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一家官方网站青岛新闻网上,看到一篇题为《1961年庐山会议为何不公开报道》的新闻评论,无作者署名,发表时间是2005年11月9日,却对这个问题作出了如下的回答:
中共中央曾于1961年8月23日至9月16日在庐山举行工作会议。会议讨论了工业、粮食和教育等重大问题。可是,这样重要的会议,很长时间却没有公开发布信息。这是什么原因呢?
1961年8月下旬,当时担任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兼军区司令员的张国华,因路途遥远,没有按期赴会报到。会议秘书处挂长途电话催他尽快赶来开会,这一电话内容被泄密。就在会议举行翌日,台湾当局广播电台播送了中共在庐山召开高级军事首脑会议,商议解放台湾的消息。当时蒋介石得知这一情报,坐立不安,派了几批特务赴大陆刺探虚实,其实,会议没有半点涉及解放台湾的内容。由此,党中央和毛泽东主席决定把会议泄密的坏事变成好事,将计就计,即对会议绝对保密,不作任何新闻披露。深谙孙子兵法的毛泽东,当时采用的大概是“虚张声势”一计吧。
既然这条信息已在官方网上传播,也就表示已不在保密范围之内,虽然尚有待正式文件佐证,但已可公开备此一说了。
按前文所述,从毛泽东身边不告而别的行为,陈伯达是有“前科”的。1949年12月至1950年2月,陈伯达随毛泽东访问苏联。有一天,毛泽东要起草文件,却找不到陈伯达了。据《陈伯达其人》记载:
“陈伯达哪里去了?”毛泽东问机要秘书叶子龙。
“他搬走了!”叶子龙答道。
“他搬到哪里去了?”毛泽东又问。
“搬到大使馆去了。”叶子龙答。
“他为什么搬走?他到大使馆去干什么?他是我的秘书,他的工作在这边呀!他搬走,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毛泽东显得非常不高兴。他要叶子龙通知大使馆,陈伯达必须立即搬回来!
陈伯达只得灰溜溜地搬回来。陈伯达向毛泽东解释说:他的儿子陈晓达在苏联学习,十六岁了,多年不见,想在大使馆跟儿子一起住几天……
“你为什么不得到我的同意就搬走?你的工作岗位究竟在哪里?”毛泽东严厉地批评了陈伯达。
望着毛泽东愠怒的脸,陈伯达知道事态已相当严重,赶紧向毛泽东赔不是,作了检讨。
毛泽东在陈伯达作了检查后,仍把他留在身边工作。不过,这件事在毛泽东心中,从此留下不愉快的阴影。
这段描写十分生动,有纪实文学笔调,但可相信不是虚构。师哲是毛泽东访苏的翻译,他的口述回忆录《我的一生》中有专节详细记载陈伯达随同访苏活动,却没有不告而搬一事,只提到“毛泽东确实说过陈伯达‘老鼠搬家’,但我不清楚指的什么”,想即指此事,但他不得其详。叶永烈这里所写,应是得之于当时在场的毛的机要秘书叶子龙的口述回忆,并向陈伯达本人求证。正如作者最后所说,毛泽东虽然对陈伯达有所不满,还是要用其所长,留在身边。1961年第二次庐山会议,陈伯达忘乎所以,旧病复发,又一次不告而行;但毛仍容忍在心,继续留用,甚至1966年还大用特用,委以中央文革小组组长,进入中央常委,排名第四位。直到1970年的第三次庐山会议上,“把他拿下来”(毛泽东语,见《吴法宪回忆录》,北星出版社2006年版),坠为阶下囚。这让人怀疑,是不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从陈伯达与毛的关系和陈的起落,可看到毛泽东的用人之道或驭人之道。所以,《我的一点意见》这篇文章关于第二次庐山会议陈伯达逃会获谴的一段文字,应该得到重视,说明陈伯达以及同他一样的人,平日一举一动,都在毛的洞察之中。陈伯达的悲剧在于,即使晚年服刑放归幽居的日子里,他还不知错在哪里,他对儿子陈晓农说:“我想不通毛泽东为什么要打倒我?我又没有得罪他。在他那里工作,我还是很小心的。在庐山说他是天才,那也是说好话嘛,紧说好话也不行?”毛泽东曾告诫江青:“人贵有自知之明。”(《毛泽东传1949—1976》)陈伯达缺少的正是这点“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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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钱伯城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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