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亲历记:解放上海“就像瓷器店里打老鼠”
2009年06月12日 11:51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 【打印0位网友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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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缴了三个营的枪

我们向后边绕去。这时,天下起了小雨。看到一个国民党军哨兵缩着脖子在房外溜达,我想先逮一个“舌头”。就对张瑞林和王其鹏说:“你们看我的手势,他往那边溜的时候你们趴到这边,等到他回头,就把他按倒。”张瑞林和王其鹏配合默契,冷不防一下子就把哨兵撂倒了,然后把他推到一个门里边。我们三人全身都是黑乎乎的,只有牙齿是白的,这个哨兵还以为遇上了什么鬼怪,吓得上牙打着下牙,浑身哆嗦。我对他说:“你老实点。我们是解放军,不杀俘虏。你不要喊叫,听我们的命令,快带我们到指挥部去。”

盘问后,我们塞住这个哨兵的嘴,由王其鹏和张瑞林扭着他的胳膊,我举着枪走在前头,蹑手蹑脚地进了大楼。哨兵带着我们进了电梯,我们三人都是第一次坐电梯,电梯一动很紧张。张瑞林用枪抵着哨兵的脑袋说:“你这个坏蛋,想把我们弄到哪儿去?”那哨兵吓得“唔”、“唔”地直摇头。我说:“不要慌,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哨兵面对着三支枪口,战战兢兢地把电梯开到了四楼。

一出电梯,就有一个声音传来:“谁啊,干什么的?”我一看,是个国民党兵,一个箭步扑上去,缴了他的枪。三人押着两个俘虏,往右一拐,到了一个大房间的门口。

借着幽暗的灯光,我往里一瞧,看见里面横七竖八地坐满了抽烟聊天的国民党兵。我不禁一愣:敌众我寡,如何是好?也来不及多想,我纵身跃入室内,举起驳壳枪,大声喝道:“不许动!谁动就打死谁!”机智聪明的王、张两人也马上举枪呼应,大壮声势。室内本来就灯光昏暗,加上“瘾君子”们吞云吐雾,整个屋子弄得乌烟瘴气,国民党兵眼见门口三条黑汉骤然降临,吓得魂飞魄散,个个哆嗦得像筛糠,有的竟哭爹叫娘,乱作一团。

“闹什么,来了哪个奶奶的熊?”突然间从里屋传出声音。话音未落,出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喝得醉熏熏的,歪戴着帽子,大敞着怀,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张瑞林眼疾手快,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许动,把手举起来!”这军官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酒倒是吓醒了一半,连连打着嗝儿,颤颤抖抖地举起了双手。

我看清了这是个国民党上校军官,当即缴了他的枪,并用枪抵住他的太阳穴,厉声喝道:“我们是人民解放军。你现在快下命令,叫你的兄弟们放下武器,否则,我先毙了你!”接着,我大声说:“弟兄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解放军已经进了上海。这大楼也被占领了,我们的部队正在上来,只有缴枪投降,才是你们的活路!”

王、张两人也大声喊道:“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国民党兵的意志顷刻瓦解,不等那上校下令,房间内已响起一片哗哗啦啦丢枪落地的声音。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朝张瑞林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你快下去通知部队,说这里的弟兄们都已放下武器,不用上来啦。”

“是!”张瑞林马上会意,押着两个俘虏下楼去了。王其鹏也心领神会,上前扭住那个上校军官。满屋的国民党兵就像无头之蛇动弹不得。我转身命令上校:“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快下命令,让你的部队放下武器投降!把桥上的人撤下来。”

王其鹏用枪狠狠地戳了戳那上校的脑袋:“再不讲,我要了你的狗命!”国民党上校军官无可奈何,只得拿起电话筒……

在苏州河南岸,正在布置下一次冲锋的萧连长发现对面的国民党兵纷纷后撤,又不见了我和王其鹏、张瑞林,已经明白大概,立即带连队跃过苏州河,肃清了附近的国民党兵。

聂凤智军长听说我们三个人不费一枪一弹,抓获国民党青年军第204师上校副师长,迫使其师部及三个营放下武器,对我们团领导说:“把这个迟浩田找来,我看看他长得什么样的三头六臂,竟能制服1000多敌人!”在愚园路军指挥部,聂军长握住我的手,端详良久后哈哈大笑:“噢,原来你没有三头六臂呀!头倒长得不小!”军政治部主任仲曦东是山东黄县人,和我们招远县相邻,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老乡,我看你可以改个名字,叫迟大胆吧!”聂军长和其他首长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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