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武斗场面
然后,法庭传唤蒯大富出庭作证。
蒯大富在证言中说:
1966年,大约是12月18日,接到电话,我到中南海西门,张春桥对警卫说是我找他来的,让他进来吧。在西门内靠北的传达室内,张春桥领着我从南门进,在往右拐的套间内,我和他谈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话。整个谈话过程中,除了张春桥和我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在场。张春桥说中央那一两个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他们仍然不肯投降,虽然作了检查,态度还是不好嘛,你们革命小将应该联合起来,发扬彻底革命精神,痛打落水狗,把他们搞臭嘛,不要半途而废。我一听就明白了,张春桥就是要我们反对刘少奇和邓小平,把刘邓搞臭。我当时是清华大学学生,又是井冈山红卫兵头头,在12月25日那一天,我发动了清华大学群众五千多人,开了两辆广播车,带了大批大字报、大标语、传单到北京城里天安门广场、王府井、西单一带放高音喇叭,刷大标语,贴大字报,撒传单,还进行游行示威,中心口号就是“打倒刘少奇”、“打倒邓小平”。这场所谓的“12·25”大行动,实际上是在全国范围内第一次把打倒刘少奇同志的运动推向社会,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这时张春桥扮演了一个幕后操纵者的角色。
正是从“改朝换代”的思路出发,张春桥不但积极参加对刘少奇和邓小平等人的迫害,还想方设法在中央和地方安插自己的亲信。
原上海警备区师级干部徐海涛,在张春桥等人夺权之后,曾担任过上海市革命委员会第一办公室负责人。张春桥见他为人“忠实”,利用自己担任总政治部主任之机,就将他安插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保卫部任领导职务。为此,在粉碎“四人帮”的当天,上海一伙余党就想方设法地与他联系,了解北京的情况。
中共第十届中央委员于会泳,由于对“四人帮”忠心耿耿,被张春桥、王洪文看中,就想法将其调到文化部,四届人大会议上又任命他为文化部部长。粉碎“四人帮”的第二天,上海的余党就与他联系,了解北京发生的情况。
张春桥一伙为了达到个人的政治目的,不顾党的原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将一些根本不能胜任工作的亲信,安插在一些重要部门担任领导职务,为“四人帮”的上台“抬轿把门”。
如果说徐海涛、于会泳进京担任重要职务与他们本身的专业和特长还有一点联系的话,那么周宏宝的进京任职,真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了。周宏宝系在沪的中共十届中央委员、上海民兵指挥部负责人之一,群众都说此人在“文革”中除了打、砸、抢之外,不会干别的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人,张春桥、王洪文竟然将其调入北京,担任了教育部的负责人之一。
祝家耀和张国权也是在沪中共十届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张春桥认为他们对自己忠心耿耿,就将其调到公安部和第六机械工业部担任领导职务。“四人帮”被粉碎的消息,就是通过当年在公安部的祝家耀首先传递给上海“四人帮”余党的。
1980年8月,公安部经过预审后认定,张春桥犯有利用手中的职权安插亲信,以达到“改朝换代”目的的罪行。
可是,全国人民最后看到的特别法庭对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刑事判决书,在张春桥的个人犯罪事实中,却并没有“安插亲信”这一条。
这难道就是张春桥在法庭上一直不愿开口的原因吗?这件事情,不用张春桥开口,法庭自己给“辩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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