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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他打了给希特勒的那封信”
讲述者:纳哈严·德赛,83岁,甘地秘书之子,现在古吉拉特主持一所真理学院。
我在圣雄身边度过了整个青年时代,确切地说,一共是22年。对我们这些每天都近距离接触甘地的人来说,他既不是“圣雄”,也不是印度的国父。当然,我们知道他是一个重要人物,知道当时大权在握的国大党领导人尼赫鲁为了表示敬意,每次离开他的办公室时,都是退着走,从不把背向着他。但是对我们而言,巴布首先是一个很好的游戏伙伴。我们和他一起在河里洗澡,他很喜欢沐浴,常常一边洗,一边大笑、唱歌。有时我们举行骑自行车比赛,他就充当裁判。在真理学院,甘地常为食物和营养问题操心。他不停阅读自然疗法医师的作品,和素食专家讨论。他还潜心研究医学,时刻都在搜集资料。他也会被那些江湖郎中迷惑。有一天,他碰到一个自称是专家的人,宣称用冰可以治好一切疾病。我们都叫他“冰大夫”。但甘地信以为真,在好几周时间内,他试着用冰水来治疗牙痛,最后才放弃这种奇怪的疗法,改用另外一种。
我中止学业之后,就担任父亲的助手。我打字技术很不错,因此数年间一直替巴布打信件。我特别记得那封他写给希特勒的信,不过当时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东西的重要性。
“我父亲给了他不少钱”
讲述者:莉娜·萨哈拜,92岁,甘地富商朋友的女儿,现居艾哈迈达巴德。
甘地和我父亲是密友。我父亲当时在艾哈迈达巴德经营纺织品生意,我家和他的真理学院面对面,分别位于沙巴玛迭河两岸。不刮季风没有大
雨的时候,我们可以徒步涉水而过,去他那里。我喜欢在下午的时候去真理学院听他们讲经祷告,吃芒果,他们那里种了很多。我父亲很富有,在财务上对甘地帮助很大。有一天,巴布请了一对教员夫妻来主持他在真理学院里开设的学校。他们是贱民。很多追随者不支持这种让种姓杂处的做法,愤然离开,很多重要赞助者也抛弃了甘地。但我父亲继续在经济上帮助他,好让他继续下去。
甘地发起“食盐进军”的那一天,我和我父亲都在场。我当时15岁。我们是去和他道别的。和他一起出发的是一小群追随者,全都打赤脚。他说,如果印度没有真正获得自由,他是不会回来的。后来,虽然1947年印度获得了独立,但他却从未回来过。他留下的预言很明确:印度没有完全自由,他是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