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疾病缠身,达尔文仍然一边坚持积累物种方面的资料,一边从事一种人们很少知道的物种——海洋甲壳动物藤壶的分类研究。此外,与莱尔以及植物学家胡克(Hooker)的交往,也使他的索居生活得到调剂。1844年,他第一次写出《物种起源》的简要提纲,胡克成为此文的第一位读者。到1854年,达尔文感觉时机成熟,他决定开始撰写一部关于物种起源的巨著,然而,这个计划最终也没有完成。
1858年,他收到华莱士(Wallace)的一封信。信中附有一篇华莱士本人撰写的一篇简短的论文,这篇论文几乎涵盖了达尔文理论的核心思想。这让达尔文又尴尬又难过。在莱尔的建议下,达尔文将自己在1844年完成的论文摘要和华莱士的论文一起交给了林耐学会,却没有受到重视。林耐学会的主席在作当年度的年终总结时说:“今年……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一方面怕自己20年的心血被别人抢了先机,另一方面,华莱士的论文更增加了达尔文的信心,达尔文开始着手撰写摘要性著作,这就是1859年底发表的《物种起源》。
从1860年到去世,达尔文撰写了一系列重要著作,进一步阐述了进化论的多个主题,其中包括《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人类的由来》,以及三本关于花卉有性繁殖的书。
由于疾病和先天的羞怯,达尔文一直远离公众生活,他从未就进化论作过公开演讲,也再没有写过比《物种起源》更通俗的读物。
达尔文对科学的贡献,在他有生之年从未得到英国皇家学会的正式承认。尽管在1864年,他被授予皇家学会最高荣誉——科普利奖章,但表彰词中却明确说到,他的贡献不包括进化论。
在宗教方面,达尔文年轻时是基督教正统教徒,逐渐转变为不可知论和怀疑论者。他自己说,这种转变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以至于他从未感到过痛苦和沮丧。然而,达尔文的宗教观从未公开表达过,也正因此,在1882年4月19日因病逝世之后,赫胥黎才放弃与虚伪势力的斗争,协助将他的灵柩送往威斯敏斯特教堂,安葬在牛顿的旁边。
达尔文的竞争对手华莱士,在面对达尔文的卓越成就时,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他把自己的两本书,分别命名为《自然选择》(使用的是达尔文的术语)与《达尔文主义》。他在《自然选择》序言中,这样评价着达尔文:
我自始至终都真切地感到欣慰和满足……最终不是由我尝试去写《物种起源》。我早就权衡过自己的优势,深知自己无法胜任。……所有这些素质到达尔文身上的完美结合,使他成为当今世上最合适从事并完成这一伟大工程的人。
(本版文字均由记者洪蔚采访编写)
150年来,达尔文的“战争”
自从《物种起源》发表后,围绕着达尔文进化论的争论几乎就没有停止过。这种争议包含着科学与非科学的两个层面。
科学层面:达尔文的胜利
从科学上说,达尔文提出的由一个共同祖先进化出不同物种分支的进化理论,在较短时间内就得到了认可,但自然选择学说的命运要曲折得多,即使在科学界也是如此。实际上,人们迟迟不肯接受自然选择学说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达尔文在著作中并没有详细描述遗传机制,只是假设一个个微小的“胚芽”(gemmule)从各种组织中分裂出来,然后进入性器官进行复制,并传给下一代。
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要有以下几个前提条件,首先要有遗传变异;其次要有个体间的生存与繁殖竞争,而竞争的前提是繁殖过剩或者说资源有限;最后,他强调这种进化是渐进式的。这是达尔文理论的核心思想。
后来崛起的进化论新学说,向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提出了挑战,认为进化不是、至少不全是由自然选择为主导的。持这种观点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是上世纪60年代日本学者木村资生提出的“中性学说”。木村资生是一位较早从事分子生物学研究的学者,他认为,进化可以由随机因素造成,并不是有目的的,分子水平的变异并没有好和坏之分,因而选择不起作用。当然木村的理论局限于分子水平,但分子和形态两个不同层次的进化仍存在一些不衔接的地方,仍然是当前进化生物学研究的薄弱环节和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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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洪蔚
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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