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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与陈洁如在黄埔
此时,适逢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举行。羊城内外,喜气洋洋,宣布创办黄埔军校的消息不胫而走,给这喜庆又添一重氛围。
蒋介石虽然也出席了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但在165位抵粤代表中,备受冷落,大会选出的中央执行委员24人中没有蒋介石扮演的角色。候补中央委员17人中,有共产党人林伯渠、毛泽东、张国焘、瞿秋白等,也没有他蒋介石的名字。蒋介石也不是浙江省的代表,浙江代表6人,其中3人由孙中山指定,另3人则由该省党员选举产生。
蒋介石心中闷闷不乐,他又想到孙中山只是委任他为军校筹备委员长,并没有明确宣布他即为军校校长,同时参与筹建的人中,有好几位功高资深的,叫谁当校长还很难说。他一气之下,于1924年2月21日留书请辞,连照面都不打便“拂然而行”。
孙中山看了中央执行委员会转来蒋介石的辞呈,不觉一怔:唉,这个中正!去年派他赴苏俄考察,就指望他回来挑这副担子,可回来也不马上复命,本党改组刚刚完毕,这样随便如何可以?便提笔在蒋的辞呈上批了这样的几句话:“该委员长务须任劳任怨,勉为其难,从穷苦中去奋斗,百折不回,以贯彻革命党牺牲之主张。所请辞职,碍难照准。”
孙中山不准蒋介石辞职,而蒋介石也并不是真的要辞职,于是他便上演了一场讨价还价的闹剧。
蒋介石撂挑子,还受其政治心态的支配:他极不赞成孙中山“联俄、联共”的政治主张。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改组国民党,就是要容共、联共,学习俄国人的方法,走俄国人的道路,孙中山态度很明确:“我党今后之革命,非以俄为师,断无成就。”正是在这个根本的原则问题上,蒋介石跟孙中山产生了分歧。他在《游俄报告书》中就曾毫不讳言地表达:“俄党无诚信可言,与英、法、美、日这些帝国主义比起来,也不过只是五十步与百步之差。”
现在,令他难以容忍的是,共产党进入了改组后的国民党中央领导机构,谭平山当上了组织部长、林伯渠当上了农民部长、毛泽东当上了中央宣传部代理部长,而他蒋介石却在改组后的国民党中央没有得到相应的地位和权力,只是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下属的军事委员会中担任一个委员。远离权力中心,其对孙中山心怀不满就可想而知了。
蒋介石于1924年3月14日致函廖仲恺,抱怨廖“专以顺从”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政策,露骨地批评廖“过信俄人”,说“俄党对中国之惟一方针,乃在造成中国共产党为其正统,绝不信吾党可以与之始终合作,以互策成功者也。”最后声称:“如仍以弟言为不足信而毫不省察,则将来恐亦不免堕落耳。”
周恩来在上个世纪40年代也曾说过:“蒋介石开始办黄埔军校时,表面上赞成革命,但他的思想实际上是反共反苏的,并不是真心诚意地与共产党合作。”
此时,蒋介石似已看出,在苏俄扶助下的中共,将是对他将来权力的严重威胁,他之所以未敢公开提出清党反共,只是当时羽翼还未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