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批进藏女兵讲述如歌岁月
2009年03月27日 16:45中国西藏信息中心 】 【打印已有评论0

[主持人]:

谢谢吴老师。我这里还有关键字“桦树皮信、红皮日记”,请刘老师介绍一下。

[刘延]:

这是我个人的感情问题。我当时在西藏军区后政文工团,那个时候在甘孜,在1952年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经常来来回回不在一起,不过当时常常是默默的在内心交流。我们下连队演出的时候,他在一个地方,我在另一个地方,所以经常不在一起,当时也没有什么时候通讯的办法,那么感情怎么交流呢?因为我爱人会木刻,也会画画,经常下连队和战士打成一片,教大家画画、唱歌。很多的时候,部队都是在山里,有很多的桦树,桦树皮长得非常漂亮,各种各样的颜色,整个桦树皮是花的,可以把它切下来,有的光照不一样,有的是红的,有的是绿的,还有淡蓝色的。当时没有纸,没有任何信息交流的工具,可是彼此之间又很想念,那么他就用木刻刀轻轻划一个方块,慢慢的把桦树皮接下来,用它写字。他每走到一个地方就记下来,通过这样传递感情。

当时进军西藏的时候,每个人发了一个进军西藏的红皮日记,有的时候我想告诉大家什么事就记在上面。我们当时并没有直接的信件交往,是后来大家都回到甘孜以后,他把他的桦树皮信给了我,而我的日记记的是在某一天我们都在做什么,用这样的方法来了解在那个过程中我们都在做什么。

[刘延]:

那段时间我记得我们是在康藏公路,就是现在的川藏公路,当时康藏公路大概是156团在德格修路。有一次要过一个江,当时是牛皮船,正好赶上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个牛皮船就是一块整个牛皮,大大的就像个勺子。当时部队规定258团才能够谈恋爱、结婚,所以我们是不敢公开的感情,我们两个坐在牛皮船上,谁也不和谁说话。下船以后,他就写了小小的条子,悄悄塞到我的兜里。我一看“牛皮船像勺,把我们两个舀到了一起。”当时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下,个人的感情,年轻人的那种蓬勃朝气有另外的表达方式。我当时看到那个兴竹海(音)的水那么蓝,那么好看,我就在日记上写:这个水这么蓝、这么深,如果他还能写一句话,会是什么感情呢?当时用这种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当时桦树皮信没有办法保存,因为过一段时间它就干裂了。后来又文化大革命,这些东西都没有保留下来,仅仅是在记忆当中,在西藏那么艰苦的环境中,还有一种感情的存在。当然,可能其他同志也会有,只是我多多少少有一点记录。一直到我写文章时,我还把这个写成文章发表了,很多杂志还录用了。

[主持人]:

刘老师,还有一个关键词要问您的,就是“冲吉德嘎”。

[吴景春]:

冲吉是城市的意思,德嘎是歌舞队的意思,合起来就是市歌舞队。我在西藏待了二十年,除了在文工团待了两年多,后来到1955年,我就到了拉萨。到了拉萨以后,下到地方工作。1959年当时成立了军管会文教处,决定成立一个拉萨市歌舞队,当时的文化局原来有一个叫刘绍云(音)的同志,他是科长,把我从学校调到文教局,等于在文化科工作,他就下去了。所谓的文化科当时就我一个人。当时市委决定,为了宣传党的政策,反映解放以后农奴的幸福生活,活跃当时部队和群众的文化生活,决定成立一个歌舞队,让我们的文化局主要做这件事。

当时市委宣传部有一个叫习平(音)的同志,他代表宣传部,一些政策方面的问题他来掌握,具体的工作由文化局来做。所以冲吉德嘎从一开始建队,我在那里接受了拉萨市宣传部和文化局双重领导,在他们的领导下具体做这件事。当时拉萨市有一个青妇联的歌舞队,这个歌舞队过去在拉萨市小有名气,他们的演出水平也不错,但是民主改革之后,显然是不太适应新形势的需要。需要把他们进行重组以这个队为基础,从里面挑选了几个队员,以他们作为基础,在城区、农村找一些比较合适的队员。

因为西藏是一个特别擅长歌舞的民族,所有的小孩几乎都会唱歌、跳舞。当然,这当中有些是非常优秀的。当时在青妇联的演出队中,我们就把几个尖子队员留下来。当时各个城区因为民主改革以后,文化事业蓬勃发展,群众本身就喜爱歌舞,所有的城区都有业余歌舞队,他们都有相当的水平,而且群众基础非常好,所以老百姓非常喜欢他们。

[吴景春]:

市歌舞队成立以后,从他们当中选拔一些人进来。当时最早刚刚成立的时候,大概只有十五、六个人,年纪最小的13岁,后来还出过专辑,还有14、15、16岁,年纪比较大的就是土顿(音),她后来成为我的助手。这个人在文艺方面是全才,按照我的观点和水平来看,能说、能唱、能编,而且嗓子非常好,我们都叫她“铁嗓子”,表演能力非常强。除了在演艺方面有特殊的才华之外,在组织工作上能力相当强。因为我在机关工作,除了抓宣传队以外,还要搞一些行政事务,所以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当中,所以必须在他们当中选一个人和我合作。土顿和我就是很好的搭档,直到现在我和她还有联系,在去年奥运会时,她还代表西藏到奥运村参加了演出。在这次演出之后,我们还见了一次面。在几十年当中,从1959年平叛胜利以后,到1961年正式宣传队成立,一直到现在,这个队员和我保持着联系。

冲吉德嘎在我在的时候经过了几个大阶段,当时非常艰苦,因为没有编制,每个队员要生活、演出,虽然他们是业余的,当时拉萨市地方没有文艺团体。拉萨市大大小小所有的活动需要文艺演出的时候,都是靠这个业余宣传队。比如每年慰问演出这个队要出去,各个牧区有什么交换活动或者开干部会议需要宣传演出,这个宣传队也要下去。所以他们虽然是业余的,但是他们所担负的任务基本上是专业的,但他们的报酬非常少。

[吴景春]:

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要把他们固定下来,让他们一块排练,最初在文化局的房子旁边正好有一个大院落,就把他们集中到一起。这样就存在生活问题,当时的生活非常艰苦,每个月10块钱,10块钱的生活费按照当时的粮食定量供应,除了每个月的口粮之外,还可以买少量的酥油或者菜籽油,生活是不够的。

后来我带着这个队经常下去演出,他们的编导、排练、生活我都参与,要演出我带队下乡,要排练我和他们一块排练,可是当时我的藏话水平很糟糕,只能说很简单的话。怎么交流?比如要给部队解放军演出的时候,歌舞节目可以唱藏歌。但是如果说唱,比如解放军的某个英雄事迹必须用藏语说,我们只有采取土办法,我们从青妇联宣传队找来了两个同志,他们的藏文水平非常高,汉文水平也很好,字也写得漂亮。我们主要依靠他们两个,把我写的词用藏语翻译出来,或者他们跟我讲藏语,我们再写成汉语,用这种土办法来解决当时的演出问题。

其实我很多年都不敢说,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在文工团待过,我唱也唱不好,跳也跳不好,但是毕竟在文工团待过,会一些基本动作,当时他们的水平很低,好在他们的素质很高,这个民族非常聪明。我和他们待了不到一年,我们要求他们必须说汉语,我必须说藏语。有的时候说不下去了,那么藏汉语一起来,结果他们当中有三、四个队员在一年后汉语说得非常好,而且四、五年之后我再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汉字写得常漂亮。我今天还带了他们给我写的信。

[主持人]:

给大家看一下。

[刘延]:

我觉得他们的字写得非常漂亮。

[主持人]:

是用汉字写的?

[刘延]:

是的,他们非常聪明。当时是1978年的时候,我和他们通过一次话,你看他们的汉语写得多漂亮。

[主持人]:

在您的工作当中时时刻刻都体现了藏汉情。

[刘延]:

而且我们在演出当中还有很多小故事。我当时带他们演出,没有什么交通工具,比如我们要到吨龙(音)演出,我们就凭着关系到处联系,就和当时的汽车队队长联系,使劲叫苦,说我们这些孩子怎么怎么可爱,我们的演出怎么怎么重要,什么地方要我们演出,你们有没有汽车往那边走,把我们带一带。他们就带着我们,到了路口,他们做他们的工作,我们就背着东西继续往前走。

我们最艰苦的一段是在沂蒙县,大概是1个月,坐汽车到麻江,当时我们也没有什么经费,除了演出的道具、服装外,还要背吃的。方法就是这样,我们不可能一下走很远,比如今天在这个村落演出,就在当地住下,住在当地藏族群众的家里。我记得在麻江,我带着四个最小的女孩子,住在人家的楼顶,楼下一帮人住。当时的楼顶上还不算冷,因为藏族的房顶都是平的,用阿嘎土打的,就像水泥一样,西藏的房顶都用它做的。

[刘延]:

刚刚平叛不久,我有的战友说你一个女同志带着那么多孩子过去,万一有什么事呢?因为当时平叛时候不长,还有贵族玩的手枪没有上缴,我就把它装在小钱包里面,悄悄带着,给自己壮胆。到楼顶上睡觉时,楼上的青垛照下来很高,几个队员很害怕,他们说会不会有狗熊下来啊,我说没关系,我有枪,放心睡觉吧。

另外我们不能雇马,本身的生活费一个人就10块钱,或者我们去有些县给我们少量的钱,我们可以雇三四匹马把琴拉上,其他的人就得走路。但有一次比较豪华,就是每个人都骑一匹马,那是乡里给我们出钱。我们每个人都骑一匹马,把行李捆在马肚子上。我们有两个小男队员,当时比较调皮,现在在西藏歌舞团当团长,他还记得那件事情,还有一个乐队的队员,这几个人跟在我后面,问我敢不敢跑。我说我不敢跑。他们就在我的马后面打了一下,我的马就飞跑。当时其实我不害怕,山沟的路比较宽,不太害怕,因为他们在后面,可是我的马跺子没有拴好。然后我摔下来以后,马就受惊了,马飞跑,前面是陡坡,我从马上摔下来,但是腿还在马身上。如果当时我没在草地上摔下来,可能就会出很大的危险。恰好在比较平的草地上摔下来,整个人吓得要死,所以从此以后他们不敢再动我的马,每次只要能够有马骑的时候,他们都让我骑最温和的马。

[刘延]:

还有一些故事。有一次我们到岷县演出,当时条件很差,也没有什么要求,县里面派几匹马,我们当时走路很晚,到了那个乡的时候都傍晚了,和乡里已经联系不上了,但是也不太远,后来我们说怎么办,就在乡里找到几个骨干组长商量。我说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在这里先住下,然后再找乡里联系,再演出?大家都同意,我就进行分工。当时什么也没有,就带了几个帐篷,草地上也没有办法住,我派了三个人,前面就是一座山,我让他们砍两大块树条回来铺草。身体比较弱的负责打桩,支帐篷,另外几个人负责做饭。安排好生活以后,就在旁边找了一块小小的地。我还让他们找一些油松,自己烧火做饭吃。当时做饭是平底锅,下面架几个石头,煮一点酥油茶。

[主持人]:

当时的条件很艰苦吧,所以您到各地演出,也是经历了很多小事。另外一个关键字是“朗子夏”,可能伍老师印象比较深,请您讲一下。

[伍仪瑜]:

在拉萨叫朗子厦,它是一个市政府,是立法机关,司法机关,可以审判,也可以关押犯人,朗子夏就是所谓的官方政府。过去尼泊尔在西藏也享受着特权,在清朝末年的时候党里之间打过一次仗,尼泊尔胜了,就定了一个协定,没有经过中央政府的协定。协定规定西藏每年要给尼泊尔交一万卢比供经,尼泊尔在西藏有代表。我们到拉萨的时候,那个代表算是官方的代表,他享有执法权。因为尼泊尔在西藏的侨民比较多,尼泊尔商人比较多,所以要维护侨民的利益,如果侨民有人犯了罪,西藏单方面不能处理,要和尼泊尔的代表会同审理案件。这叫会审公堂,如果开庭,多半都是维护他们侨民的利益,西藏方面处于被动地位。

西藏和平解放以后,和平解放西藏的协定一共17条,因为初西藏还有过去英国、印度留下来的特权,尼泊尔在西藏也有特权,所以和平解放西藏协定第14条规定:中央人民政府全权处理西藏地方的一切涉外事宜,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与邻邦友好相处。另外,就是平等进行通商贸易。在1951年5月23日签订以后第14条中央交给外交部,由外交部执行第14条。

外交部就组织一个党委,抽调人,当时外交部有一部分人都派到朝鲜去了,因为抗美援朝需要一些懂外文的干部。西藏外事处抽调一些干部,当时没有外交学院,人大有一个外交干部培训班,抽调了两名科技干部。另外,从外语学院抽调了六个学员,五个男学员,一个女学员。另外从武汉外事处抽调两名干部,从西南外事处抽调两名干部,这样组成一个干部班子。

[伍仪瑜]:

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已经是6、7月份了,到7月份就积极准备进藏,我就是西藏外事处其中的一个,还有一个男同志。7月28日准备出发的时候,西南军政委员会秘书长是西藏和平协议签订者之一,他做动员报告,这个时候我们还增加了一部分人,就是西南军区情报处派了一个科长,几名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大学生来支援西藏的工作。一共有8个人,一个警卫员,两家合起来,由杨功书(音)统一指挥领导。西藏外事处有两个领导,一起组成一个党支部,做进藏的准备。军政委员会的秘书长做动员报告时最后讲了一句话“哪里黄土不埋人”,这句话一直鼓励着我们克服一切困难,鼓励我们长期进藏的思想。

[主持人]:

我还有一个问题,“女活佛和培训班”,这个故事请李老师讲一下当时的情况。

[李国柱]:

我们到西藏以后有两大工作,一个是搞统战,一个是搞群众印象工作。群众印象工作像看病、演出、修公路、植树造林,另一大工作就是统战工作。统战工作中团结西藏的反爱国上层人士,开展反爱国团结阵线。我在1952年时分配我做这个工作,当时年龄小,不知道怎么做,向老同志学习。江孜贵族比较多,所以我们当时的统战工作就要做贵族小姐和夫人的工作。

在做工作当中,我们发现一个寺庙,就是江孜分工委所辖的县,县里有一个寺庙。一般寺庙里都有一个或两个活佛,都是男的,这里的活佛是女的,当时只有14岁。她没有接触过社会,就在寺庙里念经、修行。因为她属于活佛,层次就比较高,所以我就做她的工作。开始我们有一个罗忠一(音)同志,他就做工作,宣传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给他们送一些这样的书,但是她看不懂。她接触我们解放军以后,感觉解放军不错,待人和蔼。我们把她接去看电影,当时就是看苏联电影和国内的电影,她感觉特别好,特别感兴趣。

后来我们专门把她接过来,请她与大家见面。我就把江孜所属的贵族小姐请到统战部来,与她见面。结果她那天与大家见面,按老规矩,大家先给她磕头,她给她们摸顶,然后她们献哈达。在中国的女活佛当中,地位最高的是她,据说世界上地位最高的也是她。她很腼腆,给大家摸顶,问大家身体好不好。最后她出门的时候,到她的驻地,大概半里地不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为什么?人家都知道活佛要到这个地方,大家都抱着孩子,带着哈达献给她,抱着小孩让她取名字。她不知道怎么取,就取一些吉祥如意的名字,很高兴的。

[李国柱]:

后来江孜成立妇协的时候,就安排她当副主席。最后她到内地学习、参观。她在叛乱的时候被叛匪劫持走了,经历了很难的过程,最后随着他们一起到印度。到了印度以后她一看势头不对,她在西藏看到了一些叛匪的活动,所以她挺愤恨的,但是她已经无能为力了。最后,因为她想念她的母亲,叛匪在这边也对父母进行威胁,另外她和解放军同志接触以后,觉得共产党、解放军对她很好,我们给她讲统战政策,祖国怎么伟大,相信毛主席,你今后有很好的前途。这样在她的脑中已经留下了这些印象,她就想回来,和我们取得了联系,最后她经过很波折、艰难曲折的道路回来了因为她向往祖国、向往人民政府,所以她一定要回来,不在那里待下去。

[李国柱]:

当时是周总理亲自安排她回来,毛主席接见了她,朱总司令接见了她,办宴会请她参加。而且在9月30日回来的,最后请她在内地参观,在全国的妇协安排职务,在西藏也安排了职务。她回来以后,她母亲安排在江孜妇女联合会当主任,父亲安排在办事处,她的姐姐和姐夫也都安排了工作,都很好。她现在是全国人大委员,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西藏政协都安排了职务,一直表现很好。

我后来离开了西藏一段时间,就断了联系。我调回北京以后,她每次来北京开会,我们两个就互相通电话、见面,所以我们两个见面的次数比较多。前两年我还回去了,上她家,我这里有她的照片。

[主持人]:

这就是女活佛的照片。

[李国柱]:

这是她在家里做佛事活动。这是我和她的照片,在西藏她的经堂里照的照片。这是她到北京开会住的招待所,我去看她。开始她是我做统战工作的对象,后来一直保持着联系。

[主持人]:

您还参加了民主改革,您把当时的情况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下好吗?

[李国柱]:

民主改革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三反。当时西藏剥削比较厉害,所以叛乱以后,首先我们进驻乡里,要清理哪些是参加叛乱的,在叛乱了的农耕区实行三反(反叛乱、反乌拉、反奴役)双减(减租减息)和土地改革,人人差不多都有受压迫剥削的。还有给他们减租,减他们的农业税,减少高利贷的利息,他们那里高利贷的利息太高了。

[主持人]:

好象您的家庭和西藏也有密切的联系。

[李国柱]:

刚才我说的是民主改革的第一阶段,第二阶段是民主改革,就是土地改革。从工作组进去以后,发动群众进行阶级教育,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受苦受剥削的,让他们诉苦,发动他们敢于向叛乱斗争。农奴主叛乱的和不叛乱的分开,判乱的要坚决反对、斗争,对没有参加叛乱的,把叛乱的农奴主的土地全部没收,财产没收,分给农奴。没有叛乱的农奴主,他们的土地国家拿钱买,买来以后,分给贫困的农奴和奴隶。我参加了这个工作。多数农奴没有土地,就是有土地债务也是很重的,所以我们计算以后,划分阶级,民主阶级、富裕农主阶级、中层农主等等,把土地统计上来,丈量好,属于叛乱的没收,属于不叛乱的赎买,总体是多少土地,再按人口平均分配一个人多少土地。分了土地,分了房子,分了牛羊,分了粮食,主要是土地。

[李国柱]:

农协会宣布分配的时候,张三李四分多少,根据人口来分。当时我们乡的每个人摊三颗地,内地叫亩,两口人就是六颗地,这些都具体进行分配。分配那天,群众情绪很高,祖祖辈辈都没有自己的土地,他们分了土地以后高兴得不得了。特别是分了房子,他们从来没有房子住的,奴隶都住在牛棚里,分到房子都不相信是分给自己的,没想到自己分了土地和房子,还有牛羊,和牛羊很亲,所以他们特别高兴,唱歌、跳舞,拿着青稞酒在土地上走来走去,在那里睡觉,感觉从来没有的事情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实现了,所以他们特别高兴。

最近我写了一篇文章,就是回忆分土地前前后后的过程。由于时间过得太久了,有些事情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李国柱]:

今年是我们国家成立60周年,另外西藏民主改革也是50周年,这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从国家来说是这样,从西藏来说也是这样。最近西藏开人代会,定3月28日这一天作为他们西藏解放的日子,我从广播里听到,西藏群众不管是哪个阶层的人,干部也好、群众也好、农民也好,听到以后特别高兴。我们曾经在西藏工作过,我们知道这个消息以后,都特别为他们高兴。这个纪念日确定得特别好,因为几千年来他们祖祖辈辈受压迫,受剥削,虽然我们在50年以前因为他们叛乱进行了民主改革,给他们分了土地,但是并没有作为正式的日子,所以有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忘了。为了让祖祖辈辈记得这个日子,而且这个日子来之不易,所以成立这个纪念日。这个决定特别好,我作为参加西藏民主改革的人,在西藏工作二十多年,知道这个消息非常高兴。我预祝西藏人民生活越过越好。

[主持人]:

谢谢李老师。今年2月25日就是藏历新年,所以请每位嘉宾对广大的藏族同胞说一句祝福的话吧。

[刘延]:

我在西藏工作二十多年,我把西藏当成第二故乡。在这样美好的日子,我祝西藏农业丰收、牧业昌盛、科技发达、社会和谐,我的藏族乡亲们扎西德勒。

[吴景春]:

我也在西藏工作很多年,与西藏有割不断的情结。借藏历年之际,祝西藏人民,西藏各层的同志们藏历年愉快,扎西德勒。

[李国柱]:

在西藏过了不少的藏历年,在北京也过了不少,我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民族部工作,每年藏历年的时候都在。但是在藏历年的时候在北京把他们请到家,做牛羊肉,做他们喜欢吃的菜,这个次数不少。现在北京组织过藏历年的时候我也参加,23日要过年,我也会参加。所以这个时候我有各种各样的思想,我在西藏10多年,离开西藏以后因为我爱人重新去工作,我到过西藏12次。最近我写了一篇文章,叫做《一次进藏纪实》,写了进藏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就是看到的新西藏的变化情况。

我对西藏很有感情,我的孩子对西藏也很有感情。所以在藏历年来临之际,我祝西藏的老乡们藏历年幸福,希望他们的发展比现在更好。扎西德勒!

[黄崇德]:

我在西藏过了不少的藏历年,一般藏历年的时候,我们文工团都要去慰问演出,与藏族人民一起联欢。我在那里待了十五年,与西藏的情结结得很深,凡是西藏的事情我都非常关心。我虽然现在在北京,我希望西藏在祖国的大家庭中和谐共处,生活越来越好,西藏建设得越来越繁荣,这是我们老西藏人的心愿。祝西藏人民新年快乐,扎西德勒!

[伍仪瑜]:

我在西藏待了十一年,就是为了执行和平解放西藏协议第14条,除了14条以外,更好的发展呈现在我们眼前。比如中国和尼泊尔公路通车,和印度之间也正在协商修建公路,和不丹当时没有任何联系,现在不丹早就加入了联合国,不丹的环境算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它的环保很好,它的整体也很平和,老百姓很幸福。所以我们觉得西藏周边的环境,与邻邦的关系越来越好,对我们建设西藏有非常好的条件,所以我祝贺西藏人民扎西德勒。

[主持人]:

时光流逝,岁月无情。几十个年头转眼就过去了,昔日的青丝如墨,如今已两鬓染霜。在本期节目即将结束的时候,让我们感谢这些到场的嘉宾,同时祝福她们健康,幸福!感谢您收看本期节目,同时请您关注西藏文化讲堂下期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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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彭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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