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出生的嵇雯婷已有多年的夜店史,她戏称泡夜店是为了和老外练口语。
“是这儿吧,不好意思来晚了。”橙色短袖上衣,白色热裤,棕色彩瞳,丁卯一闪就出现在记者面前,无论从衣着、面孔还是声音上判断,她都不像只有19岁。
初中,第一次进PUB
“今天是素颜,不拍照了。”丁卯坐下来,初次见面的陌生感几十秒后就消失了。
“现在是‘学子月’嘛,要考试,你们没机会和我一起去玩了。”丁卯现在广州某大学读大一。
“我可不是那种夜店女王,你们别拿这个标签贴我。”丁卯说,但她并不拒绝被称作“夜店达人”。她的夜店史已经有5年了,第一次进PUB,还在读初二。
“是环市路那家唐会,当时表姐带我去参加一个便装Party”,她对那次经历的记忆还很清晰,“衣着就是小姑娘的样子,自己点了杯橙汁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喝,有人打招呼也不太敢说话”,那时候的她还很“青涩”。
和丁卯同岁的阿东,也是PUB的常客,他和记者约在大学城一家奶茶店见面,因为这里可以抽烟。阿东身材很瘦,身上的李宁T恤看起来有些松垮,除了面前桌上那盒二十多元的“双喜”,他看起来与门外来来往往的大学生没什么不同,“以前抽60多的软中(华),一天两包,最近没钱了。”他的声音不大,语速也有点慢。
阿东是广州一所大学国际学院的大一学生,按照学制,他会先在国内读两年书,然后到英国或澳大利亚的大学完成剩下的学业,相应地,学费也不低,每年五万。
和丁卯一样,阿东的“夜店史”,也开始于五年前上初二时,过程也很相似,“那时还小,跟一群比自己大的朋友去的,坐在那里傻看。”阿东说。
但之后的经历,阿东和丁卯有些不同。“当时的初中校风不太好,我们会认识社会上的朋友,后来和他们一起去过几次,这才慢慢能放开玩。”丁卯高中时,是班上的艺术特长生,“学艺术的可能比其他学生早熟一点,大家也比较会玩。”于是,夜店生活慢慢成了丁卯生活的一部分。
而阿东初中毕业前随做生意的父母迁到了外省,那儿的夜生活没有广州发达,虽然家境富裕,但阿东的生活和当地的同龄人也没有太大不同。直到再次回到广州读大学,阿东有了一些爱玩的朋友和老乡,周末晚上,夜店就成了他消磨时光的主要去处。
男要有钱,女要够靓
“我去得也不是很频繁,最多的时候每周大概三次。”阿东说,他家在广州市内有一套房产,由于父母不在身边,这儿就成了他和朋友们活动的大本营,“一般晚上九点以后出发,到了那儿十点左右,一般玩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他们常去的夜店分布在广州沿江路和海珠广场一带,一般一行十人左右,有男有女。
他们出手通常很大方,“每次都要花3000元以上吧,那些老板都把我们当财神”。在夜店里的主要活动就是玩骰盅、喝酒,有时也会跳舞,“如果人多,就点三四支芝华士,几箱软饮,再来几箱啤酒。”阿东说。
他的朋友很多,一起去夜店玩的,经常是他的潮汕同乡,他们大都还在上学,阿东是其中最小的。“大家谁有钱谁请客,有些朋友的卡里会有十几万,有的人总是等着别人掏钱,时间长了大家就不和他一起去了。”这些钱有的是他们自己赚的,但大部分还是来自父母。他们都来自比较富裕的家庭,对这样的花销可以不太在意。每个月,父母都会给阿东六七千元零花钱,“经常不够,还得再要,最多的一个月花了一万多”,阿东说起来,脸上有些惭愧。这些钱除了花在夜店,还用在平时和朋友吃饭喝茶上,他几乎不去学校的饭堂。显然,这样的夜生活,不是每个人都玩得起。
和阿东相比,丁卯每次去夜店前,都要仔细打扮一番。“和你现在看到的完全不同,要目立工画很浓的眼线,还要戴假睫毛,眼睛是最需要突出的,然后只穿one piece”,丁卯说,“在夜店,能不能吸引大家的目光,是件挺重要的事”。明暗不定的灯光下,这主要由“夜店妆”的质量决定。
丁卯不用太关心花费的问题,“如果有人约,他们都会请客,一些中年男人,能跟小姑娘聊聊天就很开心了,他们有钱,也乐意请客”,很多时候,是朋友的朋友把丁卯约去,她不用也没有兴趣搞清和自己同坐一张台的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有自己的朋友去,他们也会轮流付账或者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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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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