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晚,毛主席的遗体从中南海住处出西门,经府右街进人民大会堂西门,安放在设于北大厅的灵堂。从9月11日到17日,三十余万各界群众代表、各驻华使节以及来华外宾,在人民大会堂吊唁和瞻仰了毛主席的遗容。
在为期七天的吊唁过程中,中央办公厅主任、警卫处处长汪东兴一直守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内,警卫处的其他干部们更是全力以赴,每天工作都在十三四个小时以上。在紧张的忙碌中,我只能偶尔抽很短的时间,在警卫值班室的长椅上打个盹儿,恢复一下体力和精神。
为了在吊唁期间使毛主席的遗体得到完好的保护,除了严格的安全警卫外,还制订了一系列保护遗体的严格规定,如对室内温度的控制,照明用的灯光,照相摄影等,都不能超过所要求的限度。为确保安全及各项规定的贯彻实施,几位副处长,像李钊、毕景荣和我,二十四小时昼夜轮流值班。
在我们中央办公厅警卫处的诸多副处长中,只有武健华和我两个人,被指定参加在群众吊唁时的守灵任务,每班守灵要在毛主席的遗体旁站一两个小时。每次守灵人员的名单,是要刊登在第二天的《人民日报》上的。我读报时发现,除了武健华和我两个警卫工作者以外,其他为毛主席守灵的人,都是中央各部委的负责同志。能为毛主席守灵,我感到这实在是一种极高的荣誉。
至于为什么选中我参加守灵,我做了种种推测:也许在警卫组里,我是长期处在警卫第一线的,大概是让我代表了第一线的警卫人员。再有一个可能,就是因为我曾是毛主席警卫班的一员。当时毛主席警卫班的成员,要么不在北京,要么脱离了警卫工作,只有我既在北京,又在警卫工作岗位上,特别是仍守卫在毛主席的身边,所以荣幸地成了他们的代表。
这一圈兜下来算是完成了迷惑的任务
吊唁仪式到10月17日下午全部结束,毛主席的遗体要从大会堂移至某地暂放,并将在那里进行防腐处理。我参与并目睹了整个过程。在起运前,毛主席的遗体先从水晶棺移到密封的氮气帐篷里。新华社长期担任为领袖拍摄的摄影师杜修贤,从各个角度拍照了毛主席的遗容后,遗体被抬上了专用的汽车。
警卫组从安全和保密的角度为行动作了周密的安排,遗体的运送按预先的布置,组织了两个车队,其中有一队承担迷惑任务。
张耀祠带领的一队,护送着毛主席的遗体,出人民大会堂西北门,直接开至某地。汪东兴也在这一队坐镇。
第二队由我组织带队。汪东兴布置任务时对我说:"你再调两个人,乘一辆车做前卫。"我随即召来了庞廷经和高振普。我们这一队也是出人民大会堂的西北门,然后向东经南、北池子,过了北海大桥,从北门进入中南海。
大概不会有人想到,这兜了一大圈儿,担任迷惑任务的车队的主车上,乘坐的是在毛主席逝世后,排在党内第一位的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华国锋。华国锋在中南海换车时,把我叫进了他的轿车,我们再从西门出来,驰往暂放毛主席遗体的某地。
到达目的地后,华国锋下了轿车,在临下地下室时,他还问我是否跟他一起下去。我想我的任务就是把他安全地护送到这里,下去并没有我要做的工作,就说:"我不下去了。"
9月18日下午3时,在天安门广场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大会的主席台搭在天安门城楼下,金水桥的里边,前面的观礼台上布满了花圈。在主席台上的人员,有由党和国家领导人组成的治丧委员会全体成员,再加上工农兵代表二百余人,共约五百人。参加广场追悼会的群众,号称一百万。
追悼大会的安全保卫工作,主席台由中央办公厅警卫处全面布置,广场及参加追悼会的群众队伍的安全由北京卫戍区、北京市公安局担负。
在进行布置时,警卫组要求发动和依靠广大人民群众,人人做安全工作,提高警惕,加强战备,防止苏修的突然袭击,防止反革命的破坏活动,还要防火、防爆炸等一切危险情况。
追悼大会从开始到结束,长达十多个小时,场内外始终庄严肃穆,秩序井然。会场部署了工人、民兵、北京卫戍部队、公安民警等,共动用警力两万三千五百余人,保证了追悼大会的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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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邬吉成
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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