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什么是毛泽东的“伤心处”呢?想想纷纷而来要求处理的冤情陈案,想想纷争不断的现实政治(毛泽东不得不在手术前的7月14日找江青谈话,要她对文艺界的人士放一马,不要“动不动就把他们关起来”;毛泽东又不得不在手术后的第2天即7月25日,在手术纱布还没有摘除的情况下对《创业》作出指示,并抖抖索索地写了6页的批语);想想自己回天乏力的处境、困境,真是有“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的感叹啊!
其实,在此前后,毛泽东读过很多与此心境有关的诗词,都是“大字本”的:
东望山阴何处是?
往来一万三千里。
写得家书空满纸。
流清泪,书回已是明年事。
寄语红桥桥下水,扁舟何处寻兄弟?
行遍天涯真老矣。
愁无寐,鬓丝几缕茶烟里。
《渔家傲 寄仲高》
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酒徒一半取封侯,独去作江边渔父。
轻舟八尺,低篷三扇,占断萍洲烟雨。镜湖元自属闲人,又何必官家赐与!
——《鹊桥仙》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诉衷情》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示儿》
不要说心境凄苦的毛泽东,便是我们今天读这样的词,又何尝不悲凉顿起,生出“鬓丝茶烟”之叹?这些词境里,大多是“愁无寐”“流清泪”“作渔父”、“寻兄弟”,“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毛泽东难免不与陆游一般,叹自己“心在天山”而“身老沧洲”。86岁的陆游临终有“示儿”诗自述“悲”痛:“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毛泽东焉能不有同“悲”之痛?读庾信的《枯树赋》毛泽东以“树犹如此”而感念“人何以堪”,悲从心来,况乎陆诗的“示儿”悲愤?毛泽东也是“死去”之时日近,而“九洲”殊异,国土分裂未归。谁成“王师”,何日家祭?想想几百年前的陆游临终还有“儿”可“示”,而毛泽东呢?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痛啊!
本文来源:一清博媒帝国·凤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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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清
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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