每一条街道目睹了历史的一刻,每一座建筑述说着一个故事。养育着从文学名家彭斯、斯科特、斯蒂文森到当代经典J.K.罗琳的爱丁堡,是一本敞开的书,邀请文学爱好者探索,给作家以灵感。

爱丁堡城堡,就坐落在威弗利车站外的山坡上,是爱丁堡最明显的地标。在《汉弗莱·克林克》好奇的观察者眼中,它就已经是宏伟的城市地标。十九世纪小说《中洛锡安之心》里重新讲述了发生在如今商铺林立的格拉斯市场的历史事件——波蒂厄斯暴乱,暗示了英格兰与苏格兰王朝联合后依然摩擦不断。而对故事中其他事件地点的选择,比如休眠火山亚瑟王座和政府办公厅,象征着爱丁堡的都市与自然并置。

在《绑架》和《卡特里娜》里,爱丁堡是冒险者的天堂。二十世纪中期,小说《马格纳斯·梅里曼》里,幻想破灭的马格纳斯从伦敦回归到爱丁堡。此时的爱丁堡,令他耳目一新。爱丁堡还是那个熟悉的“黑色的城市”,马格纳斯与老友重逢。他与迷失在政治选举与苏格兰文艺复兴文化浪潮、试图找寻身份认同的苏格兰一样,重新寻找作为“苏格兰人”的自我。

但爱丁堡还是那个曾经欢迎了戴维来冒险的包容的城市。在这个时期的自传和半自传体小说中,作者都深情地描绘了在爱丁堡的青葱岁月。城市中心的草坪公园,对布罗迪小姐的学生开放,也接纳了童年的犹太学者戴维·戴启思。在爱丁堡,戴启思在“两个世界”里自由转换身份,是犹太人,也是苏格兰人。在反犹主义和二战逼近的阴影里,爱丁堡是他充满同情心的港湾。

二十世纪末期,爱丁堡走向支离破碎,纠缠在矛盾与冲突中。《猜火车》描述了爱丁堡失常的一面:艾滋病、滥药、暴力。城市在扩张的过程中,一些地区不可避免地被边缘化。“毒品男孩”所寄居的利斯港,成为了中下层劳动阶级的栖息地,被排斥在以王子大街为代表的光鲜亮丽的城市中心之外。

进入到二十一世纪,苏格兰侦探小说,如《同谋》、《在黑暗中》,让我们以新的视角审视爱丁堡。在两部小说中,自然力量的代表——亚瑟王座,逐渐淡出。爱丁堡充满了不可言说的秘密,普通市民的生活与犯罪组织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因此,正与邪的斗争更加模糊,正义似乎无从达到。甚至处于城市边缘的利斯港,也是暗流涌动,默默地影响着城市中心。这样的构建,暗示了爱丁堡并非肤浅的非黑即白,而是处于灰色地带,必须深入探索,就像这座城市的规划一样,看似建在地表,却一直延伸到地下。

即使不再有亚瑟王座、失去了与英格兰形成对比的苏格兰荒野,城市景观依旧是爱丁堡身份建构的核心。随着新议会大厦的竣工浮出水面的案件给雷布斯探长以及全城市民都带来了新的挑战。

爱丁堡永远在变动,从来不完美,常被叫做“黑色的城市”。可它还是被誉为中洛锡安之心、北方的雅典、加勒多尼亚的女王。尽管爱丁堡的城市文学进行了艺术加工,它们还是坦诚地讲述了爱丁堡在不断发展过程中,在各股对立的力量的作用下试图进行身份建构的故事,不管是自然对文明,英格兰对苏格兰,社会法律对宗教教条,还是正义对邪恶。就这样,爱丁堡作为一个城市,也成为了文学叙事传统的一部分。文学从未偏离过这座城市的精神中心。即便当你离开爱丁堡,你也要从威弗利车站启程。而威福利车站,就是以司各特爵士的小说命名的。

白丹青

标签:城市 爱丁堡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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