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就是怀着这样的感情,依依不舍地离开迈耶一家到了瑞士。之后两人还通过几次信,但他回国以后就断了音讯。1983年,季羡林回到哥廷根时曾打听过伊姆加德,当然是杳如黄鹤。他只得无可奈何地说:“如果她还留在人间的话,恐怕也将近古稀之年了,而今我已垂垂老矣。世界上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时候,世界上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就没有了。”
据说2000年时,香港某电视台的一位记者为了拍摄季羡林的传记片,曾专程到哥廷根去了一趟。最后终于找到了伊姆加德,并且访问了她。当年的伊姆加德小姐如今已是满头银发,然而精神矍铄。询问的结果更是出人意料:伊姆加德终身未婚,独身至今。而那台老式的打字机依然静静地放在桌上。
其实,在季羡林重返哥廷根的时候,伊姆加德就住在她原来房间的楼上,可惜住在她原来房间的那位新住户不认识她。就这样,阴错阳差地,两位苦命的恋人失之交臂,季羡林错过了也许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与伊姆加德见面的机会。
刘少奇长子刘允斌的异国情缘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中共曾把一批干部子女和烈士遗孤送到苏联去学习。刘少奇的长子刘允斌就是这批学员中的一员。在苏联,幼年的刘允斌与数百名各国儿童生活在国际儿童院,1945年夏天,他高中毕业后进入莫斯科钢铁学院学习。后重新报考了莫斯科大学化学系,并如愿以偿地读上了自己理想的专业。由于他成绩好、工作认真负责,得到了其同学玛拉·费多托娃的垂青。而俄罗斯姑娘的美丽大方也深深打动了刘允斌年轻的心,两人很快相知相爱了。
1950年,思乡心切的刘允斌趁暑假带着玛拉回到了阔别11年的祖国。他想借此机会让玛拉见见自己的家人,让她体验一下中国的生活。虽然每个人对玛拉表现得很亲切,刘允斌陪玛拉一起逛街、吃中餐,从各方面使她适应,然而无法跨越的语言障碍令这位活泼的姑娘经常沉默。
1952年,刘允斌以优异的成绩从莫斯科大学化学系毕业。不久,经父母同意刘允斌和玛拉结婚了,婚后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他们陆续有了一对儿女,分别取名索妮娅、阿寥沙,一家人生活得十分美满幸福。1955年,刘允斌获副博士学位。这时,他接到父亲的来信,说祖国很需要留学生回来服务,在回国与留苏的选择中,刘允斌从未想过要在苏联生活一辈子。可不通汉语的妻子坚决反对回到那个使她无所适从的丈夫的故乡,她想尽一切办法动员亲戚、同事、朋友来做刘允斌的思想工作,希望他以家庭为重,留在苏联。面对妻子的苦苦挽留,刘允斌毅然选择了回国,报效祖国,参加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的研制工作。
1958年刘允斌和玛拉正式离婚。他们的离异完全出于无奈,而非感情的缘故,正如刘允斌所言:“我爱我的妻子,也爱我的孩子,可我更爱我的祖国。我下决心非回来不可,而她却坚决不跟我来。这样,我们只好过起两地分居的生活,拖了几年才离了婚……”当然,中苏关系的恶化也对他们的离婚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然而,这样一位抛妻别雏、不远万里回到祖国怀抱、满腔热情地投入祖国建设、成绩斐然的核专家,在“文化大革命”中竟被诬陷为“苏修特务”等一系列莫须有的罪名,葬送了他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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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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