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海里恩:苏联派出了战斗机群进入远东地区来到朝鲜半岛,他们轮流参战,我们很快意识到必须快速提升部队的作战装备。1950年11月我们运输了F-86佩刀式喷气战斗机,到远东地区,这是第一代后掠翼喷气式战斗机,空中动力性能良好,设计精美。
解说:联合国军中驾驶佩刀式喷气战斗机的飞行员动作娴熟、技艺超群,因此很快便在与米格-15战斗机的较量中不相上下。到朝鲜战争结束的时候,美军喷气式战斗机的杀伤力明显超过其对手,双方阵亡比例为一比十。
陈晓楠:在中国人民志愿军发起的第五次战役结束之后,朝鲜战场上就再也没有进行过多军团、大规模的机动性作战。从1951年6月开始,双方在北纬38度附近的战线上,修筑了人类战争史上可以说是最为复杂、最为坚固的防御工事,这条遍布着地雷、铁丝网和永久性工事的接触线两侧是由火炮阵地、坦克群,还有各式的战壕组成的,长达数百公里的防御纵深,双方的百万大军把这里变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深渊”。
而当战争进行到这样的僵持阶段的时候,坐下来进行谈判就成为唯一的选择,但是当时就连最悲观的人也没有想到,这场艰难的谈判竟然持续了两年之久。在漫长的辩论和打打停停之间,又有无数人被夺去生命。
解说:1951年4月的最后一周,中国军队在临津江西岸的主要交叉地带,对南朝鲜军队开展了大规模的进攻。南朝鲜军队溃败,他们的防线留下很大的缺口,使临津部队面临被攻击的危险。中国军队表示,他们要打到汉城去过“五一”节。这时英国军队被严重暴露了,他们孤立作战,格洛斯特营的官兵根本无法逃脱失败的命运。
乔瑟夫·亚历山大(原美国海军陆战队上校历史学者):他们将其称为格洛斯特山,在这里英军第29旅格洛斯特营的800人,在这里完全处于中国军队的包围之中,浴血奋战了五昼夜,所有救援都被击退,直到最后他们被消灭,只有不到50人死里逃生。范·弗利特将军称这支部队是现代战争中奋勇拼搏的典范。
解说:第92野战炮兵营发现自己被中国军队包围时,他们毫无选择,只能围着运输车团团转,用这种155毫米口径的火炮直接向周围的中国军队开火,让大炮的撞针充当步兵守着缺口,就这样坚持了两天两夜。
卡诺·拉莫巴蒂(美国韩战老兵):那里到处都是伤员,炮兵连副连长牺牲了,我的好友罗比是一名小队长,战斗中手被炸断,手腕血流如注,这位反应敏捷的小伙子马上卧倒,摁着地上的手来止血,尽管用了止血绷带,但在医生到来之前他还是无法松手,后来医生将他抬到救护站。发生战斗的那天下午我还在吹着口哨,而在那之后的四十年里,我再也没有那样做过。
解说:经过八天的激烈战斗,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大规模进攻逐渐平息,当时第八集团军被迫以每天35英里的速度后撤,伤亡人数达7000人之多,但他们还是守住了汉城,并给志愿军造成了数万人的伤亡。
现在的目标对联合国军来说,不再是向北打到鸭绿江,对中国军队来说也不是打到釜山。为了巩固各自的防线,战斗陷入了面对面的混战中。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死伤无数,陷入僵局的西线战况在1951年的朝鲜重现。
早在1950年中,无论是北京还是华盛顿都已经意识到在这场战争中,无论哪一方都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于是坐下来谈判成为双方的需要。7月10日,联合国和共产党的代表团开始停火谈判,计划在60天后结束战争。谈判双方的代表分别是海军陆战队副司令特纳·乔伊代表联合国,李男代表北朝鲜。
初步谈判突然辗转不前,双方代表的发言长篇累牍,会谈似乎限于泥沼之中,紧张局势再度升级。有一天代表们在冷酷的沉默中,竟相互对视长达两个小时。当谈判中断时,双方的指挥官们就抓紧时间改善阵地集结大炮,这使得联合国向三八线以北推进的十九英里岌岌可危、损失惨重。
奥尔蒂斯(美国韩战老兵):山连绵起伏,我们当时失去了它后来又重新回来占领了它,当时很多人都牺牲在那里我总是在想五角大楼的军事家们,整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启瑶(中国人民志愿军老兵):在三八线附近,今天你夺过来,我夺过去,展开反复争夺。美国佬就讲,两个礼拜把我们推到鸭绿江边来,毛主席就讲,我们两个礼拜就要给你打进釜山,让你们下海喂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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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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