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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专家宋晓军回忆当年独家采访海战官兵
2008年03月10日 16:11 】 【打印

当时我印象最深的是去看受伤的俘虏,一个湖南籍的值班女护士说上面有规定,死活不让我看。后来我就跟她套磁,聊的过程中她说那些俘虏特别能吃,而且说不想回去。聊熟了后,她终于答应我在门口看一眼,但绝对不允许说话。记得那些俘虏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我,没有一丝反应。

作为曾经也是军人的我,当时真有一点为他们感到悲哀。在和平时期,海军是与可能成为对手的同类相见机会最多的军种,如果没有战事,在公海上他们会彼此用旗语相互问候,但是战事一来,他们就会又会用尖利的钢铁展开撕杀,这种和平与战争之间的转换也许就发生在瞬间。

后来我又赶在502舰解决一切外来人员之前赶到了舰上,在舰上与参战的官兵吃了一顿饭。那顿饭虽然副舰长特地指示为我加了菜,但我已经记不起来吃的是什么了。因为我的注意力一直被他们谈论战斗打响前后的心理感受所吸引。应该说,当时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特别是三个枪炮兵,我记得一个高低瞄准手、一个水平瞄准手还有一个装弹手,感觉似乎都一样,就是开始有些紧张,但一打起来,特别听说他们的大学毕业还不满一年的副枪炮受伤了后,血就一下子涌到了头上,有一种什么都不顾的感觉。

后来我又在舰队司令部大院里见到了海上指挥员陈伟文,这个50岁的老海军当时愣是7天7页没有睡觉。我们谈了很长时间,关于作战时如何把握战机,关于海军建设,关于中国人的海洋意识等等,有许多问题当时不可能写出来,现在我也写出来可能也未必合适。但记得当时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位老海军有一种仗打得不过瘾的状态。

我记得1988年海南已经是比较开放了的,有了一些灯红酒绿的迹象。如今全国恐怕已经没有地方再比当时的南海清静了。我在想,我们的战士还会不会有血一下子涌到头上的感觉呢?这时正好刚刚从陆战旅赶回来的杨南镇大校来了电话,我问他现在部队的情况怎么样?他马上说:别看现在这事儿那事儿挺多的,一打仗,肯定全没了。如果现在打起来,不信你再到部队看看。

写于:2000年3月14日晚21点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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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宋晓军   编辑: 唐毓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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