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兵自述:厌恶汉奸 敬佩宁死不招供的国军
2010年01月18日 09:47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我一边吃一边说:“您让我来是包饺子吧?面、油、菜、葱、姜、糖、味精,我都带来了。您有擀面杖吗?”

老头说:“擀面杖?日本人不常吃面,怎么能有那东西。”

我说:“你有和面的盆吗?”

他说:“是不是北京的瓦盆?没有。随便什么盆都可以吗?”

我说:“什么盆都可以。没有擀面杖也不要紧,有酒瓶子就成。我在中国铁道兵时包饺子就用酒瓶子。不过那盆嘛,早晨洗脸,晚上洗脚,没有锅时,它就是锅,用来煮白菜。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冬天,白菜就是佳肴。当然那盆还用来和面,包饺子。您去过戈壁滩吗?”

老头子一听笑了。他说:“我在中国抚顺看过中国报纸,知道中国军队中有个铁道兵兵种。它建于1947年,司令叫吕正操。1937年,卢沟桥事件时,他是政府军53军691团团长,是坚决抗日的军官。1950年在中国援助朝鲜的战争中,这个兵种也去了。好像是1984年,这个兵种在中国军队建制中取消了。”

我心里想:“这老头儿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知道呢?”见他不说话,我又东拉西扯。

我说您买的梨可真好吃,1972年我的部队在陕西省镇巴县时,山上也有梨。不过那梨树作为植物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给它们修过一次枝。那梨扔出去,能把一块石头打成两半。狗见了梨也扭头就跑,这个原因可能是狗没出过国,它们要是看了日本梨当然就不跑了。听说外地的狗去了一趟天津,从此就没怕过包子。

老头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他夹杂着中文说我吃过天津的狗不理包子,你讲的故事完全是“扶说八道”。他把“胡”念“扶”,我也乐了。

老头儿说:“我半个世纪前在北京,就住在北海边上有个叫‘东厂’的胡同。离东厂胡同不远是北海、什刹海、后海。我印象中半个世纪前的北海美极了,晚霞中,那清澈见底、鱼儿游动的水里荷花成片,除去碧绿就是粉红……”

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东厂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

老头儿又乐了,我看见他整整齐齐的两排假牙。“你是北京人吗?怎么连东厂胡同都不知道。明朝时东厂胡同,是你们中国的特务机关。当时的东厂和锦衣卫掌管诏狱,最为残酷,可以胡作非为,不受任何法律限制。我们日本军进驻是1937年秋天。”

我听了他的话,眼眶睁大得可以放进一辆自行车了。我问他:“那你曾是日本兵了?”

他说是,军衔是中尉,是监狱长一类的小官。“1945年4月我被一名游击队员用手枪顶住腰眼,当时我正在一家小饭馆里吃一种叫肚丝的菜,没办法跟他进了胡同。1949年,我被转到抚顺监狱,1954年得到中国政府的宽大,回国至今……我在中国整整住了17年哪!我十分感谢中国,我们迫害过中国人,中国人却宽大了我们,让人难以相信。和我们一起被捕的中国人,你们叫汉奸,却几乎都枪毙了。我的观点曾在日本《每日新闻》上的‘大家说话广场’上发表过,我赞成日中之间应该世世代代友好下去。今天,我见到你这个中国留学生感到很高兴。”

那团面在我手里揉来揉去,正像我那颗复杂的心。“我面前这个人是个侵华日军,他曾是战犯,是监狱长。那么东厂胡同在哪儿呢?”我在脑海里思索着。

山下说:“你们北京的小吃在北海、什刹海一带最多,在那些小胡同里商人小店排列有序,鳞次栉比。还有很多人挑着担子沿街叫卖。那个担子很特别,前面有火炉,后面有锅、碗和各种调料。”

他担心我不懂,给我画出这种“厨房搬家”式的“挑子”。看着他的画儿,我感到这老头子倒有点像个孩子。

“在中国几年,我感到中国料理是一门学问,是一种文化,是一种艺术。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宫廷食品,倒是民间食品。北方饺子、豆腐脑、萨其马、驴打滚,早晨的炸糕也是一绝,还有麻球,这些东西日本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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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方军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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