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轶事,是2003年的时候才知道的,以之询于中央美院参加过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组的教授,那位一贯艺术家风度极强的老先生,脸上露出的是孩子气的微笑:
梁思成不在的时候,林徽因的图并不是不能自己画。
也许,她要的就是这种被思成宠着的感觉。而宠着林徽因,只怕也是梁思成最大的快乐。
女人,有时可以不讲理一下?
女人,有时可以不讲理一下。
二
徐志摩在紧追林徽因时,发现前来寻他的张幼仪已经怀孕,便说:“把孩子打掉。”那年月打胎是危险的。张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徐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从这一段对话,也许可以看出徐志摩和梁思成最不同的地方。
当因了陆小曼的一个个烟泡而为钱奔忙不堪,随飞机坠落的那一瞬间,徐志摩可会想到张幼仪?
张幼仪终身不曾言徐之不是。
男人,委实没有不讲理的权力。
梁思成也罢,金岳霖也罢,都是那种有一副宽厚温暖的胸怀,可以让女人靠一下的男人。林徽因在北京城墙上的坚持,尽显一个建筑学家的执着与刚烈,但是,再刚烈的女子,恐怕也无法避免对身后有一副坚实臂膀的期待。这种说不清的东西,就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对爱的负责,比如金岳霖最后一刻的弃权。
其实,我们大多数人,虽然没有徐志摩和胡兰成的才情,心里有了这一份责任,便也可以称作一流好男人了吧。
林徽因对徐志摩的感情,可以从很多地方看出来,一如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有自己曾经深爱而又终于未能相守终生的人,即便几十年的风雨过后,依然在你心中一角深深埋藏。关于林徽因和徐志摩的评价,大概还是要用梁从诫先生的话来说吧,我以为那是最贴切的说法-- “徐志摩的精神追求,林徽因完全理解,但反过来,林徽因所追求的,徐志摩未必理解……”
一个男人面对一个远比自己成熟的女子,就算他是中国的雪莱,在恋爱的季节,也不是一个乐观的兆头。
所以,林没有选择徐,几乎可说是命中早已注定的事情。
其实,我觉得将林徽因和张爱玲并列为民国的两大才女,是一个不公平的对比。从文学角度,林徽因的成就根本无法和张爱玲相比。她写诗,多半还是受了徐志摩的林徽因和梁思成--两个人合影的地方,是天坛的屋顶,相信张爱玲和胡兰成,绝不会挑这种地方照相的影响。喜欢张爱玲的人数远远超过喜欢林徽因的。林徽因真正的成就,是《营造法式》,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她的成就,是在晋祠的屋顶上攀爬过程中,在肺病的折磨下伏案工作中取得的。在这一点上,与张爱玲小说上的才华相比,又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有人说蒋百里若是专心研究文艺,其才华绝不是写一部《欧洲文艺复兴史》而已,当有成为中央美术学院院长的成就。然而,中央美术学院院长如果去研究军事,大概就没有1923年即预料中日将决战于衡阳、洛阳、襄阳一线的能耐了。
即便是婚姻爱情上,林、张也不好做一个相比。张爱玲的爱情,在她朋友的回忆中是这样的--一天,她的朋友去看她,发现张爱玲穿了一件皮袍子,快乐异常且忍不住地告诉朋友说,这是胡兰成挣了钱买给她的。她快乐得要让朋友知道自己的男人也是能养自己的。
实际上,大多数时候,是张爱玲的钱在养着胡兰成
看起来,当胡兰成用一块砖头把张爱玲变成被砸晕了的快乐女孩的时候,梁思成正在为林徽因清理前面路上所有可能绊倒她的杂木乱石,有时候,还会被林徽因用砖头砸一个两眼发黑。
婚姻是一座城,它可以围困你,也可以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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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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