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老航校往事:接收日本航空队为空军奠基
2009年11月03日 15:17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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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有了学员,还要有教员,不过当时中共部队里像方子翼一样,懂飞行的简直是凤毛麟角。于是一支整建制三百多人的日本空军俘虏,作为教员出现在老航校的教职员工队伍中。

林虎:日本人提出两条来,一条保证我们三百多人的生命安全,和我们的飞机一起给你们八路军。第二在条件适当的时候,你们能把我们送回日本去。毛主席、周总理他们就回了个电话,说答应他们这两个条件,但是还有一个条件,他们要把这个我们的飞行员或地勤人员的技术教给我们。所以电报当中伍修权又找到他们说,中央决定你们得把技术教给我们。

方子翼:日本教官是这样子的,开始的时候日本的飞机,我们没有人掌握,那还得人家,靠他来教。所以我们对他们也很尊重的,因为他愿意帮助我们,教我们这个改装它的飞机,那还得靠着他,但是他们也很尊重我们,他很守纪律,跟日本人关系也挺好的,没有发生什么不团结的现象。在老航校起义的人员也好、日本人也好、中国各方面的人员也好,都团结得很好。

解说:有了飞机,有了教员,万事俱备,但是当时学员们的学习,却变成了最大的困难,很多人都记得当时在老航校里,流行着一句口号“攻下文化碉堡”。

刘玉堤:我们有些同学们,从山东刚来的这些同学相当困难了,他们不会啊,文化程度太低了。因为我自己在延安这四五年,我自己攻了一些,这些数学啊、物理啊这些方面,那时候难的时候,一个就锻炼身体,再一个就是学习。看见戴眼镜的人,我们就请教,当老师。

陈晓楠:刘玉堤是高小文化程度,可是当时在飞行员当中,他已经算是个知识分子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除了枪和炮,他们连像样的机械都没见过,就更不要说飞机了。刘玉堤回忆说,当时教员给他们讲课的时候,提到很多的专业术语,学员们根本就听不懂。比如说像飞机的“油压”,像视野的“能见度”等等这些,对很多人来讲都是闻所未闻的词,所以死记硬背,就成为了学习飞行理论唯一有效的方式。

刘玉堤:学了大概有五六个月,那相当不简单,一点点学啊,那个用的什么东西,基本上用人家教学用模型来教学的,这个比较实际。这个时间啊,我们就到前阵准备要飞了。

解说:幼鸟学飞,雏鹰展翅,对于第一次迈进飞机试飞,这是刘玉堤至今难以忘怀的记忆。

刘玉堤:第一次飞行,可是也危险着呢,我回来以后第一次飞行,人家就介绍给我啊,说这个操控杆,这个推操纵杆要用一担水的重量,这个挑担子,我那个时候,我力气很大啊,这个上起来,头一个起落上去挺好,第二个连续起飞,接着落地以后接着就起飞,起飞了我就推这个操纵杆,前面就是一个,跑道前面就是一个碉堡,盛飞机的一个碉堡,结果我就老没松杆,我觉得差不多吧,看着呼呼地上来,人家后边就拉,日本教员就拉,我就推,我说好沉啊,真沉啊,结果推着、推着,最后一晃,我一松,这飞机呼一下正好起来了,这一起来的我看着,这个按照标准天地线和飞机的角度太大啊,还得收点油门,一收油门,飞机下来,赶紧弄好,不叫我动弹,飞起来了。飞起来了,人家刚一下飞机,他一下飞机,我这要关车啊,一关车,一加油门,把人家摔到地下了,人家教员啊,主任教员,还是副主任教员,说什么也不带我了,说你啊不能飞行,这个动作太粗,不允许我飞,后来我和我那个队长,刘风啊,大刘风,我再三蘑菇,最后还是叫我飞了,换了个教员,换这个教员叫木暮。

解说:木暮教官同样也是日军俘虏,后来在老航校做了飞行教员,他和刘玉堤非常投缘,别人认为很难教的刘玉堤,在木暮小灶的关照下逐渐开了窍。

刘玉堤:坐在地下,不坐凳子,得坐地下,弄块布一铺,腿、脚,脚蹬,脑袋当机头,就这样子一点一点地学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就换了中国教员,中国的教员就是过去飞过的,他是教官,过去在国民党那边飞过的,以后在我们这边叫日本人教的,他们是教官训练班的,他们是先出来的。

陈晓楠:从1945年到1949年,在短短不到4年的时间里,东北老航校一共培养了各种技术干部500名,其中飞行员126人,机务人员322人,领航员24人。1949年3月,中共中央在西柏坡召开了七届二中全会,在这期间,毛泽东又特别会见了航校的领导常乾坤和王弼,兴致勃勃地听到了他们的汇报,当校领导汇报到说已经培养出空、地勤人员500多人的时候,毛泽东忍不住连连称赞,很好,了不起。这些人员后来大部分都成为了建设空军,创办和发展新中国的航空工业和民航事业的骨干。而也正因为如此,东北老航校从此也被人们称为是人民空军和新中国航空事业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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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胡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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