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杀满清三王十八将
2008年09月12日 08:15百家讲坛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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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朝的统治者起初只顾忙于杀伐征战,对这群不要命的文化人很有点不以为然,“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怕他作甚?但等到天下初定,甲胄在身的武士们或归顺或败亡以后,他们才意识到,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骑在马上解决的,文人自有文人的厉害,“莫谓书生空议论,头颅抛处血斑斑”。杀几个文人固然不费劲,但问题是总杀不干净,你这边刀上的血还没有揩去,他那边又把脖子迎上来了。再一细看,原来他们手中虽没有吴钩越剑,却握着“批判的武器”,这武器就是巍巍荡荡的汉文化。

事情于是发生了变化,起初是南明的武士们在清军铁骑面前顶礼膜拜,现在却轮到新王朝的统治者在氤氲缠绵、博大精深的汉文化面前诚惶诚恐了。这中间一个最明显的信号是: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清圣祖玄烨带领文武大臣来到南京的明孝陵前,当今皇上的一切显赫和威仪都免了,一行人在陵前规规矩矩地下了马,不走正门不走中道,却从旁门步行,一路上行三跪九叩首礼节,到了宝城前,则行三献大礼。礼毕,康熙又亲书“治隆唐宋”碑文,令江宁织造郎中曹寅刻石制碑,立于陵殿大门正中。对朱元璋的评价在唐宗宋祖之上,这不是一般的抬举了。当雄才伟略的康熙大帝在朱元璋面前躬身拜倒时,那身影所投射的,显然不仅仅是对一位前朝君王的礼节性尊重,而是传递了一种信息:以“外夷”入主中原的清王朝对汉文化同样是很推崇的。

康熙谒陵完毕,又继续南巡去了,接下来的工作让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来做。曹寅不仅是负责将皇上的御笔刻石制碑,在长达数十年的江宁织造任上,他实际上负起了对江南知识分子进行统战的责任。从他给康熙的那些连篇累牍的奏折中就可以看到,康熙想了解的是何等详尽,有些看来不应该出现于奏折中的琐碎小事,诸如风俗人情、街谈巷议、三教九流、诗酒趣闻之类,曹寅也都包包扎扎,用快马送往京城,那里面的口气,竟有如君臣就着一壶清茗拉家常一样。曹寅这样做,自然是得到康熙授意和鼓励的。康熙喜欢看这些花边新闻,大概不会是为了解闷儿,他是要把江南文人的一举一动都掌握无遗。同时也不可否认,当今皇上在津津有味地批阅从江宁府送来的奏章时,那种对汉文化难以抑止的热情也流露得相当充分。

大约就在这个时期,清廷昭令表彰前明忠义,也就是说,对当年那些提着脑袋和他们拼死作对的人予以褒扬。应当承认,这种气度还是很难得的。于是,小小的阎典史才得以“跟哥哥进城”,在江阴的“忠义祠”里占了一席之位。此后,江苏学政姚文田又手书“忠义之邦”四个大字,刻嵌于江阴南门城楼之上,算是给了阎应元和江阴守城战一个“说法”。

但小石湾依然寂寞。

又有三两游人从那边过来了,或从容悠闲,或行色匆匆,夕阳下的身影拖得很长,惊起一群不知名的水鸟,凄惶逸去,那呼叫使得天地间平添几分苍凉的余韵。几年前,小石湾的江滩上出土了几尊清代道光年间的大炮,到黄山炮台的游客往往在归途中要拢过来看看,人们摩挲着古炮上铁锈斑斑的铭文,望大江,思荣辱,发出由衷的感慨。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就在自己脚下的某个地方,民族英雄阎应元正孤独地安息着。

我唯有无言,说不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烟波江上使人愁”,此情此景,难道是一个愁字所能了结?

又想起一桩不相干的事:不久前,有一位学者考证出,盛宣怀的墓可能在江阴马镇,一时上下都很振奋。因为谁都知道盛宣怀是武进人氏,与江阴原不沾边,若果真那把老骨头最后埋在江阴,就差不多算得上是半个江阴人了。盛宣怀是何等人物!他是李鸿章的经济总管,是旧中国的三井、三菱式人物,在今天这个经理厂长脚碰脚的年头,一个地区若能和这样的经济巨擘(即使是一堆腐骨)攀上点关系,“名人效应”自然是不用说的。于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论证会接着研讨会,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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