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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是族群冲突?同情弱者,也要尊敬勇者
2007年02月28日 09:26投票数: 顶一下  【

一九九六年,二二八事件四十九周年,「二二八」从过去朝野各界噤若寒蝉的敏感话题,瞬间成为主流论述中的「显学」,随着李登辉以中华民国总统、中国国民党主席的双重身份向受难者家属道歉、于台北二二八公园立碑……,二二八好似是受到平反了、真相彰显了;台湾这座岛屿,一时间人人抢着为二二八下历史定论,四处可见「二二八」这叁个字──或者是一组「符码」。

记忆一:台视八点档「台湾演义」演出一段二二八时的情节,马世莉演的外省顾妈妈一家,为躲避暴徒攻击躲进龙邵华饰演的本省人家庭。

记忆二:我问妈妈什么是二二八,妈妈问街坊邻居,得到的答案是「本省人与外省人的战争。」

记忆叁:爸爸怒斥妈妈,二二八才不是所谓「本省人与外省人的战争。」

记忆四:国小同学做的老师选定操作(剪辑报纸新闻写下心得),上面贴着一张1947年3月基隆港国军登陆镇压的画面。小女生稚嫩的字迹写着:「我不懂政府为什么要杀人民,民主自由来之不易……」

记忆五:台北二二八纪念碑揭幕,家属抗议碑文称「蒋中正」不称「蒋介石」,愤怒将碑推入一旁的水池中。

记忆六:侯孝贤「悲情城市」一片上映,部分家属批根本不是二二八。

……

二二八的历史全貌其实就是这么的记忆画面拼贴,其中有真有假,各有论述,不乏许多政治的操作痕迹。综观二二八十年来,以两个角度的论述占据了主流声音:「悲情」以及「省籍(族群)冲突」。讲「悲情」的,尽可能要将二二八事件中起身抗暴、与国民党政府对决的革命者形象淡化,强化一些无辜被牵连的知识分子(其中不乏是台湾地方派系斗争,互相出卖栽赃)。讲「省籍(族群)冲突」的,一味陈述二二八是本省及外省之间因社会文化不同生成的误会,最后总要补上一句:族群和平。

今年二二八事件五十九周年的前夕,一份国史馆做出的责任归属报告,一下子将这个还不到「一甲子」的事件瞬间又炒热了起来。叁立新闻「福尔摩沙事件簿 陈雅琳报告」节目,主播陈雅琳激动地以感人的文本说着「一九四七国民党战败退守台湾,因族群冲突发生的暴力屠杀事件……」,声韵及文本虽感人,却犯了好几个历史错误。第一,当时正值民国叁十六年,台湾刚刚光复,国共内战还在继续,国民党战败退守台湾是民国叁十八年(1949)的事。第二,二二八事件怎么会是因为「族群冲突」?

施明德先生说,台湾人喜欢同情「冤魂」,却总是遗忘「英灵」,这话说得公允。1895年乙未年,清廷割让台湾予日本,日本北白川宫亲王来到台湾,行经笔者故乡台南县佳里镇一带,被一不知名台湾人「竹篙斗蔡刀」以竹篙挂上镰刀将亲王头颅割下,一时间引来日本人疯狂屠杀台湾人报付,佳里一带人烟顿时灭绝,不少人为了逃过日本人耳目,不得不将婴儿掐死,以免哭声招来杀机。此事件即是笔者祖母所说「走番仔反」事件,佳里古称「萧?」,恰好于闽南语发音中贴近「消人」,即日本人屠杀造成人丁灭绝之意。施先生于中天新闻台「文茜周报」节目中,提及北白川宫亲王之事,表示包括乙未割台时反抗日本人的先民、以及二二八事件起身与政府对抗的革命者,皆于台湾人记忆中消失。这些「英雄」不为主流史观特别赞颂,反倒是一直强化二二八是无辜冤魂被屠杀的事件。

以笔者客观的定义,二二八是一场带有左派情调的革命运动,革命者起身抗议,是欢喜甘愿的,以当时的法令来看,他们即是叛乱罪,在国共对立氛围下的泛共产党叛乱分子;以人道的立场来看,他们是在行使人民与生具来的抵抗权,如同2004年320大选后人民起身包围总统府,是一场伟大的非体制内抗争。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背景,中华民国理论上进入民主宪政时代,可国内有共产党作乱,何来宪政可言?

假使你真的对台湾过去的这段历史有感情,对二二八最好的诠释应是还给我们这段抗争历史的全貌,然而因为国内朝野各自的利益盘算,国民党时代无法正向面对,民进党时代却也刻意地保持模糊、甚至扭曲历史加以利用为政治斗争的工具。国中时期的笔者即作过一题「认识台湾」的是非习题,要你回答「二二八有无共产党的介入。」由于主流论述者一味想将二二八写成是无辜者的被牵连,因此这题显然要答非。然而二二八真的没有共产党的介入吗?由于民进党及台独基本教义派需要对中共政权极度的仇视,竟将二二八事件中不少富有共产主义理想、想起身革命创立红色中国的革命者全部否决,从历史的记忆中驱逐,这是对二二八应有的态度吗?

于是,二二八竟荒谬地、莫名地成为台独的神主!尤其到了2004总统大选前,一场半世纪前人民对抗政府的事件,被无限膨胀起来,成为“顾台湾、反中国。”

台湾共产党的领导人、台湾历史上的传奇女性谢雪红,带领不少左派青年组织二七部队,起来与国民党军队正面作战,这位后来流落大陆惨遭文革批斗的台中童养媳,当年带领的青年之中,包括了陈文茜的叔公及谢雪红副官古瑞云。半世纪后,古瑞云在台湾政府眼中成了个大陆人、台独基本教义派眼中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敌国)的人民。在纽约,陈文茜悠悠地在钢琴上弹起「雨夜花」,古瑞云终于湿了眼眶。像这么一位参与二二八与政府对抗的勇者,他的故事有被真正了解吗?然而他当然不属于主流论述下受难的悲情人物,因为他是自愿地与政府对抗,而非赔偿条款认知的“无辜者”。

比起国史馆一批学者口中罪魁祸首的蒋介石,利用二二八进行政治操作的李登辉及陈水扁,其行迳实际上更为可恶。一个历史事件的发展背后,必定有着长久复杂的社会文化因素,然而引爆点却常常是历史的偶然。如同三二○后的群众抗争,以一个实地在总统府、中正纪念堂、国民党广场参与的建中学生立场,笔者必须坦言,一个富有理想的抗争持续久了,势必会有所质变,单纯的抗议选举不公很容易进一步拉高成统独的对立、蓝绿的对决。二二八又未尝不是如此?尤其在那个国共对立的诡谲年代。

台湾人习惯同情弱者,却学不会尊敬勇者──无论你赞不赞同他们与政府对抗的行为,他们的勇气值得尊敬──。终于,我们在一片自认为懂得二二八的声音中迷失了,悲哀地、荒谬地沦为政党操作民粹主义的工具。二二八,当然不是族群对立的冲突、更不是本省人与外省人的战争。

来源:http://blog.sina.com.cn/u/55053a5901000324

   编辑: 张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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