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吴翻译道。
“你一定费了不少口舌吧。”
“不然怎么办!”吴努力地忍着笑说道。
我递给医生一瓶阿美托钠。当医生给“笨驴”量血压和检查心脏时,“笨驴”开始冒汗了。说句公道话,他虽然愚蠢,倒也遵守游戏规则。医生开始准备药物溶剂,“笨驴”也开始*准备接受注射,吴和我走出房间。
医生把我们叫进去时,“笨驴”盖着毯子躺在一张简易床上。药的溶剂被盛在一个刻有分度的玻璃瓶里,通过一根胶管和大针头,利用重力原理以吊针的形式输入静脉。医生手法熟练地将十二毫升药液输到“笨驴”右臂的静脉里,一边观察着他的眼睛,最后拔出针头。我们让他睡了五分钟,然后示意医生用冷的湿毛巾擦他的脸。“笨驴”睁开眼睛,似乎对周围环境一片茫然。
我告诉吴先跟他说些闲话,结果他马上变得话很多。这时就该测试他的抑制力了。为了证明药的效力,有必要问一些他平时会回避或不可能真实回答的问题。起先我想不起该问些什么,后来突然想起,我在美国西北大学对一个女孩做药效测试时,问的是她的性生活情况,而她也很爽快就承认说,曾打过两次胎。于是我就对吴说:“上个星期二和星期五他分别和两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在我的小屋吃晚饭,就问问这个。一开始先问他简单的问题。问他上星期二是否和一位女士吃过饭?星期五是否和另外一位女士吃过饭?她们是否都住在重庆?她们叫什么?看他怎么说。”
接下来的是一段非常生动的对话。
吴和他问答了一阵后,转脸对我说:“这药果然像您说的那么有效。那两个女孩都结婚了,是他手下无线电操作员的妻子。他说她们进了他的卧室。”
“问问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吴眼里的怀疑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逗乐的神情。医生则在一旁咯咯地低笑。
“那头‘笨驴’说他们没谈什么,直接上了床。”
“两次都是吗?星期二和星期五?”
“他说是的。”
“他会把两人一起娶了吗?”
当被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笨驴”笑了。
“他说不会,”吴翻译道,马上又紧张地问我,“他会记得我问过他什么吗?”
“不会。”我再向他保证。
“即便我叫他‘笨驴’,他也不会记得吗?”
“不会的。请告诉医生,这足以证明药的效能。‘二号’一向小心谨慎,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地说话的。”
医生表示,他对药效完全满意。吴则继续对“笨驴”问话。最后他终于问完了。
“怎么样?”我说。
吴脸色阴沉道:“我又问了他一些问题,他全部回答了。他的势力比您想象更大。他之所以能够控制这些女孩,是因为她们非常怕他。她们的老公都是他的手下。”
我担心我们有点过火了。我们无法用将军的坦白来向他证明药的效力。我让吴告诉医生小心,医生倒很善变通。
“医生建议,”吴道,“我们让‘笨驴’睡一会儿,让他从药中恢复过来。等他醒了以后,医生会告诉他部分信息,只要足以让他信服就行了。”吴又惋惜地说:“看来勒索是没戏了。”
完全没戏了。虽然知道将军在玩忽职守,我们却无法从中渔利。但是,知道这些也没什么不好。在紧急情况下,或许可以用作自我保护。而且,知道了他的罪恶,我就不再为利用他的无助而受到良心谴责了。他根本就不配受尊重。
医生告辞时,在门口鞠躬,与我握手道别。我说:“明天你必须在日本犯人身上用药。”他一口答应,并保证会说服“笨驴”。
“那医生还喜欢吟诗作赋,”吴告诉我,“他说:‘女人是为了男人的满足而存在的,追求女人的献身并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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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美]赫伯特·雅德礼
编辑:
王钻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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