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怎么想:中国人对世界的88个看法
2009年06月01日 10:10新周刊 】 【打印已有评论0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若不出事,中国人心存“侥幸”;若出事,中国人相信“报应”。

因果轮回因果报应,是佛界的事,普通中国人却多有共鸣。当香港电影《无间道》里曾志伟演的琛哥说出“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时,其背后的中国传统文化基因有一大堆同义兄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过得了初一,过不到十五。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自作孽,不可活。

离开校门、离开家门、离开铁饭碗、离开大树,就算出来混了。混什么?凡人眼里不过是功名利禄。30年来,国势日隆,八仙过海,混法不同,潜规则亦出,财富不都在阳光下。有的商人怕消费者投诉,有的企业家怕警察敲门,有的官员怕纪委双规。中国首富黄光裕曾对传媒说“我们最终是英雄,还是变成烈士,现在结果还未见分晓。”现在快见分晓了。中国银行广东开平支行3个行长贪污挪用4.83亿美元公款后逃到美国,归案时感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就普通人来说,年轻时拼命赚钱,渐老时拿钱买命,此为身体健康之还;炒股赚了一把,又被套牢以致割肉,此为理财之还;参与非法集资,先获高额利息接着血本无归,此为发财梦之还;高收入不纳税,被检举遭重罚,此为贪婪之还;飙车招摇过市,又因撞人被捕,此为风光之还;走后门找关系,又被人走后门顶掉,此为歪门邪道之还。

《红楼梦》里有一首词,写尽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的真义: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霄红纱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已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

择膏梁,谁承望流落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祆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才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若不出事,中国人心存“侥幸”;若出事,中国人相信“报应”。再想“平平淡淡才是真”、“小心行得万年船”,是不是太晚了?“信我,给我一次机会,我要做一个好人。”“你去对法官讲,看他会不会给你机会。”(《无间道》台词)。 (文/山鸡哥)

300期调查

我们时代的怕与爱

选择怕与爱的生活,在刘小枫那代人的语境里,意味着选择理想主义、选择受苦和牺牲、选择“用血和泪浸泡出来的文化”。而在当下,能够调慢节奏、不以功利心而是纯然的热爱和敬畏继续生活就是令人敬佩的选择。

文/孙琳琳 图/新周刊图片库

1999年,《新周刊》曾做过《20世纪爱与恨》专题。2004年,《新周刊》再次进行《我们时代的100怕》调查。2009年,《新周刊》300期关注21世纪的怕与爱,与新浪网的联合调查在一周内征集到10513条意见,同时还通过手机短信、论坛等收集到来自全国各地超过1000人的“怕与爱”。

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怕与爱。不同人的怕与爱同年龄、经历、精神有关,也是所处时代文化的反映。消费主义造就购物狂,数字化让人对虚拟关系耿耿于怀,而概念则控制着人的价值取向。

我们时代的怕与爱,究竟是什么?

有些爱,最多算是喜欢

在讨论怕与爱之前,我们先要弄清自己究竟生活在怎样的时代。是消费时代?是数字化时代?还是概念化生存时代?或者,仅仅是一个充满生存压力和时间紧迫感的时代,一个只有生活情感碎片而缺少赤子之心的时代。

怕孤独、怕好高骛远、怕行差踏错,这个人会爱什么呢?爱朋友?爱脚踏实地?爱小心驶得万年船?但他只爱网购、幻想及三分钟热度。在我们的调查中,怕与爱,展现的首先是美好愿望与惰性的冲突。

爱交友的怕交友不慎、爱孩子的怕带孩子辛苦、爱安静的怕寂寞,怕肥但爱美食(尤其是女人)、怕失业但又不爱工作、怕寒冷但其实从没见过雪。我们调查所见的怕与爱,多是世俗层面上的畏惧心与得失心,是面对我们本该安之若素的日常生活时表现出的怯懦和欲念。

如果对照刘小枫20年前在《这一代人的怕和爱》中所说的,“对某一具体对象和处境的畏惧心理”其实并不是他所理解的怕,而这些爱,也最多算是喜欢。我们时代的细节太多,繁复的生活几乎淹没了真爱和真理想,那些与“羞涩和虔敬”相关的怕,在这个世界的构成中势单力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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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肖锋   编辑: 李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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