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对。可是我跟你讲,这美国也很奇怪,你说这个怕不怕流感,很多在美国的一些朋友,他们都,后来他们在那边念书、教书,他们就跟我说美国人好像你没感觉到像,尤其香港是特别敏感,对不对?你来到香港就觉得香港真的把这个当回很严重的大问题,美国一般没这个感觉。
许子东:他们输出,输出病毒。
梁文道:还输出病毒,然后你问他们怎么不关心这个,因为我想是美国呢,现在对这件事的态度,就是有一些政治人物有这种解读。就是说因为前几年布什在的时候,就是很夸大恐怖袭击。那么把人的神经都绷的很紧,然后你知道通常一个政权它遇到压力的话,比如说遇到外来危机,他会把他转化成对自己支持的力量,这个叫恐惧的政治。
许子东:对。
梁文道:你老百姓现在本来都怕外头一个什么东西。
窦文涛:对。
梁文道:我现在就有好处了嘛,捞政治油水了嘛,布什那时候就这么干嘛。然后他们说现在美国人对这个东西有点厌倦了,就觉得你任何人说有什么危机,他都觉得你本人觉得你在夸大。
窦文涛:但是我倒觉得,今天说是日本“嘁哩咵嚓”,又发现。
许子东:100多宗。
梁文道:一来100多个。
窦文涛:100多宗,你知道嘛,我一个预言,我不敢预言了,我是从我个人的生命轨迹当中,我发现有些事是这样的。就是说,它这边就是有点像这次(初七音对),这一点蛛丝马迹,这一两个,好像也没事,那儿又十几个好像也没事,香港维景酒店围了几天放人,一些零散的事件。但有的时候你发现没有,灾祸的前兆,就这样东一头,西一头,东一头,西一头。
许子东:对。
窦文涛:我到现在我都认为没什么事,但是我觉得往往也很有可能,哗啦潮一下子就蔓延开来,你觉得有。
许子东:陈冯富珍说现在很平静,但也许这个病毒是给我们人类一个宽限期,不知道这个宽限期到底多长,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这话听着蛮可怕的。
梁文道:因为以前很多规律就这样子,历史规律,以前的大规模的流感爆发,通常,疾病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以前艾滋病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一点,那一点,那么到后来才一下子出来,它一下子出来是怎么样呢?就可能第一轮,现在大家比较松懈,发现它不容易让人死。
许子东:对,它没有想象的那么强的致命力,跟SARS不一样,SARS你看,啪,一下死很多人,基本上得了以后好像。
梁文道:就很难逃。但它这个不会,可是问题是有人就说以前有些流感也是这样,第一波致命率不高,但是它第二波来的时候,致命率很高。
窦文涛:哎哟,这真是,而且现在也有死人的嘛。
许子东:也有死人的。
梁文道:主要是墨西哥。
许子东:但这个名字有点问题,我总觉得太绕口了,为什么不弄一个简单的,你看这个名字很麻烦,怎么读,H1。
窦文涛:H1N1。
梁文道:这是比较科学的名字,为什么呢?比如以前流感的命名,以前六几年有一回香港流感,以前流感命名的方法是根据它从哪儿被发现,或哪儿先报导。像西班牙流感,其实本来不是西班牙先来的,但是它是在西班牙先被报导了,所以叫西班牙流感。那么这回,一开始也有人说,不如叫墨西哥流感吧。
许子东:墨西哥不愿意。
梁文道:但你知道现在的局势跟四十年前不一样,大家就说你在歧视我墨西哥人啊,墨西哥前阵子不是还跟中国差一点闹外交风波嘛,就说你在歧视我。
窦文涛:墨西哥人现在已经担心了,说你们这到最后就隔离墨西哥得了。
许子东:我们简称“墨感”算了。
梁文道:墨感。
许子东:简称“子墨”得了。
梁文道:对,正好,这个简称好,我们建议一下。
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张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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