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的最后岁月:弥留之际低呼救中国
2009年04月14日 10:25中央电视台《探索·发现》 】 【打印已有评论0

孙中山逝世后,宋庆龄、宋母与家人在钟山为孙中山选墓地,孙中山既说过死后葬在什么地方的话,国民政府建都也在南京,因而把他的陵墓建造于此,就成了合乎各方愿望的事情。当时年仅32岁的建筑师吕彦直所设计的方案中标,并由他本人监督施工,3年告成。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中山陵刚刚完成时所拍摄的一组照片。1929年3月18日,就在中山陵主体工程即将竣工的时候,建筑师吕彦直却因为积劳成疾,不幸病逝,时年仅35岁。中山陵工程大体告竣后,国民政府随即组成奉安委员会,派林森等为迎榇专员,赴北京迎接孙中山灵柩南下。这是5月22日恭迎孙中山灵柩时,炮队鸣礼炮21响致敬的照片。这是迎榇专员郑洪年与护灵处处长马湘等,恭迎灵榇的情景。

5月26日,孙中山灵榇离开北平,这是路经西直门时,北平各界夹道恭送的情景。下午,灵榇到达前门火车站,启行南下。下午5时整,孙中山灵车准点启行,这是孙中山灵柩最后被送上火车的一刹那。5月28日,孙中山灵柩运抵南京。6月1日,国民政府举行隆重的遗体安放仪式。这段珍贵的影片资料,纪录了孙中山遗体最后被安葬在南京中山陵的情景。长期以来,人们一直以为孙中山先生得的是肝癌,因为协和医院当初就是这么诊断的。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改变了这个说法,孙中山本来已经确定的死因,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谜。孙中山到底死于什么病?这一诊断上的改变,又是如何做出的呢?

3月12日孙中山病逝后,尸体被运回协和医院,由协和医学院的外籍讲师保罗·史蒂文森负责,做尸体的防腐处理。第二天,由当时的病理系主任詹姆斯·卡什负责进行尸体解剖。当时对孙中山尸体解剖仅限于胸腔和腹腔,因为孙中山得病主要就在肝部、胃部。对胸、腹部取出的器官进行病理分析,其余的送往协和医院焚化炉火化。尸检报告出来以后,得出一个与前面完全不同的诊断结果——胆囊腺癌。医生这时才发现,孙中山的病是癌细胞侵入肝体以后,阻塞胆管,并向肺、腹膜及肠广泛性转移所形成的。关键的病变部位,是胆囊和胆管。我们再来看那份编号为9954的孙中山病理报告,那遍及肝脏大小不等的浅颜色结节,揭示了孙中山病原的秘密。是胆囊腺癌夺走了孙中山的生命。尸体解剖完成以后,孙中山的内脏器官和病理报告,就一直存放在协和医院。这就是那份编号9954的孙中山病理报告,一共13页,上面的名字是“孙逸仙”。

有关方面的专家,在对这份病历进行鉴定时,发现它并不完整,只是整个病案的一小部分,细查才知,原来孙中山的病理报告和肝脏标本,曾经失窃过,而失窃的原因,至今不明。1941年12月7日,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军队随即强行接收了协和医院。当他们发现孙中山的肝脏切片和一册总理临床记录照片时,如获至宝,立即严加看管,并不准中国人触碰和过问。但日本人的举动,却让南京的汪精卫很是着急。他急忙派出大汉奸褚民谊赴北平交涉。经过协商,日军同意交出孙中山的肝脏标本。

1942年3月25日,汪伪政权在与冈村宁次再次接洽后,日方将之一一交回。3月27日,孙中山的肝脏标本被从协和医院取出带回南京,4月1日,汪伪政权在南京举行了标本的安放仪式。但是很快,汪精卫又把它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经汪精卫同意,有一些标本、切片和临床记录照片,被交给了上海雷锭医院的汤齐平医生保管,规定仅供医学研究之用。抗战胜利前,褚民谊认为有机可乘,便强迫汤齐平将孙中山肝脏标本全部交出,据为己有。1946年,褚民谊作为大汉奸被关押在苏州模范监狱,他想起了这棵救命稻草。于是他上书蒋介石,愿将他珍藏的孙中山肝脏标本献上,以免死罪。蒋介石将此事交军统局毛人凤办理。毛人凤指派叶翔之和沈醉前往苏州,在褚民谊亲戚家里,取回了孙中山的肝脏标本。而褚民谊仍然由于他的汉奸罪名,被处以死刑。

蒋介石在找回孙中山的肝脏标本以后,就将标本交给了中山陵管理委员会来保管。但是后来战乱又起,这些标本、切片最后还是丢失了。这些东西最终散落在了哪里?是在战火中烧掉了,还是被抢或被盗了?都没人能说清楚。

2003年,协和医院的董炳琨、杜慧群和张新庆在查阅资料时,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份军统局郑介民上报给蒋介石的文件,文件日期注明是1946年5月22日。报告内容和传说基本一致,从而证实了孙中山肝脏标本失窃的传说,确有其事。冯玉祥一直痛惜自己没有见到孙中山。他把孙中山请到了北京,可他自己却在奉系张作霖的压力下黯然隐退。一年以后,当国民革命军从广东北上时,冯玉祥的军队成为他们在北方唯一可以信赖的盟军。孙中山去世时,他的政治顾问鲍罗廷曾很感慨地说:如果孙中山先生能够多活几年,甚至几个月,中国的局势也许会完全改观的。

正在东征的黄埔军校学生也举行仪式,悼念他们的领袖。周恩来宣读了悼词,他是黄埔军校的政治部主任。当孙中山逝世时,38岁的蒋介石正率领黄埔的军校学生,东征惠州的陈炯明,以完成孙中山未了的心愿。这支只有数万人的学生军,成为一年以后北伐军的核心。他们完成了孙中山多次北伐也没有完成的心愿,打败了北洋军阀。

美国合众国际社在1925年3月12日发出的电文中预测:在“共和国之父”孙中山逝世后,国民党领袖的职位将由蒋介石继承,因为他能够掌控军队。合众社认为,正在北京主持孙中山葬礼的汪精卫,是蒋介石最可能的权力竞争者。

孙中山已经安息,可他所领导的国民党内部,却开始产生了纷歧。国民党的一群要员,借参加中山先生葬礼之机,在西山他的临时陵墓前集会,讨论如何对付国民党内势力日渐壮大的共产党。1927年革命阵营分裂,国共两党分道扬镳。孙中山去世以后两个月,五卅运动爆发,工人与市民投入政治运动,下层民众的政治热情在国共两党的鼓动下,正在喷发出来。孙中山扶助农工的思想深入人心。

孙中山逝世时,运转了近十年的共和政体已经磨损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广州已经是党治的天下,不再有非常大总统,也没有残缺的国会。北京城里,军阀横行,不仅没有了国会,也不再有大总统。辛亥革命留下的民主政体,正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孙中山的去世标志了一个时代的终结。但由他孕育出来的,更强大的新生力量,将改变中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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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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