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周刊:台湾眷村,反独的“小中国”世界
2009年12月22日 07:21中国新闻网 】 【打印共有评论0

眷村是台湾特殊的人文风景,不是栉比鳞次、低矮的平房,就是不高的楼房,室内空间极狭、设备简陋、每家只有一套简易卫浴设备,如厕得到公厕,极为不便;眷村都很老旧,外貌都大同小异,眷村人用竹篱与外界隔离,成为国民党最忠贞的铁卫军,也孕育出眷村特有的“食、衣、住、行、育、乐”,累积一甲子后,眷村文化已经成为具台湾风味的文化印记。

尽管眷村的物质条件不佳,但越是艰困的环境越能造就出秀逸俊杰,从眷村成长的名人比比皆是,文化界如政论家南方朔、联合报社长胡立台、远见·天下文化事业群董事长高希均、作家苏伟贞、朱天心、袁琼琼等,演艺圈的邓丽君、林青霞、王伟忠、唐从圣等,政界更是不胜枚举,现任“副阁揆”朱立伦、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国安会秘书长”苏起、台北市长郝龙斌、台中市长胡志强、台北县长周锡玮、民进党前新潮流系“立委”段宜康、屏东县副县长钟佳滨等都出身眷村。

前不久台北市政府才举办过“眷村文化节”,主办的台北市文化局长李永萍表示,眷村的重要性在于它象征族群融合,全台登记列管的眷村近五分之一集中在台北市,是全台眷村最密集、军种最多元的县市。

丰富多元的眷村是文化的大熔炉,影响台湾半个世纪之久,在当时的年代扮演了安定社会的角色。随着时代变迁,眷村已经逐渐消失,富有眷村味道的怀旧风情,只能在记忆中找寻。为了推广眷村文化,台北市文化局于九月初推出“二零零九台北眷村文化节”活动,希望藉此能让更多人参与、体验眷村美食和眷村特殊的文化精神。

一般来说,眷村居民对其居住房舍均只有建物及地上物使用权,并无房屋所有权,但也不必缴纳地价税及相关租税金。因为早期不易融入台湾社会,与民进党对外省籍的排斥等许多复杂因素,眷村也常沦为蓝绿的对立冲突点之一。

眷村人的认同感,和每一个眷村家庭的战争和流离的经历有关连,因而孳生了坚决反对“台独”的想法。在现实政治上,被视为国民党最忠实的支持者,也是每一次选举中的“铁票”。

绿营也有眷村子弟身影

如果说过去的政治刻板印象是眷村子弟是深蓝色彩,但事实上绿营也有眷村的代表人物,像陈水扁的亲信马永成、民进党前新潮流系的召集人段宜康、曾当上台湾“野百合学生运动”领袖的范云等。近年在台湾现有政治生态的冲击下,眷村已经不再是铁板一块,尤其年轻一代,在绿营政治中也有眷村子弟的身影。但无论是哪一个政治光谱的位置,眷村子弟比较上都有一种大中华的视野,不会将自己局限在一个岛屿的范围里。这当然是与他们从小就在一个“小中国”的环境中长大有关,不会陷入一种狭窄的政治格局中。

早期眷村子弟职业选择受限,出路很窄。“国安会秘书长”苏起胞弟、“通讯传播委员会”前“主委”苏永钦表示,“一般军眷家庭无恒产,所以会鼓励子女读书,书读不好就去当兵,形成世代相传的军人世家”。

由于眷村内聚力强,容易组织团体,外省帮派便在此种情况下诞生。台湾几个大型帮派不巧都与眷村有关,例如台湾“外省挂”规模最大的黑道帮派竹联帮,是由台北县永和市竹林路的眷村辍学生与军校生组成;四海帮、北联帮等也都是由眷村子弟结合而成的。

眷村的气息,看似简单却又丰富,在整个村子内,大家彼此互相认识, 互相照应,不分彼此,很少看到外人进入,人际关系单纯,大家不是同事、同学,就是学长学弟。巧合的是,眷村的妈妈们好像总是同时生孩子,所以眷村孩子总有许多同年龄的朋友;他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玩游戏,一起做功课,甚至一起吃饭、洗澡、睡觉。

眷村以食物纾解乡愁

眷村是一个用人情联系,用美食鼓舞的地方,眷村第一代来自大陆,只能以食物纾解乡愁,每到年节,门口竹竿挂的一定少不了香肠、腊肉;每年端阳,眷村妈妈都会兴高采烈在门口包着细长的粽子。

眷村是近代台湾历史中的特殊建筑与居住型态,承载了许多人的成长记忆与生命经验,随着房舍的老旧,眷村文化也面临凋零的危机,各地眷村一幢一幢被挖掘机铲平,原地另起高楼。传统地道的北方面食变成融合中西的健康饮食,浓浓的乡音再也听不到了,眷村的精神、眷村的生活,以及眷村特有的人情味,似随着眷村改建而淡出。

尽管今天的眷村已经逐渐消逝在人们的视线,但眷村的传奇却以新的形式延伸至大陆以外,它不仅在台湾的文化和媒体的领域发挥重大的力量,也成为台湾的一股重要的软实力。眷村的“大中华视野”和对台湾宝岛的认同和情怀,也向大陆渗透,成为两岸关系的一道无形的桥梁。(童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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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解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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