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票友”中能产生史学大家吗?
2008年10月09日 09:09新京报 】 【打印

历史票友/史学大家

年轻一代里能产生史学大家

新京报:历史票友达到一定高度后存在可持续发展问题吗?

吴思:我有一堆的问题还没解决,要解决了得花很长时间。什么时候解决了,才有可持续发展问题。

许晖:我不认为有“历史票友”和“学院派史学家”之分,因此这个问题就是个假问题。顺便说一句,我倒对“学院派历史学家”的可持续发展怀有隐忧。

刘后滨:大众的兴趣点总是不断转变的,已经有一部分人见好就收了。我想他们要提升自己,就要充电或给自己补充知识。可能的话,与学术圈多沟通,对他们会有好处。不要老认为专业史学家给你们提了点批评意见,就是排斥你。

朱大可:这个就是我前面说的分化,部分趣味史学作家会变得越来越专业,赵柏田其实已经很专业了,许晖涉及的东西太广,要是更专注一点,肯定会做得更好。

十年砍柴:转型不是要“躲进小楼成一统”,写一些让人看不明白的“学术文章”。而是历史票友的自我提升,在将历史说得活泼有趣的基础上,让票友式的写作更有质感。历史票友应该有某种社会责任,让读者在了解历史故事后,对中国历史演进的轨迹以及未来的出路能有所思考有所启示。历史票友,需要专业人士的基本功,也需要历史的视野和现实的情怀。

新京报:当代历史票友里能否产生雅俗共赏的大家?

朱大可: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我认为,目前只是史学风气之变的一个开端。在年轻一代里,一定能产生杰出的史学家,兼具洞察历史本性、又擅长趣味叙事这两方面的特色。当然,这样的人不会太多,在中国,有三四个,足矣。

十年砍柴:当下的许多历史票友,比如当年明月、谭伯牛、梅毅等人,还很年轻,而且起点也很高,如果能坚持下去,假以时日,有人成为高阳那样雅俗共赏的大家不是不可期待的,也许还能超越前人。

刘后滨:美国的史景迁当过历史学会的会长,他是以写通俗历史读物出身的,李敖是历史系出身的,我认为,做得好的恰恰是有才华的科班出身的人。不是所有科班出身的人都能写好通俗历史读物,但是,他受了科班训练且有这种才情的话,他就能做好。没有经过科班训练,有才华的人,想把这一块补起来比较困难。我很佩服这些有才华的历史票友,虽然他们的训练不够。

吴思:如果把业余理解为业余态度,业余精神,业余兴趣,恰恰能创造出一种非常自由、灵活和有创造性的思想和作品。当然,它的缺点就是功力不足,积累不够,但这些可以用时间来弥补。如果有十年二十年的业余,而且带着兴趣去学习,那么比闷头死啃的效率肯定要高出好几倍。就算我功力不足,积累不够,我十五年、二十年总能抵得上你的10年了吧。就一个面切进去,效率就会更高。在他那个领域之内,可能比专业的还要精深可能还受到其他旁征博引的自身所处环境、知识积累的支持和启发,能出好东西的可能性非常大。

新京报:如果给历史票友设三个前途,钱穆,吴思和高阳,你愿意选择谁?

十年砍柴:如果是目前自己的兴趣和风格,我自认为更近于吴思先生。

许晖:钱穆是老派历史学家,我真心尊敬;吴思是概念大师,我假装佩服;只有高阳才、识、情俱备,因此,我发自肺腑地喜欢。

刘后滨:钱穆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他的文化使命感极强,对历史有一种温情的敬意。想做高阳也不容易。

朱大可:我希望他们成为史景迁、黄仁宇这样的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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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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