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我做剩男没问题
许子东:所有这些词汇都是男性的词汇,以前叫大龄青年,以前还男女平等,不过我觉得那个词已经是侮辱性的。你知道到了一定时间,大龄青年,大龄男女,然后团委、妇联,这是中国特色,台湾大概没有,会组织一些活动,解决他们的私人问题。现在索性好了,大龄了以后,只说剩女,为什么不说剩男呢?为什么男的到了40岁没有人叫剩男呢,所以这个概念本身不正确。
窦文涛:这个概念本身反映了她们至少在中国这个社会,她有某种尴尬。你知道嘛,很多女性素质很高,三高嘛,自己条件好,收入好,什么都好,眼也高。其实我身边就有这样的女性朋友,包括广美,我觉得占少数,我认为她们是强者,真强。就是说我不妥协,我要找到真正符合我标准的那个男人,不是来组建家庭。如果没有找到,我这个底线,我做好独身的准备,独身的生活也过的很充实,当然不排除有个情人,并不是说没有这个满足。
这种女人,但是我认识的不占多数,我觉得这需要很强,她自己能够不寂寞。女人最容易觉得是寂寞、孤单,一个人,没人陪。我有一个男性的朋友,还跟我说,说女人很难搞,他说我现在彻底明白了,女人这个物种,有点歧视妇女了,但是他的感受是女人好难搞。
孟广美:女人真的是很难搞。
窦文涛:他甚至说如果我自己把自己阉了就完了。
许子东:你阉了也不行了,阉了很多事情还做不了。
窦文涛:不需要女人,其实就乐得清静。男人的矛盾是他又需要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好难搞。难搞什么?他说不管什么样的,到最后一律现原形,就是结婚生孩子,离不了这个。你比如说她跟你好吧,她要不对你不满意,不满意她把你蹬了。对你满意呢,接下来暗示、明示、有意、无意,一道一道,你看男女之间。
孟广美:会不会你朋友想太多了呢?我身边很多很多女孩,年纪都还不是太大,那种二十末的、三十初的,她们其实都已经抱定了,我根本不是以结婚作为最高宗旨,所以会不会是你朋友在跟人家交往当中,自己想太多了,人家稍微越雷池一步,他就觉得说她是不是想跟我结婚呢?
窦文涛:不是,女孩子,你想很多中国的女孩子,她觉得爱上这个男人了,觉得这个男人好,符合她的要求,这两个人就处在一种婚前状态,要么怎么着,同居吗,一直同居吗,同居到了三十了,即便女的不说,你这个男的不觉得有点问题吗?实际这个女的,包括这个女的即便自己都没问题,她还有个爹娘呢。
许子东:还有周围姐妹。
窦文涛:周围的、社会的,说你们俩老住一块儿,算怎么回事。
许子东:时不时跟你说我今天又去做伴娘了,我什么的朋友嫁给新西兰一个总裁了,谁谁给她买一个路虎了,等等这样的。
窦文涛:我很同情妇女,她们被洗脑了,被一种单一的生活选择给洗了脑,我很同情她们。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不能怪她们,这个社会文化就是这样,比方说,特别有人就讲美国也就这样,你都能描述出来,美国好莱坞电影里就在搞这个,一个婚礼,我要白色的一个婚礼,一个梦,然后三个孩子一条狗,一个老公。
许子东:然后把男性跪下来,递上戒指,看作是女的一种胜利,通俗电影一天到晚在鼓吹这么一个模式,我相信对一般的中产白领的心理,都会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对不对?
窦文涛:没错。有一天我跟一个拍电影的讲,我说这个电影影响社会文化,你为什么要形成这种模式。比如说电影里边,电视剧里边离婚的孩子是不幸的,可是为什么这样,奥巴马都是离婚的孩子,为什么你不说说离婚的孩子也可以过的很好。因为他现在占很多一个人数了,人类生活方式,男女关系的选择,已经多种多样了,可是你还在贩卖那个,我觉得太俗气的一种梦。当然我很尊重,你愿意选择这种生活,非常好。但是我觉得这种强势压力,单一生活选择的强势压力,就比如说一个剩女,不应该叫剩女。
许子东:剩女这个词也参与在这个压力里边了。
窦文涛:它受这个压力,比如说周围的邻居,父母亲所有的同事都在说你怎么还不结婚,你怎么还不结婚呢。
许子东:文涛你怎么还不结婚,你都剩男了。
窦文涛:我剩男可以,我剩男到80,我还能找20几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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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彭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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