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韧:欢迎回到《时事开讲》,继续请石齐平先生来解读。石先生在本月底的时候,就是30号日本将会进行众议院的选举。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在野的民主党将会胜出,您认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结果的话,对日本政局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日本:牵动中国东亚战略形势
石齐平:对,现在看起来就这个礼拜天要举行的选举,各式各样的民调都指出在目前的情况下,民主党有可能会胜出,而且如果判断没错的话,甚至还可能会大胜。那么这次大胜就会牵动到日本的政局,我们都知道日本的自民党在长期以来在日本是属于一党独霸的。那么在一党独霸之下,它因为跟美国不一样,它没有一个政党竞争,跟台湾也不一样,没有政党替代。
所以所有的政治游戏都是在一个政党里面进行的,那么因此政党里面它有很多派系出来了,在日本叫做“派阀政治”,因为我们知道政治跟经济是纠缠在一起的,谁能够有掌握政治的权利,谁就得到更多的经济利益。日本当然我们可以看到,绝对不乏那些大财团,从一开始就在物色,就在培养,甚至于干脆就收买一些自民党里面不同派系的一些政治人物。
久而久之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日本的“派阀政治”就变成了非常的污浊不堪,用中国的话来讲就是非常的腐败。也正因为这个自民党长久以来没有办法摆脱,我们每一次看到日本新的内阁上去以后,常常就是不是这个阁员出现这个问题,就是那个阁员出现问题。然后这个阁员辞职,那个阁员辞职。到最后几乎好像没有什么阁员是干净的。甚至我们可以看到反对派系里面也通通出现这样一个状况。
所以老百姓对于这样的形势简直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了。这就给了所谓在野党民主党一个发展的巨大的空间,而这次的选举如果出现刚才你所提到的一般的判断民主党会胜出,而且会大胜的话,实际上也就长期以来“派阀政治”下所造成的贪腐的政治,给老百姓一个重新下定决心选择的机会。
那么最重要的意义就是说如果民主党这次果然能够当选胜出,那么对日本来讲就会终结了长久以来一个政党独霸之下的“派阀政治”,而可能会走向一个一般民主国家所谓的政党政治。
任韧:民主党胜出的话,在国内政治方面,可能会颠覆日本的国内政治,那对外政策方面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石齐平:一般也会注意到就是除了它在国内政治生态上所造成的影响之外,在国外政策上大家比较关注的大概有下面几个方面。
第一就是过去我们都知道比较受争议性的自民党的一些政策,比方说第一个海外派兵,这个民主党可能跟过去的自民党不完全一样。第二是对于“无核三原则”,我们知道日本的过去被原子弹炸过,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是非常谨慎,非常抗拒,所谓的就是不拥有、不制造,同时也不引入所谓的核武器。那么这个很显然在最近这一阵子被自民党给打破了,因为它允许美国的核子航空母舰进去。
那么新的政党就民主党上去以后,会不会改变这么一个政策,我们觉得这是值得关注的。
那么最值得关注的还是它在中国跟美国政策上的取向,我们都知道日本在过去外交政策上一向是唯美国马首是瞻的。那么民主党上去以后现在有一些蛛丝马迹看起来,它不太愿意再走同样的一条路,如果它不愿意再走同样一条路的话,那么在相关的一些政策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调整,也是大家所关注的。
任韧:对,第三点我想特别追问一下,对于中日、美日关系,如果民主党上台的话,会发生怎么样的调整?
石齐平:现在美国也很在关注这么一个政策可能会出现的改变,就刚才将的唯美国马首是瞻这么一个外交政策会不会调整,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都知道民主党如果这次上去的话,组阁的就应该是鸠山由纪夫,可是我们看过去的鸠山由纪夫在处理政治事务上,有一些东西恐怕也是中国比较在乎,比较关切的。那就是他也接见过达赖,那么这个就是对中国来讲是一个很比较麻烦的事情。所以究竟他会在中国政策上,跟美国政策上有一些什么的选择,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情况。
那么最后我觉得对于中国来讲,我们都知道中国这几年来综合国力,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快速的上升,我们从来就不要忽略掉这个因素不但会影响中国跟周边地区,也会包括中国跟大国之间的关系。所以时间看长一点,这个因素究竟怎么去影响到,或者会不会影响到日本的对外政策,特别是对中国跟对美国的政策,也是我们关注的一个角度。
任韧:对,我们刚刚谈到了朝鲜半岛、日本、阿富汗三个热点地区的政局的变化,都是非常的重要。恰恰是都在中国的周围,您怎么综合来看这三个地区对于中国的影响?
石齐平:是,在地缘政治上这三个地方对中国没有办法不产生影响,但是照我们刚前面的分析,无论是东北亚的形势,或者是日本的政局,乃至于阿富汗的形势,现在看起来都可能会出现很大、很深远的影响。而这些影响有一些可能是对中国不利的,你比方说东北亚出现这么一个核子的政权,同时核子政权也有可能不排除出现对周边国家外交政策的改变,包括对中国外交政策的改变,这是第一个。
也可能出现一些比较有利的形势,比方我们刚刚提到的像日本,外交政策上说不定也可能会出现微调,或者一些调整。也可能是相当不确定的,你比如说中亚地区,到底这个情况将来会如何发展,我觉得对中国来讲,既然会有出现各种的复杂、有利的、不利的或者不确定的。但是中国要怎么去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基本上还是掌握几个角度。
第一个所有这些有利、不利或者不确定因素,说到底它在逻辑上脉络上还是不排除下面几个因素的影响。第一个就地缘,第二个就是刚才我们讲的核因素,这个很重要。第三个就是经济发展,或者综合国力发展,那么只要把这几个因素考量进去以后,我相信整个形势看起来就会比较更明朗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到了二十一世纪初,随着刚才讲的前面这些形势的变化,对中国来讲周边地区的变化,实在是很值得中国从一个新世纪的角度,给予一个战略上的重新评估和拟定新的中国的周边地区跟国际的新的国际战略。
任韧:好非常感谢石齐平先生的解读,也感谢您收看这一节的《时事开讲》,下一节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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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时事开讲
编辑:
彭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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