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你知道不光管理者他不抓程序,问题在于咱们民间,所谓维权的人,他也是气,讲气的。你比如说,假如说出了一个医疗事故,大家不用了解具体事实的,本能的联想起自己家庭在医院受到那些待遇,就骂医生。可是今天也有人讲了,你形成这种舆论之后,医生有些时候应该大胆施救的,但是他不敢了,反而可能延误了你的医疗。
查建英:对,有可能适得其反。
许子东:香港的私人医生,我曾经认识,我跟他们说,我说你们的收入这么高,我爸爸以前是医生嘛,我想跟他们比,完全没法比,我说你们收入这么高。
他说你不知道我们的苦,我们很多收入都去拿来买保险。他们的保险非常贵,因为他要动手术,他万一要动错了,要赔很多,他必须用他自己买的那些很昂贵的保险来支付,所以买保险是他所有支出里最大的一笔支出,这个就是在一个程序里面做。
窦文涛:我们讨厌烦琐,讨厌组织,讨厌程序和理性。因为我老举最简单的例子,现在整天业主跟开发商,跟物业管理打得不可开交,可是有一个数字说,一半的小区,都没有成立起业主委员会,我联系我自己我就知道。
许子东:给你写信,你也不投票。
窦文涛:我才不参加你那个呢。
查建英:我也是,老被人拉去参加物业委员会,我一想要开会,要讨论这一二三四我就头疼,其实我从道理上我是懂得这个是很重要的,还有你刚才说的维权。
窦文涛:而且你天天骂娘,你天天都在骂。
查建英:维权人士天天讲民主,他们坐在一起开会以后,根本不尊重一个发言程序,谁讲得最好听,最有激情,最慷慨激昂,这个人整个霸占了所有的会议时间了。
窦文涛:气场。
查建英:他有气场。
许子东:我告诉你,中国有一种事情,出来一个特别的事情,一典型,就会带出一个法,带出大家一个共识,像孙志刚之类的事情。但是这个其实也隐含着某种威胁,有很多事情,因为一些典型的事情,比方说对于法这种东西过快的变化,我都很警惕。比方说现在,前一阵说国退民进了,现在突然又国进民退了,私有财产能不能保护,这些都是因为山西煤矿。还有现在很多人房子买不起,马上提出第二次房改了,医改产权的问题还在使用,二改是怎么改,是不是被推翻,有一种股气大家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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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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