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因儿子欠大笔赌债两年不敢回家
2010年02月06日 01:46青年时报 】 【打印共有评论0

2月4日晚上,时报热线接到临平徐大伯的电话:我儿子赌博,欠了高利贷,2007年9月起就没回过家了。最近,有七八个人常常来我家追债,说我儿子欠了他们10多万元,如果不还钱,这个年也不会让我过安稳。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昨天上午,记者来到徐大伯的家时,他正在门口张望。

徐大伯的家在临平红丰村,房子是2003年建的,有1000多平方米,大部分房间都租给了别人。

还未进门,就看到徐大伯家的门锁用一片橡胶包着。“把锁包起来,是怕他们(讨债的人)把锁砸坏。”徐大伯说。

房间里光线昏暗,空空荡荡的,只有墙壁上贴着的一朵朵小红花分外鲜艳。徐大伯刚一开口,眼圈就红了,“这些小红花都是我孙子得的,要不是为了孙子,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到现在。”

徐大伯:儿子已经两年多没回家了

徐大伯今年60岁,有两个儿子,赌博欠债的是老大,今年33岁。“老大14岁时,我老伴就去世了,是我一个人把他们拉扯大的。”

“我想我大儿子肯定是欠了人家钱,要不怎么会一直躲着,连家也不回。”徐大伯说,“这两三年,他偶尔给家里来个电话,都是问他儿子过得咋样。我想打电话给他也找不到他的号码,他的号总换。”

就快过年了,老大仍然没和家里联系。徐大伯回忆,上一次见到老大,还是在2009年9月。“那天,我买菜回来,走到家门口,看见4个人在打他,我怕他受伤,替他挡着,他又跑掉了。”

2月4日晚上,徐大伯和5岁的孙子正在客厅吃饭,门突然被撞开,近来七八个人,直接坐到椅子上。“他们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我孙子先被吓了一跳,然后问,‘爷爷,这些叔叔是谁啊?’”

徐大伯哽咽着说:“我怕孙子吓着,动也不敢动,只能说尽好话,让他们先走。”

讨债的人经常骚扰,干洗店也关了

老大走了,徐大伯觉得对不住儿媳妇,就承担起了照顾孙子的大部分责任。

“按照我们家这个条件,本来在村子里读个幼儿园就不错了。”可徐大伯觉得,既然没把儿子教育好,应该送孙子去好一些的学校。于是,每学期交了6000元的借读费,他把孙子送去了临平市区里的幼儿园上学。

说到孙子,徐大伯的眼泪总算止住了,“我孙子不错的,还被评上了进步宝宝。”

现在,每天接送孙子、去菜场买菜,就是徐大伯最重要的事情了。“房子2003年盖好后,老大、老二和我就分家了,自顾自过日子。现在房租也都是老大媳妇和老二自己各自收,我也只有靠过去开干洗店赚到的一点钱过日子,要不然还能对孙子再好些。”

徐大伯的干洗店去年也关门了,“店里本来生意还不错的,可那些讨债的总来砸店,我怕他们把顾客送来洗的衣服也抢走,就赶紧关门了。”

老大妻子:这个人和我没关系了

老大妻子姓徐,衢州人,2005年和老大结婚,现在在临安当地的一家服装厂做工,每个月的工资不到1000元。

“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谈恋爱时,我就知道他爱打牌,但我不知道他赌得这么厉害。”小徐说,“他一直没啥固定工作,东干干西干干,总觉得钱少。我生孩子时还向我娘家借了3000元。”

“他心里就想着钱钱钱,总是到处借钱,根本不把我和我儿子放在心里。2006年我实在受不了,就和他离婚了。”小徐走了以后,最着急的是徐大伯,“我的儿子从小就没了妈妈,我不能让孙子也没有妈妈。”

小徐说,“我公公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说不管怎么样,让我们为了孩子努力一下。我妈也劝我,孩子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妈。”

小徐回家了,可他的丈夫还是不见人影。

“我觉得都快要疯了,他每次出现,很快就又消失了。”小徐禁不住哭起来,“这几年,我手机里至少有10个他的号码,却不知道拨哪个能找到他。我现在把我自己的手机号码换了,就是不希望和他再有什么联系。”

2009年6月,老大回了次家,和小徐办了复婚。“这主要是为了儿子的户口。”小徐说,她的房间里挂了一张她穿婚纱的相片,笑容灿烂,“上次见到他时,他要我把他在家里的东西都扔掉,这样讨债的人就不会觉得他和家里有关系了。”

小徐确实都扔了,“这是因为我对他已经死心了。”

在电话那头,老大说正在做搬运工

在徐大伯家,小徐拨通了丈夫的电话。电话还没接通,她就把手机塞给了记者,“我和他没话说,1分钟说不到,就要开始吵了,还是你来说吧。”

电话接通了,徐大伯把椅子向前移了移,似乎也想听听儿子的声音。

老大在电话那边先“喂”了一声,听见是陌生的声音,他问:“你是谁啊?”得知是记者时,老大说:“把电话给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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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缪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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