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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30年:活跃在真理标准讨论中的将军
2008年10月21日 19:08解放军报 】 【打印

1977年,罗瑞卿忍痛拄着拐杖深入部队训练场进行调查研究。[资料图片]

1978年注定要被人们格外铭记。 那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发展的拐点。

发生在那年的真理标准大讨论,宛如一场解放思想的风暴,30年来影响了无数人生,并成为诞生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的思想源泉。现在,历史学家公认,那年5月11日《光明日报》发表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和同年6月24日本报发表的《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是引领第一次思想解放大潮的两篇最有影响的理论檄文。如果说,前一篇文章是号角,那么后一篇文章则是占领这场大讨论的理论制高点的檄文,鲜明而又充分地表达了全军将士的态度。那一段时间,我曾随本报老社长华楠同志参与了筹备军委会议和全军政治工作会议的文件起草工作,见证了围绕真理标准讨论发生的风风雨雨。30年前,本报为什么能在关键时刻站到这场思想风暴最前列?华楠同志说:这与当时军委罗瑞卿秘书长的直接指导和大力支持分不开!

罗瑞卿在“两个凡是”刚提出时就指明其错误所在

粉碎“四人帮”的胜利,标志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但是从思想上清理“文革”时期和多年来的“左”的错误,却需要有一个过程。1977年2月7日,中央“两报一刊”发表《学好文件抓住纲》的社论,提出了“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过了几天,华楠到医院看望罗瑞卿时,罗瑞卿敏感地询问了发表这篇社论的来龙去脉。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两个凡是’的观念是错误的。对待毛主席的著作和指示要坚持科学的态度。邓小平强调毛泽东思想是个完整的体系,对毛主席的指示,必须完整准确地理解和运用,决不能不分时间、地点、条件到处搬用,这就是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他又说:“过去林彪、‘四人帮’断章取义地引用毛主席语录,这是糟蹋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为他们的野心和阴谋服务的,我们千万不能忘了这个教训。”罗瑞卿的告诫使华楠深切地感受到,在这场事关党和国家命运的较量中,邓小平以非凡的能力做出了重大的历史贡献,而罗瑞卿则是他的得力助手。

关键时刻罗瑞卿站到了反对“两个凡是”的斗争前列

30年前,摆在中国改革开放面前的“红灯”,就是“两个凡是”。如果不冲破它的种种阻碍,拨乱反正的许多问题都无法解决,改革开放就无从谈起。

1978年3月26日,罗瑞卿看到《人民日报》上发表的一篇题为《标准只有一个》的短文后,打电话对华楠说:“这篇文章虽短,却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什么是检验真理的标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真理,但不能用来检验自己,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他很赞赏这篇短文的观点,让《解放军报》注意研究并宣传这一思想。那年5月10日,中央党校的《理论动态》杂志发表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理论文章。第二天,《光明日报》在第一版下半部以通栏标题、以“本报特约评论员”的署名转发了这篇文章。5月12日,《人民日报》和本报等7家报纸作了转载,新华社还发了通稿。罗瑞卿对华楠说:“这篇文章很好,意义重大,《解放军报》要认真学习和宣传,要坚持这个方向,这是一场很重大的斗争。”他还强调指出:“这是一篇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好文章。它提出的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问题,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的事业就不能前进。”

罗瑞卿上面的两段论述,与邓小平的看法是完全一致的。1978年6月2日,邓小平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说:“我们党有很多同志坚持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坚持把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革命实践相结合的原则,这是很好的,我们一定要继续发扬。但是,我们也有一些同志天天讲毛泽东思想,却往往忘记、抛弃甚至反对毛主席的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这样一个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根本方法。不但如此,有的人还认为谁要是坚持实事求是,从实际出发,理论和实践相结合,谁就是犯了弥天大罪。”他认为,“目前进行的关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讨论,实际上也是要不要解放思想的争论。大家认为进行这个争论很有必要,意义很大。从争论的情况来看,越看越重要。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

在邓小平作这一报告的当天,罗瑞卿给华楠打来电话,要军报根据邓小平的讲话精神,组织编发文章。时任军报副社长的姚远方知道中央党校的吴江正在撰写一篇重要文章,即《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此文是针对当时围攻《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的一股汹涌的逆流而写的,但稿件还未定稿,还在作者手里。听到罗秘书长的指示以后,第二天上午姚远方驱车赶到中央党校。吴江听到军报要在罗大将的支持下发表这篇文章,精神大振,便立即把初稿交给了姚远方,并说,根据你们的意见再作进一步修改。华楠将此文呈给罗瑞卿看后,他连声赞好,并指示:“要精心修改,使内容更充实、理论水平更高,什么时候改好,什么时候发表,不要抢时间。”罗瑞卿亲自查阅了毛泽东的《实践论》、《反对本本主义》、《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又重读了邓小平的有关论述。然后嘱咐华楠和姚远方同吴江商量,建议他在文中多引用毛主席和邓小平的论述,做到“立论更稳,无懈可击。”作者对此文作了修改后,罗瑞卿再次审读,并亲自动手,进行了字斟句酌的修改。在修改过程中,罗瑞卿与胡耀邦通了6次电话,也同军报领导同志通了多次电话。为了与《人民日报》同时见报,罗瑞卿还给《人民日报》值夜班的领导同志打过多次电话。文章定稿后,罗瑞卿要出国治病,临行前,他打电话给华楠:“发表这篇文章可能有人反对,准备驳。不要紧,出了问题首先由我负责,打板子打我的。”

在罗瑞卿的亲自部署下,《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这篇在军内外颇有影响的批判“两个凡是”的特约评论员文章,于1978年6月24日在《人民日报》和本报同时刊登。据华楠回忆,从全军政治工作会议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解放军报》发表了有关支持真理标准讨论和反对“两个凡是”的消息、理论文章、新闻评论一百多篇,引导全军指战员解放思想,开拓进取,认真体现和宣传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主要精神。 (施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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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唐毓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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